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锦,“讨厌谈不上,毕竟咱们没有关系。”
她说的是实话,即使于珊珊陷害过她,但她当即就报复了回去。
只是这样的人,她不会当朋友便是。
“我很羡慕你。”于珊珊似乎喝醉了,小脸红扑扑的,说话前言不搭后语。
顾锦“哦”了一声。
“你醉了。”
“我没醉。”
于珊珊身子摇摇晃晃,仍旧嘴硬。
嘟囔着自己没醉。
顾锦和程怡对视一眼。
程怡当即招呼助理,“给她送回于家。”顿了顿,“用我的车。”
“于家?”
程怡点头。
助理拉着于珊珊离开。
顾锦盯着程怡,笑了。
程怡一转头,就看到顾锦盯着自己,笑的十分...慈祥。
“笑什么?”
“程姐姐,心善。”
她用自己的车送于珊珊回家,就是摆明了告诉于家家主,于珊珊今晚得到了程氏的青睐,就算以后等不来合作,今天于家人也不会为难于珊珊。
她会有个好的醒酒觉。
至于醒来,那就不关程怡的事。
她又不是做慈善的。
“顾锦,是你。”贺母咬牙切齿的声音传来。
她看到了贺鑫跟顾锦交谈。
顾锦不用回头,听见这恶毒的声音,就知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回头时,还是被贺母吓了一跳。
她身上穿着前几年的款式,脸上的妆容也是白一块黑一块的,一双眼睛深陷进去,眼睛吐出来,像是从哪里出来的恶鬼。
“贺太太,好久不见。”顾锦转过头,盯着咬牙切齿的贺太太笑的开心。
有了贺鑫,贺母已经很久没有烦过她了。
贺母看着她的笑容十分刺眼。
若不是这个小蹄子,她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可能会被判刑。
她儿子进去了,顾锦的公司风生水起。
这怎么让她不恨。
“顾锦,你好狠毒,得不到就毁掉。”贺母一双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顾锦歪头,“贺太太教得好。”
真是搞笑,一个杀人无数的人,说她狠毒。
真真是可笑。
顾锦笑容满面,贺母却浑身发寒。
她看着面前的女孩。
一身高档的礼服,这个牌子的礼物,价值百万,而且有钱还买不到。
一年前还穿着穷酸的女孩,如今却跟她平起平坐。
贺母接受不了这个落差。
突然,她眼底全是怨恨,“贺鑫是你找来的,你想要报复我们。”
顾锦并不掩饰,“那又怎样?”
贺母一噎。
她没想到顾锦会这么痛快的承认。
“顾锦,你怎么那么狠毒,你已经把阳阳送进去了,你还想干什么。”
顾锦眼底阴郁,几乎是咬牙切齿,“我想要你们下地狱。”
程怡被她身上的狠厉吓了一跳。
阿锦一直待人接物都很温和。
她少见在顾锦看到这种直言不讳的狠厉。。
她眯眼看着面前的贺母。
贺家母子做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她双手搭在顾锦肩上,平复她的情绪,“犯不着跟这种人生气,想要让她闭嘴有的是方法,别伤了自己。”程怡温和的在顾锦耳边劝慰。
顾锦深吸一口气。
即使过去了很久,看见贺母,想到贺阳想要害她变成傻子,她就无法控制自己体内的暴怒分子。
她想要掐死贺母。
“你,跟贺鑫不得好死。”贺母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贺母扬起巴掌想要打顾锦,但没等她扬起来,身后就有穿着西装的保镖握住了她的手。
顾锦嗤笑,“贺太太,如果有报应,你,还有贺阳,就应该下十八层地狱,贺鑫的母亲怎么死的?贺鑫的舅舅是怎么死的,这些贺太太不会忘了吧?”
“哦,我忘了,贺太太作孽太多,哪能记得自己做过的事。”顾锦冷笑。
自己手里人命无数,倒是咒别人不得好死。
也不知道,她晚上睡觉会不会梦见有人站在她床头,朝她索命。
贺母浑身发寒。
顾锦跟贺鑫联手了。
她们想要置自己于死地。
贺母后悔了。
她就应该斩草除根。
“顾锦,你不要得意,你依靠的不就是程家,哪一天程家不帮你了,你就是条狗。”
贺母气疯了。
不过就是她儿子的一个舔狗,竟然敢挑衅她。
但贺母又毫无办法,顾锦如今是蒸蒸日上的设计师,她的未来指日可待......
突然,贺母想到了什么。
她阴森森盯着顾锦的手臂。
设计师是吧,她要是手臂没了,她顾锦又是个什么东西。
顾锦太了解贺母。
她露出这样的神情,就是有人要倒霉。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臂。
嗤笑一声。
贺母还真是自不量力,自身难保了。
还想算计她。
顾锦嘴角闪过一抹讥讽的笑。
“把人拉走。”程怡声音淡淡的。
“是。”
程怡见顾锦脸色难看,朝服务员要了杯温水,让她喝下去。
扶着她坐下,好一会儿脸色才缓了过来。
“没事吧?”
顾锦摇头。
“没事。”
“贺母的脾气倒是收敛了许多。”换作之前的贺母,她定会大闹起来,今天倒是稀奇,竟然乖乖跟保镖离开了。
程怡倒是了解一些。
“贺母如今手里的权利大部分都被贺鑫分解了,贺鑫进到贺家,扮演着好儿子的身份,对贺父嘘寒问暖的,
贺父近几年身体空了,也没又什么慰藉,最欣慰的大儿子是个暴怒狂,他自然对这个私生子多了几分的期望
贺阳进去之后,贺母跟个疯子似的,时常跟贺父闹,贺父心里的天平自然倾斜,
贺母想要为自己儿子守着公司,但她大势已去,贺父又不站在她那边,
如今,贺氏的资源大多数都在贺鑫手里,贺母手里无权,她娘家因为江城的事,闹得分崩离析,自然帮不到她,
她如今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
她来参加宴会,也是为了阻止贺鑫谈成合作,她如果闹起来,贺父会直接把她赶出家门,毕竟她如今没了依仗。”程怡丝毫不同情贺母。
“要不要找几个人保护了,她看着像是疯了。”程怡道。
顾锦摇头。
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意。
若是打草惊蛇,怎么能引贺母入洞呢!
程怡见她心里有谱,也不再劝。
不一会儿,就有人发现了在多清闲的两人,拉着进入了宴会的中央,跟众人攀谈起来。
结束时,已经到了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