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司老夫人的激动,沈老夫人显得平静不少。
她对司清城说:“既然小黎怀了你的孩子,你们尽快把婚复了。”
“对对,复婚,不但复婚,还要大办一场,要让整个海城都知道我儿子的身体没问题。”
司老夫人边说,边吩咐贴身伺候她的佣人,“去,给老司打电话,叫他过来商议婚事。”
四十分钟后,司老爷子和沈老爷子陆续赶来。
两家人就着司清城和沈沐黎的婚事,一直商议到十点多才离开。
沈沐黎因为怀孕,早早被勒令回房休息。
司清城把四位老人送上车,来到她的房门外,听见里面传出妻子女儿的说笑声。
这样的场景,曾经很多次在他的幻想里出现,没想到会有成真的一天。
他站在门外聆听良久,抬手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司桐,她弯着唇角,“我回房了,你们聊。”
“哎。”沈沐黎在后面喊她,“不是说好了跟妈妈睡?”
司桐说:“爸肯定有很多悄悄话想跟您说,我就不妨碍你们了。”
沈沐黎坐靠在床头,神色间有些难为情,“哪有什么悄悄话。”
司桐看向司清城,慧黠地眨了眨眼,“您进去吧。”
司清城很满意女儿的眼力见,笑着揉了下她的头发,语气温和地叮嘱:“早点睡。”
司桐刚到楼上,婴儿房传出卿宝的哭腔,听那调调,就知道他饿醒了在等喝奶。
郁寒深还没回来,她索性去看儿子们喝奶。
兄弟俩长得都像爸爸,君宝更像,不但五官像,连性格都很像。
除了刚出生的时候哭过,之后他基本不哭,就算饿了或者尿了不舒服,也只是哼哼两声。
不像卿宝,动不动就哭得眼泪汪汪。
司桐到婴儿房,果然看见卿宝在佣人怀里哭得伤心。
他白白嫩嫩,粉雕玉琢,哭起来一点不会让人感到厌烦,只觉心疼。
司桐把他抱过来哄了哄,没什么用,一直到佣人冲好奶,奶嘴塞进他嘴里,他才止住哭声。
看着儿子挂着眼泪卖力喝奶,还发出‘嗯嗯’的喝奶声,司桐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
等他们喝完奶,她抱抱这个,亲亲那个,越看越舍不得走。
于是,等郁寒深回来,推开主卧的门,就看见房间的大床边多了张婴儿床。
沙发上整齐地摆放着婴儿用品。
中央空调吹着暖风,房间温度适宜,光线暖黄,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婴儿奶香和女人香。
司桐侧躺在婴儿床边,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攥着儿子们的小手,整个人笼着一层柔光,清婉动人。
郁寒深的目光变得温柔宠溺。
司桐瞧见他,笑得甜美:“今晚我想亲自照顾孩子。”
郁寒深走到婴儿床边,戴腕表的手碰了碰儿子们的脸蛋,没说反对的话。
他摘了手上的商务表搁在床头柜上,扯领带的时候,抬脚去了卫生间。
很快男人淋浴的水声响起。
郁寒深洗完,关掉莲蓬头,抬起手把短发拢去脑后,露出成熟深沉的五官,听见轻微的开门声,他豁然睁开锋利的眼。
看见小妻子俏生生地进来,男人眼里一瞬间的凌厉被温情代替。
他伸手拨开淋浴房的移门,长腿迈出来,身上光泽的肌肤分布着密密的水珠,司桐看着丈夫优越的身材,不由得面红耳赤。
视线忍不住在男人壁垒分明的腹肌上流连,顺着性感的人鱼线,停留在一片令人心跳加速的暗色上。
郁寒深见她看直了眼,薄唇勾起,深邃的眸中浮上一抹玩味。
没有去拿浴巾擦拭,径直朝司桐走过去。
司桐见他逼近,下意识想往后退。
郁寒深却已经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拂过司桐额头,“知不知道在男人洗澡的时候闯进来,会有危险?”
