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壹面对此境,他是默默地退到了门口一侧,他现在可不敢打扰江总,同时,他也认为江总刚才一定没有注意到他!
嗯,如此便好,如若江总的这般尊容被人看到,那江总定然感到很尴尬吧,若是仅仅尴尬还好,就怕江总一怒之下,将他灭了呀!这话虽然有点夸大,但就算不被灭口,将来他的小鞋也会不断吧!
所以,他可不敢冒这个风险,他还是乖乖在门外等候吧!待江总通话完毕,他在外面咳嗽一声,就当自己刚来,给江总一个准备的时间---,这样,他应该不会再碰到这尴尬的一幕了吧!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江慕翰终于难舍得挂断了手机!而此刻,耿壹正打算大咳一声!
可是,他的嘴还未张开,就听到休息室内传来咚咚咚的声音,这让他一时不知道该不该咳,正犹豫之际,他的面前就出现了一道高大的身影,紧接着,江总那浑厚的声音便响起:
“耿助,你那小伎俩,还欠火侯,走吧!”江慕翰斜睨了他一眼,既而大步流星般走了出去!
耿壹听到江总的声音,他不禁微愣了一下,同时,他的身体也微震了一下,此刻, 看到boss那昂首阔步的走姿,他是快步追了上去。
他没想到,原来江总早就看到了他,而他还傻傻地准备装模作样一把!看来,尴尬的不是江总,而是他!
不得不说,恋爱后的江总变化很大,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脸皮越来越厚啦!
时间就这样在忙忙碌碌中悄然而逝,转眼已至黄昏。
城中宅子内。
这一刻,莫兰鹤正坐在院落的石桌旁,而她的手中正欣赏着她下午完成的一幅画:
画面中夕阳正浓,一对晚年夫妻正坐在院落中的石桌旁 ‘对饮烹茶’,院落里没有繁华似锦,也没有绿树成荫,有的只是简单的花草点缀,而在花草的附近,还放着一只浇花壶---
这看似简单的画面,但却处处透着温馨,乍一看去,就令人向往无比,若仔细品味,更是别有一番滋味,不得不说,这幅作品寓情于景,物我相融,很是令人沉醉!
画面中的那对夫妻正是江慕翰的父母,为了完成这幅作品,她还专门向江慕翰要了两位老人最近的照片---
其实书房里有两位老人的相册,只不过她不知道而已,当然,书房中的相册确实不是最近所拍摄,所以江慕翰也未提及!
虽然他不希望鹤儿如此劳累作画,但他还真拗不过小人儿,最终,还是依照鹤儿的要求将父母最近的照片传给了她。
这幅画,下午的时候就已完工,完工之后,她便让人将它裱框了起来,所以,这幅作品现在看起来简直不要太高大上啊!
这幅画确实深得莫兰鹤之心,因为画面中的情景太过温馨,那是她所向往的一幕---,所以,她完工之后,又悄悄地另外画了一幅,只不过这一次的主人公变作了她和江慕翰,而且是年老的他们。
画面中同样以唯美的夕阳为背景,同样的石桌,同样的院落,同样的浇花壶,只不过,那浇花壶的旁边还多了一只蓝白相间的狗。
小时候,家里养过一只狗,虽说它和村里其它的狗一样,只是为了看门护院,但莫兰鹤却总爱陪着它,而这只狗也非常粘着她---
只不过,这只狗早已不在了,因为有一天晚上,它跑出去之后,再也没有回来,待到第二天早上发现它的时候,它已经没有了呼吸。
莫兰鹤没有见到它最后一面,因为她不敢见!母亲说可能是狗贩子造的孽,也有可能是村里的小混混使得坏,总之,它没了---
这些事情早就是陈年往事,她本不想记起,但今日她作画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它,所以,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将它画了上去。
她不知道江慕翰是否喜欢狗,反正这所宅子里没有狗的踪迹---,不过,这些并不重要,因为她今天本就是心血来潮。
而这幅画,她已将它收起,她暂时也没打算拿给江慕翰看,因为那是他们两个年老后的画面,现下,她还是先过了长辈这一关吧!
“莫姑娘,外面太凉了,我们回房吧!”随着俞妈的声音响起 ,莫兰鹤才稍稍收回了思绪。
“俞妈,我想再坐一会儿,慕翰说,他马上就到家!”她朝着俞妈微微一笑,既而看向了大门外。
她坐的这个位置离大门的方向不远,她希望江慕翰回来,第一眼就能看见她。
一旁的俞妈没再说什么,只是迅速转身,然后不消多时,就见她扛着一个高1米3,重70斤的烤火炉,脚步轻快地走了过来。
莫兰鹤看到这一幕,不禁惊了一下,因为她的旁边已经放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炉子,她下午做完画之后,还用这台火炉烤了几样东西吃---
因为无聊,所以,她就多看了炉子几眼,它上面的高度和重量写的明明白白,这可是重70斤的东西啊,怎么俞妈就这么搬过来了?她这个小老太太有这么大的力量吗?
这一刻,莫兰鹤猛得站起,她想过去帮一把!可俞妈根本无需帮忙,且见俞妈只是朝她一笑,然后,面不红,气不喘,就那么大咧咧地将火炉放下,既而迅速将燃料点燃,那灼热的炉火气息很快就将旁边的空气变得温暖四溢。
莫兰鹤本想问问她是不是懂功夫,然她正想开口,就听到了汽车的鸣笛声。
她随着声音朝着大门的方向望去,眼神探去的那一刻,她的唇角已微微扬起。
嗯,因为她心里面的那个人回来了。
只见这辆车直接在莫兰鹤的面前停下,车子刚刚停稳的那一刻,江慕翰便迫不及待从车里窜了出来,而车子也随着他的离开,继续向前驶去。
此刻,两人四目相对,彼此的眼神中溢出来的都是浓情蜜意---
“鹤儿---”他一把将小人儿揽进了怀里,大掌抚向小人儿的长发,那是满脸的温柔之意。
他知道这个小东西已经彻底占据他的心!曾经他们几年未见,虽然也有煎熬,但那时也能熬得过去,可现在他已完全熬不下去,现在一天见不到她,他就觉得像过了大半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