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太像!
怎么可能比亲生女儿还要像,连酒窝的位置都一模一样。
如果南星有三分像她母亲,那眼前的这个,就足足有了九分!
尤其那双顾盼生姿的杏眼,不就是活脱脱的夏南知吗!
被傅渊盯得太不自在,司苒渐渐收敛了脸上的微笑,往司瑾年身后躲了躲。
司瑾年同样不开心!
还从来没人敢在他面前,这样肆无忌惮上下扫视他的女孩儿呢!
“傅总!”司瑾年沉声提醒,“您丢了什么?”
傅渊回过神,眼睛却还在司苒身上,“瑾年啊,这位是…”
司瑾年默默抓住司苒手腕,往前拉了一下,“我侄女,傅总见过?”
傅渊幽幽出声,“似曾相识…”
司瑾年若有所思,总觉得傅渊眼神不对,状态也不对!
不管他是否觊觎司苒,必要的提醒还是要有的。
“苒苒!”司瑾年自然把手搭在司苒肩膀,“这位是南星父亲,打个招呼,叫伯伯。”
司苒听话,乖乖叫了声“傅伯伯”。
一句“傅伯伯”,拉开了两辈人的距离。
傅渊似乎更迫不及待想求证什么!
因为这位司小姐一开口,熟悉的声音立刻唤醒他某些尘封的记忆。
“司小姐属什么的,看着好像跟我们南星年龄相当!”
司瑾年彻底拉下脸,“傅总搭讪女孩儿的方法,很老套啊!”
傅渊面露愧色,“哦,是我唐突了,我只是觉得司小姐,长得极像我的一位故人…”
司瑾年浅笑,“那是司苒的荣幸了!您放心,我会让人调出监控,也会让所有人配合您找到丢失物品,我们就先告辞了。”
傅渊怅然若失地望着两人离开的方向…
只不过遇见了一个和南知长得很像的女孩儿,他就乱了方寸。
一个短暂且疯狂的念头闪现的瞬间,他便觉得自己罪该万死。
他的女儿是南星!
是做过亲子鉴定的!不会出错!
司小姐…是司瑾年的侄女,是司家人,八杆子打不着的!
“爸!”
巡着声音抬眼,傅渊有些浑浊的眼睛里,泪水已然模糊了视线。
他的女儿,他傅渊的掌上明珠,仿佛还是印象中扎着两个冲天辫儿的小女孩儿,全力奔向他、搂着他、在他脸颊上深深印上一个吻痕…
他怎么能…怎么会怀疑,这样胡思乱想,对得起南知吗?
可是,他为什么会难过,被那双和南知一模一样的眼睛注视着,他为什么会心痛?
“爸,找到了吗?啊你,你不是吧,多大的人了找不到东西还哭啦?”
傅南星连忙抚去他眼角的泪水,“南知阿姨对你就那么重要啊!别哭啦,我先把你们送回去,一会儿我再回来找。”
“不,我自己找…你去叫知亦过来。”
“爸,您不会要打他撒气吧!”
“不是,我只不过是想培养他有些担当而已,去叫他吧!”
傅南星眉心紧蹙,“爸!您发誓不能对知亦动手,否则我现在就送他和妈妈回去。”
多好的女儿啊!
孝顺父母,爱护弟弟,从小就是这个家庭的粘合剂。
傅渊长叹一口气,“我发誓,不打他!”
……
另一边,如初见工作室。
司瑾年把合同往桌子上一摔,“你们老板做慈善的?给一个新人开这么高的工资?”
“呃…”
陈经理讪讪看着面前不苟言笑、气场强大的男人,“先生,这就是我们工作室的定薪标准。司小姐名校毕业,履历优秀,还有相关工作经验,确实值得这样的薪资待遇。再说了,旁人都怕给得不够多,您怎么还嫌高呢?”
司瑾年冷哼,“乔湛铭算盘打得太响,都崩我脸上了!”
陈经理懵了,“那这位先生是什么意思,要我降低福利待遇吗?”
“不必!”司瑾年拉起司苒的手起身,“告诉你老板,我们不干了。”
陈经理慌了。
他也没说错什么话呀,怎么就谈崩了?
乔总如此重视,千交代万嘱咐一定要留住的人,就这么放走啦?
“司小姐!”陈经理拦住司苒,“您要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提出来,别动不动就要走人嘛!”
司苒也不懂司瑾年的用意,挣脱他的手问:“小叔,是合同有什么问题吗?”
司瑾年淡然回复:“是人有问题,那个乔湛铭对你图谋不轨。”
她就知道!
答应他进来一起看看合同,就会是这个结果!
这狗男人不但心眼儿小还双标。
他跟蒋琬、跟傅南星关系暧昧,他连半句都懒得解释。
到了她这里,只要是男人就图谋不轨、不怀好意!
唉,累了!
没有歇斯底里,没有誓死反抗。
这次,司苒平静接受,礼貌拒绝,“陈经理,帮我跟乔先生说一声吧,感谢他的赏识,下次有机会再合作。”
陈经理一脸为难,“司小姐,您总得给我个理由,这样我、我不好交代的!”
司苒想了想,“就说,我对老东家余情未了,又回去任职了。”
陈经理:“那好吧,哦还有,您的行李在前台,您还是拿走吧。”
司苒瞪了司瑾年一眼。
狗男人心虚摸摸鼻尖儿。
放好行李,叶尧回到驾驶位。
车辆启动,司苒回头看了一眼工作室。
司瑾年讶异她没哭没闹,这么乖的司苒,他许久未见到了。
“真的要回星蓝?”
司苒拄着下巴,整个人恹恹的,生无可恋地望向车窗外,“好啊...去哪里都没有所谓。她傅南星能为了集团守在洛城三年,我也能为了发展二线城市业务留在南港,我对你,不比她差。”
男人一把把她拽到腿上,捏着脸吻了一下唇角,“没人逼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不想去南港,就回星蓝,给你个中级设计师做做,好不好?”
司苒笑着从他腿上下来,紧贴车门继续望着车外,“等我耳朵好了,就可以继续效力星蓝,一辈子为小叔打工,我都心甘情愿的。”
司瑾年皱起眉头。
这话说得他心里不舒服!
他养她爱她、为她安排顺遂的一生,从未指望过她的报答。
他喜欢的纯粹,也希望司苒同样报以同样的心境。
“苒苒!”他再次掐着她的腰,将她抱到自己腿上。
“我不要你为我打工,我要你无忧无虑,一辈子健康快乐!”
司苒水灵灵地看着他反问:“那小叔,你觉得我现在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