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桐听出郁寒深逗弄的口吻,有些不满地抬起上半身,趴在他的胸口。
看着男人成熟深刻的脸说:“郁先生的语气,听起来一点都不尊敬我这位老板。”
郁寒深含笑回视她:“郁太太觉得我怎么样才算尊敬?”
司桐的视线,被男人充满男性荷尔蒙魅力的喉结吸引,忍不住伸手去摸。
一边认真想了下,“最起码,表情要显得虔诚一点。”
而不是这副气定神闲的样子。
摸了几下,又俯身凑过去亲了一下,感觉到郁寒深的喉结在她的唇舌下滑动,觉得有趣,又亲了好几下。
每一次,都能惹得男人的喉结一阵耸动。
很敏感的样子。
司桐不禁生出些得意,有种掌握了这个男人的身体命脉的感觉,没注意到头顶的那双眼睛,变得漆黑幽邃。
郁寒深似漫不经心地摩挲着女孩后腰细腻的肌肤,嗓音低哑:“郁太太看起来精神状态很不错。”
这话说完,他忽地翻身将司桐压住。
司桐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精准又强势地一举占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克制不住地娇吟出声。
郁寒深粗硬有力的手指插进女孩纤细柔软的指间,将她的两只手压在她耳畔的枕头上。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身下的女孩,“这样够不够虔诚?嗯?”
那句‘嗯?’,伴着更狠的动作。
司桐:“……”
等这次再结束,房门外传来行李箱的轮子滚动在地毯上的声音,天蒙蒙亮,已经有人开始退房。
司桐两眼通红,包着眼泪被郁寒深放进被窝,郁寒深躺下将她搂进怀里时,她没敢再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间,她被一阵手机铃声惊扰。
她意识昏沉,好一会儿都没法清醒过来,手机却一直响,像是有什么急事。
朦胧中,司桐感觉到一条手臂从自己头上越过去,随后房间里响起男人清明而低沉的嗓音:“哪位?”
电话里不知道说了什么,郁寒深说:“我是她丈夫,她还在睡,等她醒了让她给你回电话。”
听到‘我是她丈夫’,司桐清醒了不少,心底生出一股莫名的踏实。
她在郁寒深怀里动了动,问他:“谁呀?”
一开口,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司桐愣了一下。
昨晚到后来,她克制不住……叫得有点大声……
当时她哀求他,怕被人听见,郁寒深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越发肆无忌惮,一点不怕被外人听到。
想到昨晚来时在过道上碰到的姚助理和张君成,司桐把脸埋进郁寒深脖子底下。
“你表姐。”郁寒深嗓音带笑,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声音很快会好,别担心。”
司桐:“……”不是声音好不好的问题。
她不想说话,片刻后,再次听见郁寒深打电话的声音:“送份早餐过来。”
挂了电话,他拍了拍司桐光裸薄削的肩,声线温柔:“吃点东西再睡。”
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郁寒深下床穿好衣服去开门,司桐听见姚助理的声音。
两人站在门口说了几句工作上的事,说起正事,郁寒深不管是语气还是声音,都有着身为领导者运筹帷幄的气度。
司桐听出郁寒深今天事比较多。
直到关门声传来,她才坐起身,拿起被郁寒深叠整齐搁在床头柜上的衣服往身上穿。
等她穿好,郁寒深也把早餐取出来摆好在圆茶几上。
她吃早餐时,男人去卫生间洗漱,洗完漱开始收拾自己。
司桐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郁寒深利落地将自己收拾成一贯精致考究的严谨样。
他在衣着上很有品味,虽然大部分都是深色的衣服,款式也大差不离,却能在领带、领针、袖扣这些配饰上搭配出不一样的风格和魅力。
见他往左腕上戴手表,司桐幽幽开口:“和你比起来,我像个土包子,你以后会不会嫌弃我不会打扮?”
郁寒深动作贵气优雅地理了理衬衫袖口,看过来的眼神带笑,“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这样,做自己就好。”
言外之意,他看中的就是她这个样子。
司桐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心情大好地起身跑去他身边,踮起脚尖亲了下男人线条有型的下巴。
因为刚刮过胡子,一点不显扎嘴。
“奖励你的。”她双手交握背在身后,笑吟吟地仰视着郁寒深。
一副二十出头的女孩子该有的娇憨和明媚。
郁寒深伸手,大拇指擦过她的嘴角,深邃的眼底笑意宠溺:“亲我之前也不擦擦嘴。”
司桐冲他笑得眼眸弯弯,郁寒深受她感染,不由得也笑起来。
她拉着郁寒深到圆几边,“早餐给你留了一半,吃一点再去忙吧。”
郁寒深倒也没推辞,把女孩吃剩下的食物吃完。
他上午要去跟县领导碰个面,确定这次项目的具体事宜、敲定协议条款,下午去一趟市里,明天就可以回海城。
吃完饭,已经快九点,郁寒深没再耽搁,去卫生间漱了口,亲了亲窝在被褥里昏昏欲睡的小妻子,拉开门出去。
司桐这一觉一直睡到中午。
最后被敲门声吵醒,酒店的工作人员过来给她送午餐。
妆容得体的服务员笑容和善:“郁先生定的午餐。”
“谢谢。”司桐接过来,礼貌道谢。
正要关门,张梦玲从斜对面一间客房窜出来,几步跑过来挤进门内。
一进来,她就不怀好意地看着司桐。
司桐被她看得发毛。
张梦玲瞧见垃圾桶里堆满用过的大团纸巾,笑得更加揶揄,“昨晚跟三叔战况很激烈啊。”
“……”司桐脸红,打开酒店工作人员送来的午餐,想转移话题:“你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吃?”
“我吃过了。”张梦玲一屁股坐在沙发椅上,笑眯眯看着司桐:
“昨夜我肚子饿,偷偷溜出去吃宵夜,路过三叔房门口,听见你的声音了,三叔挺厉害呀,弄得你叫那么惨,我还听到你求饶来着……”
“……”司桐耳根嗡地一下烧起来,一把将张梦玲从沙发椅上拽起来往门外拖。
“哎哎哎,别动手啊,我不说了。”张梦玲两手抓着卫生间的门把手不肯走。
见司桐一副冷面无情的样子,她举起两根手指:“我发誓,我保证,不说了。”
司桐这才松开她。
早上李欣打电话叫司桐下午过去帮忙,司桐吃完午饭就去了李欣的花店。
看见司桐,李欣也是一顿调侃。
“看样子你跟你家郁大老板和好了。”李欣笑得暧昧:“都睡人家床上了,他还自称是你丈夫。”
司桐:“……”
“那你是不是要跟你家郁大老板回海城了?”李欣的语气颇有些遗憾,“你一走,我可少了个好帮手。”
司桐垂着眼睫,眉眼间难掩娇羞:“那我留下给你帮忙。”
“可别。”李欣顿时摇头,“你要是为了我不跟郁大老板回海城,郁大老板还不得把我这小花店给端了。”
司桐看她一眼,“哪有这么夸张。”
李欣一本正经:“市里和县里的领导对他那么客气,整垮我这小花店还不是他动动嘴皮子的事。”
“我看你还是赶紧跟你家郁大老板走吧,我这小庙,可容不下你这尊大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