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无所谓道:“不用客气,他本来就是找我的,我跟玄静司的梁子很深。”
叶诗涵担忧道:“那等方龙的父亲找过来怎么办?”
秦峰道:“那还能怎么办?讲道理呗,我们不是签了生死状吗。”
叶诗涵道:“那可是他儿子,他要是不跟你讲道理呢?”
秦峰双手一摊道:“不讲道理,那就讲拳头,这叫先礼后兵。”
镇抚司内
一个手拿乌金盘龙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站在一副棺椁前,棺椁里装的正是方龙的尸体。
他便是方龙的父亲方天柱,他本来有事耽误了几天,刚来到这里就听到儿子惨死的噩耗。
旁边的耿奎劝道:“大哥,人死不能复生,你还是节哀吧。”
“那秦峰的剑道造诣十分了得,方龙连一招都没接下就被秒杀了。”
方天柱一巴掌将他扇翻在地,愤怒道:“我让你来帮我保护他,结果我儿子死了,你却站在这里,你对得起我吗?”
“你怎么说也是分神期,被打成这个鸟样,连手都不敢还,我当初怎么就认识你了呢?”
耿奎道:“大哥,那秦峰跟你儿子都是暴脾气,我已经劝了,劝不住啊!”
方天柱道:“我要为儿子报仇,我要杀了秦峰!”
耿奎道:“大哥,你可千万别冲动啊,方龙已经死了,你就算杀了秦峰也无济于事。”
“而且那秦峰可不是那么好杀的,他的实力深不可测,完全不能用境界去衡量。”
“要我说还是化干戈为玉帛,坐下来好好谈一谈,一笑泯恩仇。”
方天柱一脚将耿奎踹翻在地,然后就一顿暴打:“我让你化干戈为玉帛,我让你一笑泯恩仇。”
“我今天就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半个时辰过后
耿奎被打的浑身是伤,方天柱打累了,冷声问道:“你到底站哪边的?”
耿奎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坚定道:“我当然是站在你这边。”
“我不是怕你打不过他吗?以和为贵啊!”
方天柱拿起自己的乌金盘龙棍指着耿奎道:“你再劝我,信不信我一棍子怼死你。”
耿奎只能闭上嘴,再也不敢说了,他真怕方天柱给他来一棍子。
方天柱道:“杀了我儿子,直接弄死他太便宜他了。”
“我要给他下战书,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死在我的手上。”
说着他拿出一块玉简。手指带着真气在上面刻了几行大字,然后扔给耿奎。
“告诉他,三天后我们在地下拳场一战,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耿奎表情难看,但实在劝不动也没有办法,他要是再敢劝,估计自己要先嘎了。
只能接过战书,转身离开。
秦府
秦峰跟叶诗涵吃着灵兽肉,喝着小酒,很是惬意。
叶诗涵道:“如果没猜错的话,秦公子应该是剑道圣体吧!”
秦峰道:“嗯,你怎么看出来的?”
叶诗涵道:“你的剑道天赋超越常人,别人几百年才能达到的层次,你也就几天时间。”
“而且还不是一门剑技,只有圣体才能达到这种层次。”
“我们一般人都是灵体,又分一到九品,你这种圣体属于万年不遇的。”
秦峰道:“我认识一个叫西门吹箫的人跟你一样,是音律一脉的,但我感觉他天赋不如你。”
“他属于几品?”
叶诗涵道:“你说西门世家那个天才,他是四品灵体,我是七品灵体。”
秦峰点点头,原来如此,看来自己的圣体确实很强。
不仅万中无一,修炼速度是别人的几百上千倍,更恐怖的是还可以提升。
自己刚觉醒圣体的时候只有化境,后来随着境界的提升,现在已经达到了凡境巅峰。
听说地脉火莲就有净化体质的作用,不知道能不能将自己的体质再提升一个层次。
思索间外面有敲门,来人正是耿奎,秦峰看到他都笑了。
距离上次他揍这家伙没过两天,这家伙现在的伤势不但没有恢复,反而更重了。
秦峰道:“这不是耿千户吗,你最近又去哪里维护和平了,这次被打的有点惨啊!”
叶诗涵微微一笑。耿奎现在的样子看着确实十分惨,拄着一个拐杖,浑身没有几块好的地方。
耿奎苦笑道:“秦大人,你就别取笑我了,你的麻烦要来了。”
“方天柱要挑战你,时间定在三天后,决生死的那种。”
说着他将战书递给了秦峰,然后又劝道:“你也可以不参加,理由我都帮你想好了。”
“你就说你要对抗魔族,分不开身。毕竟他可是分神期排行榜前十的西北棍王。”
“如果你俩斗过两败俱伤,那可是联盟的损失啊!”
说完他一脸期待的看着秦峰。秦峰却收下战书道:“那可不行,那人家就会说我怂。”
“我师父从小就教导我,做人不能怂。要有亮剑精神。”
耿奎道:“你师父真优秀,麻烦问一下,她还活着吗?”
秦峰道:“活着呀,不过好几次都差点死了。这是我们这一脉的传统,你不懂。”
耿奎道:“好吧,祝你好运。”
此刻他显得有些丧气,自己总想帮别人调和,结果一次也没成功,感觉自己很失败。
他又问秦峰:“我有个问题请教你,请为我解惑。”
秦峰此刻喝得半醉,饶有兴趣的看着耿奎,他不知道这个家伙能问出什么样的问题。
有些好奇道:“你想问什么?”
耿奎道:“你说我这样到处劝人和、劝人善,究竟是对还是错呢?”
“如果是对的,那为什么两边都揍我。如果是错的,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劝人向善?”
秦峰思索片刻道:“对错谈不上,一件事情,当你开始纠结对错的时候,你就已经错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缘法,不要过多干预,即便你成功帮助了别人,也会升米恩,斗米仇。”
“你帮人要顺应别人心意,而不是你的心意。还必须求回报,正所谓道不贱卖,法不轻传!”
耿奎思索了好一阵,然后豁然道:“多谢大人为我解惑,真是听君一席话,胜修万年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