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你现在忙,没有去上外文课,我和老陈要替你给战士们复习。”
霍景川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外文单词我们还能自己动手查意思。但这特殊句式就比较头疼。”
“哦,那我一会儿看看。”谢晚宁放下手里的东西,撑着下巴,又专注地盯着霍景川,“这个就是你回来这么晚的原因?”
“那当然不是。”霍景川又道,“我最主要的,是向昨年考小车的同志们,询问了考试的具体项目。”
他从兜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记录本,“这是内容,我都记录好了。就算你来不及看那些书,这些东西看了,也能及格。”
谢晚宁听完,激动地抱住人:“你真是太好了。”
松手,连忙拿起册子,看到某些深奥的词汇下面还有简图,忍不住笑出声,“这是你画的呀?”
“当然。”霍景川看着媳妇的眼睛,“怎么样,形象又好记,对吧?”
“嗯,挺形象的。”看着册子上的东西,谢晚宁有些感动,“我不知道你这么晚,还在帮我,景川,你可真是我的好男人。”
霍景川端着茶盅,手背挨了下谢晚宁的额头:“不是,也没发烧啊,怎么开始这么客气了?”
谢晚宁当场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啥也不懂!
“你吃饭了没?”
“怕回来晚,食堂吃过了。”霍景川起身,在屋里走了一圈,“我说,墨宝不是跟你一起去的县城吗,怎么没看见?”
“它有任务要做,暂时不会回来。”谢晚宁笑着回。
“什么任务啊?”霍景川刨根问底。
谢晚宁把有人砸干妈白翠梅家里窗户的事儿说了出来。
霍景川听了后,义愤填膺道:“这也太可恶了,没报公安?”
“报了,不过公安逮了一段时间,还没找到人呢。”谢晚宁说到这儿,莞尔一笑,“现在墨宝带着那群鹦鹉出动了。”
“你还忽悠墨宝去给你监视?”
“这怎么叫忽悠呢,一旦墨宝完成任务,不仅有我们的奖励,还有干妈那边的奖励,甚至还帮了我一个大忙。”
谢晚宁说到起兴处,目光扫向霍景川,“还有,我最近不是在帮助马主任拯救那几个女同志吗,恰好这砸玻璃的人,跟这事儿也有些联系。”
霍景川笑:“听起来有些复杂,比我处理的那些还要辛苦。不过……”他看着谢晚宁,“那些人都是有身份,你小心点儿。”
“放心,他们不难对付。”谢晚宁把自己最近做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霍景川难以置信:“我不知道我媳妇还喜欢先斩后奏呢。”
“你不懂,不这么做,我们赢不了。他们这些有身份的,就是比较爱脸面,我这是对症处理。”
谢晚宁也给自己倒了茶盅的水,“明天的时候,我回来告诉你结果。”
“好,我等着。”
霍景川其实早就关注这件事了。
甚至想着明天不忙,就去县城,看看自己有没有帮得上忙的地方。
第二天清早。
冷松月的车如约而至,谢晚宁跟霍景川告别后,一上车,就看到好友递来的报纸。
报纸上有两篇文章。
是钢铁厂厂长的侄子郑学工抛弃原配,跟庞兰兰结婚的事。
“你嘱咐我,要把郑学工联合庞兰兰对付张贵英的事写清楚,怎么样,我写得够具体吧?”
谢晚宁点头:“太细致了。”她甚至认为庞家已经大乱。
“松月,咱们一会儿叫上马主任去钢铁厂看看!”
冷松月不解:“你现在就去见厂长?”
“其实不是去见厂长,而是看看厂长有没有采取行动,开除郑学工?”谢晚宁要看看自己预估得对不对。
另外,马主任这个人是因为她才坐上那个位置的。
他以后还要替自己办事。
如果不能独挡一面,亦或者未来被郑厂长等人收买,那自己就失去了一个帮忙做事的人。
她要彻底杜绝那些人拉拢马主任的想法。
其次,自己要去一个地方了解情况,需要马主任带路。
冷松月犹豫:“可是我已经安排同事去做采访了?”
谢晚宁听了,满脸震惊:“真的啊?”
这简直如虎添翼。
不仅郑学工遭殃,连郑厂长也要跟着倒霉!
后来冷松月让司机去把马主任叫了过来,她们在门口看着。
果不其然。
报社记者把钢铁厂围得水泄不通。
“郑家跟罗家他们也有牵扯,我这么一提,同事们都感兴趣,加上看到我写的文章,自然有勇气来采访了。”
“这些同事可真是有些马后炮,文章是你写的,真相也是你揭露的,他们倒好,最后来抢你的成果。”谢晚宁没好气地讥讽。
冷松月微笑:“揭露真相,靠我一个人的力量也不行,而且我开了个好头,他们都愿意加入,那就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啊。
哈哈,谢晚宁同志,这我可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谢晚宁反问,“我做什么了?”
“那些话剧的传播,都是你开的头,但你懂得利用群众的力量,而不是单打独斗!”
冷松月感慨,“我觉得你的做法很有道理,群众的力量越大,越能战胜邪恶!”
“好吧,我们的冷松月同志,思想觉悟高,知道利用群众的力量对付厂长这些坏人!”
两人盯着无奈接受采访的大爷。
大爷说,郑厂长今天没来,郑学工因为家庭的事,已经主动辞职。
“他辞职了?”冷松月浅笑,“坏人得到报应了。”
“辞职算什么。”谢晚宁轻蔑地说,“事情是郑学工引起的,你觉得庞老会认这个孙女婿?”
“可是离婚可能吗?”
“那就得看庞兰兰自己了。”庞家的人肯定不希望女儿离婚。
毕竟这个年代,二婚妇女的日子不好过。
可是庞家的人也要脸,郑学工这样的人品,如果不离婚,绝对不可能。
何况庞父也是看郑学工有一个厂长这样的长辈。
“要是郑厂长不再是郑厂长,郑学工没了后盾,松月你说,庞家会不会逼着他们离婚?”
冷松月看着谢晚宁点点头。
郑厂长为了让侄儿迎娶庞兰兰,迫害张贵英同志的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
他这个厂长的职位多半保不住了。
还有可能跟他儿子一样吃牢饭!
“小谢同志——”马主任从车里下来,眼里含笑地走到谢晚宁跟前,恭敬道,“您找我?”
(这是第一更,还有两更立马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