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云仓被石刚挑在长枪之上,让所有蛮兵都目睹了他们头人的凄惨的下场。
霎时间,蛮兵的士气就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瞬时崩溃瓦解。
这些来自草原的狼族蛮兵,在西都郡与安通郡犯下了滔天罪行。
制造了无数惨绝人寰的杀戮与破坏。
如今,面对廖振邦所率领的这些重新杀回安通郡的士卒。
他们再也无法嚣张跋扈,肆意妄为。
廖振邦手下的将士们,更是对这群蛮兵恨之入骨。
他们心中燃烧着熊熊怒火,誓要让这些残忍暴虐之人,血债血偿。
所有人齐齐高喝,“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血债就要血偿!”
他们手中的长刀挥斩间,毫不留情。
每一刀都带着无尽的愤恨。
没有给任何一个蛮兵生还的机会。
那些平日里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蛮兵。
此刻在安通郡士卒的长刀下,变得不堪一击。
纷纷倒在了血泊之中。
经过这场惊心动魄的激战,军营中的狼族蛮兵最终被全部消灭干净。
然而战斗并没有就此结束。
安通郡的士卒,迅速分成了多个小队。
如同一股股汹涌的洪流,涌入安通城的大街小巷。
对狼族余孽展开了全面的清剿行动。
与此同时,将士们解救出了那些被狼族奴役的百姓。
他们瘦骨嶙峋的身上,全是遍体的伤痕,其惨状让人触目惊心。
平日里狐假虎威,仗势欺人,跟着蛮兵一起欺压凌辱百姓、鱼肉乡里的牧民,同样罪大恶极。
那些安通郡的士卒,自然没有放过他们。
士卒们手中的长刀,无情地挥向那些恶徒。
用他们的性命来告慰那些无辜惨死的冤魂。
众人坚信,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一日,整个安通城陷入了一片混乱与血腥之中。
喊杀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狼族余孽四处逃窜,然而如今整座安通城已经落入了廖振邦的控制之中。
无论他们如何躲藏,都逃不过安通郡士卒敏锐的目光与凌厉的攻击。
清剿行动整整持续了一天一夜,直到最后一名狼族余孽被铲除。
安通城才逐渐恢复平静。
这漫长的一天一夜里,狼族的鲜血几乎染红了安通城的每一个角落。
到处都是横七竖八的尸体与触目惊心的血迹。
空气中更是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
让人闻之作呕。
安通郡的士卒却丝毫不在意。
他们的脸上只有胜利之后的喜悦以及大仇得报的解脱。
“石统领,真的不再休息一日再走?”廖振邦看着整装待发的石刚等人。
眼神中充满了感激的神色。
同时也惊叹于宝通县重骑营的强大。
今日若非重骑营冲锋在前,一举击溃狼族蛮兵的士气。
想要收复安通郡的话,恐怕还要死更多的士卒。
若是这些重甲骑兵真的配上具装坐骑,那要是在战场正面冲锋。
恐怕无人能撼动其锋芒。
让他们在城中,实在是大材小用了。
石刚遥望远方,神色坚定从容。
他摇了摇头,“石某有任务在身,一点不敢耽搁。”
随后他又看向一旁的伤员,沉声对廖振邦说道,
“我那些受伤的兄弟们,就有劳廖统领的照顾了。”
廖振邦明白,他们要趁着安通郡收复的消息还没有传开的时机。
快速拿下西都郡。
对于这件事,他自然是不遗余力地支持。
只要将西都郡的蛮贼祛除,就等于安通郡多了一道屏障。
至于安通郡去拿下西都郡,他曾经是有这个念想。
可眼下,安通郡的事情都未理顺,也不想与唐风那些精锐起了冲突。
他点了点头,“石统领请放心,那些兄弟廖某一定会安排专人照看。”
“缴获的战马,借你们带走一些,如此一来你们的行军速度能够快上许多。”
“除此之外,廖某让杨兵带上两千骑兵,听候石统领的差遣。”
“也算是廖某略尽绵薄之力,还请石统领莫要推辞。”
石刚闻言,对廖振邦抱拳道,“如此,那就多谢廖统领。”
今日之战,重甲骑兵重伤了五人,步卒一营阵亡七十三人,重伤一百三十二人。
至于轻伤,由于有了胡郎中的特效金疮药。
在城防营的眼中,已经算不得什么大事。
廖振邦麾下带来的五千骑兵与两万五的步卒,如今剩下了四千骑兵与一万六的步卒。
在成功解决了拓跋云仓及其麾下在军营的势力之后。
城防营的士卒就没有参与城中的清剿行动。
石刚带着众人只是稍作休息,便集结起了队伍。
随后全员上马,如同离弦之箭。
朝着西都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马蹄声响彻云霄,扬起滚滚烟尘。
仿佛预示着又一场激烈的战斗即将来临。
廖振邦看着众人远去的背影,轻叹了一口气,
“希望你们能够顺利拿下西都郡。”
青平三十五年,五月十八日。
天空暖阳高悬。
安通城一天一夜的大清洗,几乎将城中的蛮兵与牧民尽数剿灭。
一天一夜的时间,总计救出了两万三千多名受难的同胞。
此时他们聚集在军营外的广场上,看着鲜血已经渗透进了泥里。
一片暗红的地面,众人尽皆忍不住掩面而泣。
眼神也从木然毫无生机,慢慢的变得有了生气。
军营外面,已经架起了数十口大锅。
安通郡的这些士卒,在宝通县寄人篱下几乎半年的光景。
心中也是思绪万千。
同时他们也见识到了宝通县军民之间的关系。
如今再次回到安通城,所有人如同获得新生一般。
廖振邦此时站在广场中央临时搭建的高台之上。
手中提着一个铁皮喇叭,情不自禁地高声喝道,
“安通城的父老乡亲,老少爷们。”
“我们,回来了!”
“那些残忍暴虐的狼族贼子,已经悉数伏诛。”
“那些逝者的血海深仇,也已经得报。”
不等他话音落下,广场上的百姓,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
忍不住悲恸地哭了起来。
哭声越来越大,顷刻间便连成了一片。
这让不少与蛮兵厮杀的铁血将士的眼角,此刻也忍不住湿润了。
待得众人发泄片刻之后,他再次高喝,
“逝者如斯,生者已矣。”
“那些逝去的家人朋友,他们一定希望我们所有人都能够振作起来。”
“过好以后每天的生活。”
“只要我廖振邦在安通城一天,就不会再有狼族蛮兵打进安通城。”
“除非从我廖某人的尸体上蹋过去!”
听到他这般肺腑之言,瞎眼老头和他的孙子顿时用力地鼓起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