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一直想着这件事,后来在冷胜利的家里聊到下午两点多,她才离开。
冷二叔看了儿子一眼:“有本事把你师父好好送回部队吗?”
“当然有啦,我可是有驾照的。”冷胜利拍拍胸膛道,“走,师父,我送你回去。”
“麻烦了。”
“应该的,师父。”
这正合谢晚宁的意,毕竟她也想试试。
走到中途,谢晚宁忙催促:“胜利,你在前面没人的地方停一下。”
“干嘛呀,师父?”
“把你的吉普给师父开开。”谢晚宁压低声音解释,“我也感兴趣,想弄一辆吉普开开。”
冷胜利知道谢晚宁学了驾照,开的还是解放车,为此满足了师父的要求。
“行,谁让我认你当师父了呢。”冷胜利推开车门下来,跟谢晚宁换了个位置。
谢晚宁坐上吉普时,旁边的冷胜利起初还挺担忧,后来见师父开得特别稳当,一脸崇拜道:“不是,师父,你就像开了几年似的。”
“你师父我见多识广。”谢晚宁嘚瑟,后世的小汽车不是白开的,“那大车我都能学会,这吉普还能没感觉。”
“师父,你对车这么感兴趣呀?”冷胜利问出心中的困惑。
谢晚宁莞尔一笑:“废话,谁不喜欢车?”
冷胜利听到这回复,神清气爽。
得嘞,这个师父认得好,志同道合。
“那等我下次再遇到淘汰的吉普,我改装好了,送师父。”
“行。”谢晚宁也跟着嘱咐,“以后你遇到了难题,尽管来找我。”
“行。”
车子开进部队后,谢晚宁下车,就看到不远处站着霍景川。
冷胜利三步并两步地跑到霍景川的跟前,深深鞠躬:“师丈好!”
霍景川:……
谢晚宁被这一声给逗得原地发笑,她忙走过去介绍:“景川,这位,是我新收的徒弟,冷副军长的儿子,松月的堂弟冷胜利同志。你可别小看我这徒弟,淘汰的吉普,都能改造成新车!”
冷胜利感觉师父把他夸上了天,杵在原地,有些害臊。
“是吗,小冷这么厉害。”霍景川露出欣赏的眼神,随后招呼道,“既然小冷来了,要不要去家里坐坐?”
“不了,师丈,我有重要的事要做,下次有空再来。”冷胜利走了几步,又退回来,“后天一早,我就来接师父你。”
谢晚宁笑着点头:“好,后天一早我在这儿等你。”
“再见,师父,师丈。”冷胜利开心地上了自己的吉普。
霍景川扭头,看着笑容满面的媳妇:“可以啊,还给自己认了个小徒弟。”
“你不想知道为什么他拿我当师父吗?”谢晚宁望向霍景川。
霍景川手指抵着下巴,分外好奇。
谢晚宁看他那猜不透的表情,就把冷松月替冷胜利来找她当说客,说服冷卫国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
“合着他是顺嘴一说,恰好你说服了副军长,所以才不得不叫你师父了?”
“当然。”谢晚宁抱着双臂,“有一个高官的儿子做我的徒弟,我多有面子啊,而且人家有免费的吉普,未来小钱忙的话,我还可以找我徒弟。”
霍景川宽大的手掌轻拍了媳妇的后脑勺:“我家晚宁啊,就是鬼主意多。”
“对了,你怎么在这儿站着,不忙了?”谢晚宁疑惑地看着他。
“今天团里的任务不多,我跟老陈才去探望了专家回来。”霍景川兴致高,把今天的事全说了。
“是这样啊。”谢晚宁食指往右边一指,“那你现在是跟我一起回去,还是忙你的工作?”
“我就是准备回家了。”霍景川目光平静,“结果在这儿看到你从车里下来。”
“那好,我们回去吧。正好我还有一件事儿跟你商量。”谢晚宁拽着霍景川的胳膊,“边走边说。”
霍景川看媳妇那兴奋的表情,也禁不住怀疑。
直到谢晚宁将国营纺织厂的事详细地讲解了一遍。
“也就是说,晚宁被国营纺织厂的厂长叫去做宣传?”
“因为我名气大,如果我能出现在纺织厂女兵里训练的话,松月采访的时候就会拍到我,到时候一上电视,就能起到推广的作用,简单来说,我成了推广大使。”谢晚宁解释,“本来是想让我当纺织厂女工的训练队长的。”
“那你拒绝了?”霍景川反问。
“我没有训练过,做不好这个队长。可如果我能跟那些纺织厂女工一样,训练得当,那一样能起到宣传的作用。”谢晚宁理智地说出自己的见解。
霍景川认同:“有道理,训练队长不太好当,要起到表率,出错了,会很丢脸。”
“没错,就是这个理。”谢晚宁笑容满面地说,“还有一个原因。不能因为我名气大,就占了人家女工队长的位置,我这样处事,容易得罪人。”
“果然,我家晚宁什么问题都能考虑到。”
“那是自然。”谢晚宁喜笑颜开地说,“而且是纺织厂的厂长请我的,你说,我要是能认识纺织厂的厂长,日后在婆婆面前,是不是特有面子?”
霍景川匪夷所思。
“我要是能和纺织厂的厂长认识,那也是一件好事,对吧?”
谢晚宁相信,厂长想用自己,估计也是看她的名气。
这叫互相成就,互利共赢。
“所以刚才胜利同志说后天一早来接你,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没错。”谢晚宁背着手,往院子里走,“你就等着瞧好了。”
霍景川落座在椅子上:“晚宁,我别的不怕,我就是担心你会累。”
“怎么,你觉得我吃不了训练的苦吗?”谢晚宁不屑地扯了扯嘴角,“我告诉你,景川,纺织厂的女工勇敢坚强,我也一样!再说了,我也爱国。”
“我只是担心你,并不是质疑晚宁。”霍景川张开手,搂住谢晚宁,“我吃过训练的苦,所以才这么说,晚宁,别生我的气啊。”
“训练不累是假的,我懂你的意思,不过我会坚持的。”
谢晚宁只知道,答应了别人的事,就必须做到。
这叫信守承诺。
而且她自认为自己的体能不差,纺织厂的女工们能精神焕发,她也能。
呼呼~
冷风吹拂,霍景川走到厨房,拿着开水壶,往茶缸子里倒了热水,“对了,晚宁,这次墨宝不是跟着你一起去的城里吗,怎么,它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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