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闫森干了一阵活,也感觉累了!“这要拔到什么时候!”
谢康看了一眼魏闫森,“自然把地里的杂草拔完,不然草太盛了,影响庄稼!”
魏闫森和顾行晋一看就没干过活,之前还将地里的苗给拔错了。
这样嫌弃累就别来府学,可以去书院读书,到书院读书就不用干活了!
甲班的秀才们,知道他们拜师鲁学政后,不少人对他们的态度就变得怪异了。
魏闫森见师弟还在拔草,也只能继续干活……
顾行晋仔细的辨别着,将一棵棵杂草拔出,半天下来顾行晋觉得他的手都要废了。
魏闫森也不遑多让,师兄弟俩情况差不多。
“地里的活,你们做完了吗?”鲁大人看了一遍地里的情况,特意转到自己的两个弟子跟前。
“没有,老师,我还有一亩地!”顾行晋双手的手心,已经红肿了。
“我也还有一亩。”魏闫森浑身泥点子,整个人都处在低气压的状态。
“老师,为何不雇农民种地!”魏闫森阴沉着脸道。
“老师,明日可以请人干活吗?种地,太耽误时间了!”顾行晋也觉得师兄的提议很好。
他这辈子都不想下地,从来没想过种地这么累。
鲁逸夫看了一眼两个弟子,“自然不行!”
接着又道:“这闲生田用来供养府学学子的,自然是要你们来完成!而且,你们哪天鱼跃龙门,成为一方父母官不懂桑农之事,如何能造福一方百姓!”
接着又补了一句,“只是四亩地而已!”
顾行晋和魏闫森沉默不语。
鲁逸夫交代了一句,留下一个食盒。
“你们师娘给准备了饭菜,吃完饭,你们下午继续,把活干完。”
顾行晋已经饿的不行了,用有些发抖的手打开食盒,看着里头的两菜一汤,拿起饭吃了起来。
“师兄,先吃饭吧!”
魏闫森也拿起筷子,也吃了起来……
下午,他们把负责的野草全部拔完,身上已经没一处干净的了。
两人浑身没一处干净的,只得和训导告了假,回去先把自己整干净了。
“嘶!”顾行晋被金疮药刺激的忍不住缩了缩手。
豆子特别幸亏老太太不在府城,不然的话少爷手上的伤,他们伺候的人肯定要挨骂的。
日复一日,顾行晋和魏闫森两人也逐渐习惯了府学的教学。
第二次月考,考试内容也比第一次加了不少的内容。这次顾行晋拿到第二名,师兄魏闫森成了第三名。
顾行晋总结了他的缺点在哪儿,突击重点学习了一段时间。
在第三次月考时,顾行晋已经超过了齐贤林,拿到府学第一名,魏闫森第二名。
他们的进步,让鲁逸夫对两个学生愈发的看重,这次文会打算带上他们去见见世面。
“这次月考成绩不错,明日沐休,为师就不布置课业给你们了!”
一听没有课后作业,两人闻言松了一口气。脸上顿时有几分喜色,一直学习他们也吃不消。
“多谢,老师!”
鲁逸夫轻抚了下胡子,看着两个弟子道:
“明日有个文会,为师带你们去见识一番。”
顾行晋还没参加过什么文会,倒是充满了好奇。
“老师,参加文会,我和师兄要准备什么?”
鲁逸夫自然也看到顾行晋眼里的跃跃欲试,“你们不必准备什么,为师只是带你们去长长见识。”
顾行晋闻言也不失望,明日不用学习,那意思就是他们可以随便玩了!
“老师,弟子明白了!”
……
“少爷,您去参加文会,这样穿真的行吗?”豆子可是打听了不少,知道读书人可讲究了!
可自家少爷怎么就不上心,穿的非常随意,让豆子焦虑了!
“你家少爷只是去凑热闹的,没人会注意的!”顾行晋真没想到自己没紧张,倒是豆子比他更紧张。
豆子见劝不动自家少爷,换一身体面富贵的衣裳,只能作罢了!
看着时间不早,吃了几块糕点垫垫肚子。到了那里想来好吃的不少,顾行晋便出发寻他老师了。
顾行晋到的时候刚好,很快师徒三人凑一起了,随即三人就前往长泰府有名的藤飞楼。
藤飞楼名字寓意很好,又是长泰府的最高楼。所以,这里出入的都是文人墨客。
能够去藤飞楼的,在长泰府也成了一定身份地位的象征。
顾行晋倒是挺好奇,这个文会是谁办的。
下了马车,看到面前五层楼高的藤飞楼。顾行晋也有点惊叹,在灯火和夜色下,藤飞楼美轮美奂,比白日更添了几分热闹。
他之前白日里也来过藤飞楼,本来想进去瞧瞧。不过那守门的要他付三十两银子,又听着里头都是酸文人,顾行晋就放弃了。
倒是没想到今日竟然跟着老师到此,不知道这次要不要付银子?
只见老师拿了一张烫金的帖子,交给外头守门的。
那守门人一看帖子,立刻让他们进去了。
里面倒是没有,顾行晋想象的那样金碧辉煌,当然也简朴到哪儿去,倒是人还真的有不少人。
两人跟着老师上了四楼,又被侍从带领着进了雅间。
“见过鲁大人!”里面的人看到鲁逸夫忙热情的打招呼。
鲁逸夫矜持的点点头。
“鲁大人,这二位想必是您的高足了!果然一表人才,怪不得能入鲁大人的眼!”
“宋大人,过奖了!老夫这两个劣徒当不得夸奖。”
顾行晋两人当作背景板一样,老师让他们打招呼就打招呼。
“鲁大人,你也来了!”宁敏溪看到鲁逸夫。
“宁大人,没想到今日你也在。”鲁逸夫笑着道。
“你们两个过来见一见,宁大人。”
“学生,拜见宁大人!”两人忙道。
宁敏溪自然知道鲁逸夫收了两个弟子,不过他之前公务繁忙,还是第一次见到人。
宁敏溪仔细打量他们,尤其着重看了一眼顾行晋。
“鲁大人好福气,收了两个好弟子!”
闻言鲁逸夫脸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宁大人,过奖了,过奖了!”
宁敏溪只觉得心塞,他们几人寒暄了一会儿,大家才各自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