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青铜门,在长白山。”
张佛森转过头,继续缓缓道,“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费尽周折的在一些……很特殊的地方去修墓,建门,但我知道的一个同样有青铜门的地方,是喜马拉雅山。”
“你大伯跟我说过,当年他在西藏找藏海花的时候,曾经见到过。”
西藏当地有一个流传已久的传说,叫阎王骑尸。
与其说是传说,不如说是真实存在的一张铁制唐卡。
在古西藏的原始佛教中,阎王也被称呼为“双王”,古西藏佛教徒认为阎王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对兄妹。
铁制唐卡上画着的是阎王骑着一具女尸在山间行走的画面,座下女尸的造型有时候甚至比阎王的造型更加突出,也有认为女尸是阎王的另一重女性化身的。
金箔和银箔画的人物,四周有一圈蔓草一样的装饰纹路,中间则有许多骷髅图案。
阎王在梵语中被称呼为阎王罗阇(du),所以这张唐卡也被叫做铁阎魔罗阇骑尸。
在西藏诸神造像中特别常见的造型就是踩尸、踏人之类的。
适当的时候,女尸和阎王的位置会对调变成女阎王骑男尸。
而当初张佛林去找藏海花时,便看到阎王骑尸的过程。
当地人说藏海花田被阎王守护着,阎王骑尸就是就是这个所谓的‘守护’。
其实那应该被称为祭祀才对。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像是被操控了一样,紧闭双目,四肢并用,爬进来那扇属于喜马拉雅的青铜门。
那扇青铜门前,则是长着一片和鲜血一样红艳的藏海花。
藏海花丛就像是抽干了少女的鲜血和生命力长出来的妖艳之花。
她们是那样的艳丽,娇美,颓靡,被风吹得摇曳起舞的姿态,像是被佛教中所谓的业火烧灼着的投影一般。
可她们却依旧在那烧不尽的火焰里灿烂的开着。
喜马拉雅山的青铜门和长白山的青铜门一样,里面都是漆黑一片的。
而那个女孩进去之后,就再也没出来过。
只是那片藏海花田,似乎又红艳了几分。
最后,张佛林没有带回去任何一朵藏海花,回了张家。
结果就是和弟弟张佛森说完这件事情之后,被罚又去多了一次西藏墨脱,继续找藏海花。
第二次去墨脱,应该就是遇到张起棂的母亲,开展的另外的故事了。
吴承熹听完张佛森讲的,看着对面的矿山陷入了沉思。
长白山、喜马拉雅山、长沙矿山……
除了都是山之外,毫无联系。
“如果,我是说如果,矿山下面,真的是假的青铜门怎么办。”
吴承熹的这个假设让张佛森陷入了沉思。
许久,他才终于开口,“你还记得,你跟我说过的汪家吗?”
吴承熹似乎是抓到了一些头绪,眼睛一下睁大了,“你的意思是,这些都是汪家搞出来的?”
“是。”张佛森点了点头,“老解跟我说过,一年前你之所以回张家,是因为欢长老他们找到了汪家的踪迹,只不过因为被罗盘指引到了错误的方向,全军覆没了。”
“我之所以能出来,是因为汪家抓了第二队人来下墓,一个少年碰巧把把青铜门打开了,我才出来的。”
要不怎么叫新手保护期,这都能撞进青铜门,运气也是没谁了。
“嘶……那个少年,不会是……瞎子吧。”张佛森是跟着解家去广西的商队一块回来的,听齐铁嘴说,黑瞎子就是张佛森带回来的。
那么说……黑瞎子有可能知道汪家的事情?
“问过了,没可能。”张佛森轻易的从吴承熹脸上看出了她的想法,摇了摇头,“瞎子是被他们抓过去当散工的,汪家原先想派下去的人,全军覆没了,第二次进青铜门的都是随便拉过来凑数的。”
“那就是说,线索又断了咯。”吴承熹一下就丧气了,不过又有些许欣慰,瞎子果然是好孩子嘛。
“没有。”张佛森面无表情的脸上多了点笑意,他指了指对面的矿山,“我们要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