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在某个老旧的小区内,周棠兴奋不已地从楼上冲下来,上了一辆白色大众。
她将自己裹得像只大白熊,摘掉白色毛绒帽子围巾和手套,给了司苒一个大大的拥抱。
“还得是你呀,啥好事儿都想着我,我这辈子还没踏出去国门呢,一下子就踢到了北欧,我简直爱死你了!”
要不是司苒拦着,周棠就抱着她亲了。
“这都是你师兄安排的,你应该感谢他。”
“我谢过了呀!不过,师兄一定是怕你不自在,才临时起意带上我的…哎呀,不管是因为什么,重点是我要出国了啊啊啊啊!”
司苒看她高兴得像个孩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除了前面驾驶位一言不发的小六。
司苒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去恒美商场。”
……
司苒拉着周棠直奔奢侈品专柜,小六就在后面面露不悦地跟着。
司苒看中了一款钻石鲸尾袖扣,幸好有货,她毫不犹豫地请sales帮她包起来。
周棠都看呆了,“七位数,你说买就买啊,你这样跟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有什么区别!”
司苒看着那熠熠发光的钻石袖扣,心生欢喜,“人这一辈子,可能就只有一次婚姻,当然要倾尽所有,买个心仪的。”
“他又没娶你,你这么激动干嘛?要是我,哼,给渣男送口棺材!”
“他不渣,只不过忘了他爱的人而已。”
周棠不理解,“你怎么不告诉他你们俩的过去?就让傅南星这么容易地捡了便宜?”
“我说过,他不信!先入为主你明白吗…”司苒托腮看她,“当你醒来,周围的环境是陌生的,周围的人是陌生的,连你自己都是陌生的。突然有个人对你温柔体贴,安抚你心里恐惧,事事和你一起面对,为你加油打气,待你离不开她,她再告诉你,你们其实很相爱…”
一声轻叹,司苒笑得无奈,“那个时候,你只会庆幸自己爱她,并且完全相信她!”
周棠:“那你把证据往他眼前甩啊!有没有床照什么的,最好是视频,男人都爱录视频,你家司总应该也有这方面爱好吧。”
司苒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一个真正爱你的男人,怎么会拍那种东西?再说他现在信任傅南星,给他看照片他也只会认为是p的。”
周棠眯起眼睛,“怎么听,怎么都觉得,充满了阴谋…你说,会不会是傅南星故意让司总失忆,然后伺机占有呢?毕竟洛城可是傅南星的地盘,她想买通人做点儿什么,还是轻而易举的。”
司苒又何尝没想过。
只是在证据面前,这些都是无端猜想,说得难听点儿,就是造谣生事。
sales递过来包装好的袖扣,司苒一边挽着周棠,一边拽着小六,“一会儿想吃什么,姐请客!”
*
不眠不休的司瑾年,几乎泡在地下角斗场一整夜。
不知道是因为没睡觉,还是发泄得狠了,翌日到了集团公司的他,头痛欲裂,痛苦不堪。
偏这位祖宗犟得很,头都要捶烂了,也说什么都不去医院。
正当叶尧不知所措的时候,傅南星来了。
见司瑾年的症状,就气不打一处来。
疾言厉色地质问叶尧:“他昨晚吃药了吗?”
叶尧晃了一下神,“呀!忘了!今早也没吃!”
“那还不赶紧!我千叮咛万嘱咐的事情,你都当耳边风,不是自己身体,就都不当回事!”
叶尧能说什么呢,确实是自己的失职。
只好一边给司瑾年拿药,一边听着埋怨数落,愣是半句话没敢反驳。
只有傅南星知道,司瑾年这是毒瘾发作了。
心有余悸的她,亲手喂他吃药,又看着他疲惫地睡去后,才从休息室里出来。
“叶尧,我有话对你说。”
叶尧内心os:刚才没骂够?
傅南星自顾自坐到司瑾年的老板椅上,把身上的包包随意放在脚边,“瑾年是受过重伤的人,我不允许身边伺候的人,出现一点儿纰漏。”
叶尧低着头,“您放心傅总,我保证再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我从不相信任何人的保证!”傅南星向后倚靠,双臂交叉双腿交叠,脸上表情淡漠无比,“你跟着瑾年多年,乔氏集团不会亏待你…”
叶尧蹙眉,“您要开除我?”
“别怪我,我杀一儆百,也只是为了以后在瑾年身边做事的人,能够更加尽心尽力罢了。”
“抱歉傅总,我只听命于司总。”
傅南星胸有成竹,却云淡风轻道:“可以啊,等瑾年醒来,让他决定你的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