近几日,长安附近好多农家,都供奉起了华山祖师林宴秋的神像,另有富贵之打坐之处,位列三清之上,挂林宴秋祖师悟道石上打坐之画像。
皂荚村也有好些人供奉,而牛大壮家的石像最气派,那可是卖了一头牛的钱才买到的,一丈高的神像,一身道袍,更甚三清祖师那般肃穆庄严。
牛大壮请村里人吃全牛宴,大办特办,无比风光,就连村里的猫狗都跟着沾光。
林斯文,每日早出晚归,也是无福消受。
马大胆和刘寡妇两人,辛勤耕耘下,又诞生一女婴,名字李青柚,林斯文又多了一妹妹,马春梅担子又重了。
林斯文从赵春城那得来的仙酿,没喝几口,留给马春梅喝。
马春梅仅浅尝一口,其余分与刘艳芝和马大胆,两人听闻是仙酿,十分不客气瓜分完,马大胆甚至连坛子都舔干净了。
马大胆自上次秦渭明用白起镇压幽冥鬼帝之印记后,不那么嗜睡,贴心地下地干起了农活,时不时还去山里采药,打猎,日子虽清贫,也算过得去。
却又是一年多过去,林斯文早出晚归,经常带些仙酿来给家里几人。
就在这日,林斯文修葺完千尺幢,准备上百尺峡。
一年的时间里,林斯文每日被各式各样的石俑锤炼。有时成百上千石俑围殴,有时石俑力抗霸王,一夫当关拦截在前,有时石俑竟幻化成蛟龙、猛虎,各种妖怪。
林斯文赤手空拳地闯过了一关又一关,林斯文的身体愈发的坚韧。虽然没了涅盘仙果,现在修行的进度却丝毫不逊于其功效。
崋山一年四季,风景秀丽,日日皆是新气象,但钟毓秀终日沉默不语,整日在那雕刻,完全沉溺其中。
“幢去峡复来,天险不可瞬。虽云百尺峡,一尺一千仞。”
林斯文上到了千尺幢的尽头,于百尺峡前眺望着华山上,这算是通过考验了?
钟毓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的蛇状的石俑,却是当日赵擎宇大散关迎战之蟊蛇妖尊。
林斯文却对此很陌生,心头有一种莫名的怒意。
钟毓秀将蟊蛇妖尊之石俑放在地上,掏出许多瓶瓶罐罐,将其中好多种鲜艳颜色的粉末,洒在了石俑之上,顿时融入到了石俑之中。
稍后,钟毓秀掐起道指,念动口诀,斩渊剑自石楼峰山洞里飞出,悬停于钟毓秀身前。
\"华山祖师,急急如律令!斩渊剑,出!\"
崋山九剑之排第五之斩渊剑,剑身似青铜铸成,古朴色剑身铸满道纹,剑锋无刃。
钟毓秀催动斩渊剑,剑身之上,符文游动,剑身发出轻微的剑鸣。
刹那间,天地变色,日月无光,
一股似明非明的晦涩气息,自钟毓秀所持斩渊剑之剑尖迸射而出,汇聚于蟊蛇妖尊的石俑之中。蟊蛇妖尊石俑,瞬间就像是活过来了一样,石俑周身竟如同本尊那般,妖气弥漫。
其威压,让林斯文忍不住就要跪下来膜拜,崋山上驻足的行人,莫不心生畏惧,山间的松鼠,猴子,动物瑟瑟发抖,躲进洞里不出。
林斯文看向不足巴掌大的蟊蛇妖尊,内心爆发出,难以言明之愤怒,林斯文感觉与蟊蛇妖尊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恨不得扒其皮,啃其肉,饮其血。
林斯文握着拳头,指甲都陷进肉里。
一阵恍惚过后,林斯文扬起高傲的头,战意盎然,丝毫不惧蟊蛇妖尊之威压,朝着蟊蛇妖圣的所在的位置挪动,右手作剑指状,自指尖伸出一丈长的剑气。
“《凌云剑指》修炼一年,才修炼到剑气化形,林斯文你可比邓仙芝差远了。”
钟毓秀随口一句,让林斯文更加怒火中烧。钟毓秀却丝毫不关心场内的情景,径自坐下,开始石刻。
不是林斯文资质太差,而是邓仙芝太过妖孽。
而林斯文这架势像是拼命,复仇的烈火,在心头燃烧,林斯文誓必斩蟊蛇妖尊!
石俑化作的蟊蛇妖尊身躯,占满了通天石径的山道,转而来到平台上,居高临下盯着林斯文。
石俑展现的境界,直达妖王境。
蟊蛇妖尊,时不时吐着蛇信子,头顶一对尖角似龙角霸气无比,一对蛇瞳似九幽炼狱般摄人心魄,身上长满了黄金鳞甲也是坚不可摧。
像极了龙却又不是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