司桐的吊带睡衣瞬间被男人身上的水洇湿。
她两手抵着郁寒深的胸膛,有些不满地控诉:“你把我的睡衣弄湿了。”
郁寒深垂眸俯视下来,眼里的光幽暗,带着股侵略,嗓音低磁风流:“湿了?湿了才好。”
“……”司桐脸上发烫,轻咬住下唇,“听不懂你说什么。”
“听不懂?”郁寒深从她握拳的那只手里拿出一个小方块,“那这是什么?”
司桐低头,脸埋进男人的胸口。
郁寒深俯身,亲了亲她的耳廓,含住白皙柔软的耳垂吮吸了一下,低着声在她耳边问:“有备而来?嗯?”
司桐被撩拨得肌肤泛起潮红,她半眯着双眸,眼神朦胧,“有孩子在,不方便在床上,所以我想……”
“想什么?”郁寒深剥下她的睡衣肩带。
司桐呼吸渐喘,郁寒深又问了一遍,她才磕磕绊绊地回答:“想跟你在卫生间里。”
“在卫生间里做什么?”男人的语气带着诱哄,仿佛一定要她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爱。”司桐在扑通扑通的心跳声里,小声回答。
这话像是催化剂,瞬间点燃暧昧的气氛,郁寒深托住她的大腿,将她竖着抱起来。
司桐被抱到宽大的盥洗台上,臀下传来大理石冰冷坚硬的触感,身上是男人湿热的唇舌。
郁寒深挺着腰,同时亲吻她脖侧的肌肤,“今晚怎么这么主动?心情好?”
司桐两手扶着男人的大臂,掌心能感受到他臂膀上的肌肉,因为每次的用力而紧绷鼓胀。
“嗯,心情好。”她断断续续地说:“爸跟妈要复婚了。”
“恭喜郁太太。”郁寒深的声线压抑,呼吸很重,“以后父母和睦,有了完整的家。”
司桐睁开眼看向郁寒深。
郁寒深也在看她。
几个凶狠的动作之后,两人默契地吻到一起,呼吸交融,唇舌纠缠。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孩子的哭声。
司桐的理智濒临溃散,没法回神,郁寒深也像是没听见,抱司桐抱得越发紧。
又过了会儿,她瘫软在郁寒深的怀里,平复了片刻,气息不稳地开口:“卿宝在哭。”
郁寒深拨开她脸颊被汗水浸湿的乱发,低头啄了下她的额头,“你冲个澡,我去。”
说完,他拿浴巾随意擦拭了下身体,快速套上内裤睡衣,拉开卫生间的门出去。
等司桐洗完澡,卿宝已经在郁寒深的臂弯里安睡。
睫毛还是湿的,小嘴撇着,一副委屈坏了的样子。
郁寒深正怜爱地给儿子擦眼泪,见司桐出来,下巴指了下床,“不早了,快睡。”
他把儿子安置在婴儿床上,盖好小被子,收拾妥帖,才跟着上床躺下。
主卧里留了盏小灯,光线暗昧,司桐靠在郁寒深的肩上,“晚上孩子醒了记得叫我,我跟你一块照顾。”
郁寒深不置可否,只吻了下小妻子的发顶,“睡吧。”
然后,司桐一觉睡到天亮。
今天周一,上午没课,司桐醒来已经七点多,郁寒深和孩子都不在主卧,她洗完漱下楼,才听佣人说郁寒深抱着儿子在院子里散步。
透过客厅的落地窗,她看见丈夫一手抱一个孩子,身姿挺拔地在前院的青石小路上慢慢走着。
阳光斜斜地倾洒下来,父子三人的影子被拉得很长,画面格外温馨。
“昨晚照顾两位小少爷很累吧?”佣人在旁边笑着问。
司桐愣了下。
佣人又说:“要喂夜奶,还要换尿不湿,以后还是给我们照顾吧,别影响你和三先生休息。”
“……”司桐有点心虚。
是她提出要亲自照顾孩子,结果她睡得沉,后半夜压根没醒过,郁寒深也不叫她。
司桐望着院子里那道伟岸又可靠的身影,弯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