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池清询问。
宫照晚摇了摇头。
两人在海边又逛了一会,池清怕宫照晚感冒,毕竟外面还是有点冷,准备回去前,她一手揽着宫照晚的腰,回头看了眼大海,目光晦涩。
她当然在宫照晚之前就察觉到了那怪物,但她不想阻止宫照晚看到。
她可以将小镇构建成一个乌托邦,让宫照晚永远生活在里面,直到死亡。
但那和楚门的世界有什么区别?
宫照晚不是实验室里的小白鼠,是活生生的人,是她喜欢的人。
这个世界病了,正在渐渐腐烂,而她要为了宫照晚对抗这个世界,她需要宫照晚接受真正的她。
而接受她,就得接受这个病变的世界。
她在一点点的,让宫照晚慢慢发现世界的真相。
不着急,时间还很多。
吹了冷风,吃完午饭后宫照晚有点鼻塞,池清有些自责,冲了一杯感冒灵让她喝下去,然后关了门,哄着她去睡觉。
“停业一天,好好休息~”
换了睡衣,躺在主卧的床上,宫照晚不想睡觉,眼皮却开始打架。
昨晚在衣柜里睡的迟,不安稳,而且衣柜太小了,睡的很累。
她被池清抱着,是她喜欢的方式,很有安全感,她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睡前想着,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情。
手机响起的第一时间,池清拿了起来,悄悄下床去外面接通。
“晚姐!!!我到门口!!你怎么关门啦!!!”电话里传来少女的呐喊。
池清轻声说道:“她睡着了,你等一会。”
“嗯????你是谁??!!!”
挂断电话,池清先去次卧将自己的衣服塞进行李箱,然后将行李箱拿了出来,这才下楼去给宫瑶开门。
门打开,宫瑶不可思议的看着池清。
“卧槽,漂亮姐姐!”
池清对她礼貌笑了笑。“进来吧。”
“你是谁啊?你和晚姐什么关系?你也住这里?那我住哪里?”宫瑶看着池清身上的睡衣,发出了死亡连问。
池清带着她上楼,“我是晚晚的女朋友,你可以睡次卧。”
“卧槽,女同竟在我身边!!!”宫瑶再次震惊。
刚上二楼,池清就被扑了个满怀。
怀里的人还在轻轻颤抖。
“怎么了?我刚下楼去给你妹妹开门。”池清温声说道。
宫照晚抬起头,眼睛含着泪水,胡乱的去亲池清,从脸颊亲到唇瓣。眼看着再不阻止,宫照晚就要在这里和她深吻了,池清推了推她,“宫瑶,宫瑶还在后面……”
“怎么不走了!能不能等我上去再甜蜜啊!!”宫瑶崩溃。
二楼,宫瑶坐在沙发上,对着宫照晚挤眉弄眼。
宫照晚耳朵都红透了,尴尬的恨不得挖个坑给自己埋了。
她迷迷糊糊醒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床上,下床出去找池清没看到人,只看到池清的行李箱在客厅,次卧的东西都收拾干净了,那一瞬间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下意识的认为池清要走,要离开她。
还没等她被痛意淹没,她看到了池清从楼梯上来,意识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冲了过去,紧紧抱住了对方。
拥抱也不能给她实感,她要热烈的吻。
幸好池清阻止了她,不然就是更大的社死。
池清此时不在客厅,正在主卧收拾她的东西,将衣服挂进衣柜。
宫照晚咳嗽了一声,用手机和宫瑶沟通。
【晚上想吃什么?】
【我更想知道你什么时候给我找了个嫂子?!】
【不吃就算了。】
【火锅!】
作为旅游景点,火锅店自然是必不可少的,味道还不错,就是价格有点贵。
三人一起去吃火锅,宫瑶坐在小情侣对面,一顿饭下来,肉没吃多少,狗粮吃饱了。
“好羡慕,好想恋爱~”
宫照晚给池清夹了一块虾滑,不赞同的看了眼宫瑶。
池清好奇问道:“小瑶大几?”
“今年刚上大一!已经成年!可以恋爱!”宫瑶举起手。
在这病变的世界里,能遇到一个正常的,没被污染跟着的人类,已经很不容易了。
小镇如果不是池清在,早就不成样子。
但如果宫瑶继续上学,也会很危险,因为城市正在陷落。
回去的路上,池清想了想,在宫瑶身上留下一缕气息,一般的怪物都不敢再靠近对方,足够保护她的安全。
宫照晚的朋友很少,身为孤儿,亲人更是约等于无。
并不是说在福利院长大,福利院的那些孩子就是她的亲人,孤儿的心思更重,没被收养的那些孤儿里,天生坏种更是不少。
宫照晚其实当年有很多次被收养的机会,但小城市,收养的人家都不是很好,要么重男轻女想着收养个女娃能带来儿子,给她取名招娣。要么就是家里已经有男孩,想收养一个做童养媳。
拖着拖着,宫照晚长大了,不想离开老院长,拒绝了所有收养。
随着年龄增长,随着她不能说话,随着老院长离世,当年福利院的那些人各奔东西,早就不再联系。
只有一个宫瑶,是宫照晚照顾大,和她很亲,这些年像是她亲妹一样。
回到店里,宫瑶最先洗澡,洗完后自觉回到次卧,躺在床上打游戏。
池清是最后一个,在池清洗澡的时候,宫照晚敲了敲次卧的门,给宫瑶送了一杯水,然后指了指她的手机,比了个睡觉的动作。
“知道啦~不会熬夜太晚的~”
等宫照晚关上门,宫瑶立刻摸出耳机戴上。
主卧内,池清上床的时候,宫照晚身体僵硬了一瞬。
她背对着池清躺着,一动不动。
听到池清轻笑了一声,然后她就被捞了过去。
“不想我抱了?离我那么远?”
宫照晚摇了摇头,翻了身,抱住了池清。
客厅内,只有钟表发出的细微哒哒声。希拉蹲在猫窝里,伸了个懒腰,它熟练的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次卧,宫瑶戴着耳机,不时小声的骂一声傻逼队友。
主卧,宫照晚仰着头,眼睛有些湿润,捂住了嘴。
池清正稍微用力的咬着她的喉咙,那里本就脆弱,用手按一下都会觉得难受,被咬住更是有些无法呼吸。
但宫照晚并不是因为难受而湿了眼眶,她是因为兴奋和喜悦。
她越是在意自己的残缺,就越是喜欢池清这个动作。
就像受伤的人总是渴望爱人不介意,然后亲吻她的疤痕。
她空余的那只手抱住池清的脑袋,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被子里面,她的身体同样被掌控,明知道这个时间不合适,明知道宫瑶就在隔壁,她不该放任池清,但她却正在放任。
池清放过了脆弱的喉咙,缓缓滑入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