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栀年失踪了?”叶温辞震惊。
慕晏泽瞥了眼他:“你小点声,此事我并未告知爷爷。凤家寻了两日都未寻到人,我也加派了人手,阿辞,明日我就走了,这边的事情都交给你了。私下寻人,我和听之,去南城也会继续寻找。不过,此事,你切记不要告诉任何人。”
慕晏泽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要告诉他凤木栖的事情为好。
叶温辞有些不明白:“爷爷也不能说吗?”
“嗯,只有你知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你可以找田特助。”
叶温辞感觉自己得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郑重道:“阿泽,你放心,京市这边就交给我了。爷爷他们我会照顾好的。”
“凤园那边你多照看些,凤爷爷身边比较冷清。”
“嗯,我会经常去看他老人家的。”
凤见山接到慕家庄递的拜帖,心中跟明镜似的。
“老田,你给慕家回话,这趟换我们去叨扰。”
慕松照目光温和的看着眼前兄弟二人:“慕一、慕二,明日你们带人与少爷同行,务必,一定要保护好他的安全。我只有一个要求,你们平安回来。”
“是,家主。”
傍晚时分,慕晏泽得知时家近日动用私人飞机出了京市。
时家并未有人离开,近日也没听说时家有什么货物需要大费周章用私人飞机运输,难道是时家?凤家定然也会查到时家,可今日凤木栖为何只字未提?
慕晏泽无意识的敲着沙发扶手......
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路。
“阿泽,妈妈进来喽!”
“妈,您这是?”
沈沅芷手里拎着一个行李箱:“儿子,你打小身体就弱,明天你就要去那么远的地方,这里面都是我给你准备的一些备用药,和一些应急用品。”
慕晏泽扶额:我身体弱?到底是谁造的谣?
“妈,这些慕二都会准备的。用不了这么多。”
“瞎说,又不是只有你一人,多带点,有备无患。妈妈问你,你、是不是喜欢年年?”
慕晏泽愣了,急忙否认:“妈,你别胡说,没有的事。”
沈沅芷看着他神情不似作假,有些失望:“哦。”
顾疏桐正享受一个人难得的清闲时光,接到顾知远电话。
“姐,你知道老头子找那个女人是干什么吗?”顾疏桐开了公放随手将手机扔在沙发上,开了罐啤酒仰头喝了一大口。
电话那头顾知远没听到回应,又急躁的叫了声:“姐?你有没有在听?”
“听着呢,别鬼叫了。”
顾疏桐靠在沙发上,眼中一晃而过一丝内疚,嘴上懒懒应道:“我不知道,人被老头子带走了,至于带到哪儿,做什么我一概不知。”
顾知远沉默了片刻,两人都没说话。
直到顾疏桐把一罐啤酒喝完,她捏扁易拉罐,没好气道:“你打电话就为了问这个?你不是一点都不关心这件事吗?”
“我是不关心,就是随口一说。你知道老头子为什么这次把我扔到京市吗?”
听着他语气怪异,顾疏桐有些好奇了:“什么意思?把你放那儿肯定是有事安排你。”
顾知远声音拔高:“什么有事?老头子就没安好心,我算是知道了,他是想把我扫地出门。”
顾疏桐很是不解,他今日又抽什么风,犯什么病了。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会明白的。挂了。”
顾疏桐还没来得及张口,就没声了,再拨过去,也无人接。
“死小子。”
嘴里骂了一句,她也不甚在意,脑海中突然冒出来那个男人,也不知道他的病怎么样了......
昏暗的地下室,一个女人一动不动的躺在简易床上。
凤栀年极其缓慢的睁开双眼,目光呆滞,好半晌眼珠转了转,头顶的灯光昏暗,她头痛欲裂,想揉揉脑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动弹不得。
听到铁链声,凤栀年索性不再挣扎,她现在脑子有些懵,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你终于醒了。”
突然出现的声音,让凤栀年心里有些欣喜,毕竟睁开眼在一个封闭陌生的环境还是挺渗人的,来个活物也是好的。
“你是谁?”凤栀年嗓子沙哑的不像话。
来人只是隐藏在暗处并未应答。
凤栀年也不在意,自己现在身处这个看起来就不正常的地方,犹如待宰的羔羊,她也不想浪费精力去打听什么。
“有吃的吗?我饿了,口渴了。”
藏在暗处的人没想到眼前的女人醒来如此淡定,还要吃要喝。
“怎么,你们把我抓来是为了饿死我渴死我?”
一阵窸窣声,人离开了。
凤栀年舔了舔嘴唇,她是真的好渴,强装镇定的心开始有些慌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对方是求财还是有其他目的。
“她醒了。”
昏暗的房间内,一个中年男人神情淡漠的看着面前的黑袍女人。
“总算是醒了,我可要好好研究研究我的猎物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沙哑怪异的笑声响起:“我想做什么?难道还要跟你解释?怎么,有了一个苏锦淑还不够?”
顾世忠震怒:“苏扶华,你休得胡言!”
“呵,我知道,你跟你的小情人伉俪情深,这么大人了,连句玩笑话都听不得。你可真和小时候判若两人。”
顾世忠深吸一口气嘲笑道:“小时候?你又何尝不是呢?人我给你带来了,答应我的事何时兑现?”
苏扶华死气沉沉的眼睛剐了眼他:“急什么,到了时候自然就如你所愿。更何况,我还有事情需要你帮忙呢。
顾世忠眼底充血,咬牙切齿地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些年我为你做的见不得人的事还不够吗?我只想……”
苏扶华冷喝一声:“住口,她死了倒是一了百了落了个清静,如今连你也想过清净的日子,可我呢?我的痛苦又该如何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