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家没有守岁的习俗，吃过饭之后，四人在客厅看了会联欢晚会，顾锦和顾子意便回房间，陆文则是穿戴好出门，只留顾期一人看看津津有味。
顾锦回到房间，拿起手机坐到了阳台上，她提前给阳台上铺了厚厚的垫子，拿过一个玩偶抱在怀里，倚在软软的椅背上。
打开手机，吃饭期间没看手机，这一会儿的功夫便有上千条信息，有合作伙伴的，有同班同学的，还有公司员工起哄让顾锦发红包的。
公司她去的次数虽不多，大多数都是秘书给她传消息，代替她处理公司事务，但大多数的人员她却是都脸熟。
顾锦出手大方，在大群里发了三个一万的红包，公司现阶段一共一百多人，大群里一百多号人，每人都抢了三百，虽然不多，但大过年的，没人会介意自己钱多。
抢到红包的员工都发出了一个“谢谢老板”的红色小人表情包。
顾锦笑眯眯的划过那一溜的感谢，又去各部门的领导群发了几个大红包，不一会儿的功夫她花出去了十多万，但都是必须支出的一项。
退出跟员工的聊天群，顾锦发现大学的宿舍群也热闹起来了，蓝依依和萧晴怼起来了，原因在蓝依依发了二百的红包，她自己抢了一百九十。
顾锦轻笑一声，点开蓝依依发的那个红包，领了三毛。
顾锦：......
顾锦在群里发了二百的红包，便退出了群，她先打开了那些合作伙伴的群聊，大老板在群里撒钱，顾锦自然不会嫌钱多，领了大概三四万的红包，自己又散了十来万出去。
此时，程怡打来了视频通话。
顾锦接通。
穿着卡通红毛衣的程怡出现在镜头前。
见惯了程怡的雷厉风行，倒是第一次见这么可爱的程怡。
顾锦轻笑一声，“程姐姐，新年快乐。”
程怡眉眼含笑，手指在手机上按了几下，随即抬头看着镜头里的顾锦，“小阿锦，新年快乐。”
叮咚一声。
【红包】
顾锦点开红包。
顾锦扯了扯嘴角，吃惊道，“这么大手笔。”
程怡挑眉，“当然，你今年让我赚了不少钱，过年当然要犒劳你这位老板了。”
顾锦知道，程怡这是为了感谢她给程氏拉了几个大单子，程氏珠宝品牌本来是程怡做来玩玩的，但顾锦联合miyo给程氏站台，给程氏分一块蛋糕。
这钱顾锦拿着并不亏心。
她心安理得收下了。
当然，她也不会差事，她肯定比不上程怡钱多，但是可以换在其他地方取巧。
“你这项链有联名款吗？”程怡当然不只是打电话来拜年的。
顾锦抽了抽嘴角，“程总，过年，你还要想要赚钱？”
程怡眨眨眼，“我刚才好几个朋友都看见我项链了，想要同款，有吗？”
顾锦翻了个白眼，不亏是程怡，不放过任何一次赚钱的机会，项链是她送给程怡的，联合了某地方父非物质文化，提前申请了专利，连带专利的一起送给了她。
顾锦甚是无语。
但也知道，程怡是让自己开通这个售卖渠道。
“过年我安排人去做。”
程怡挑眉，“有钱大家一起赚吗。”
顾锦，“你真是掉钱眼里了。”
程怡耸耸肩，“这叫有生意头脑。”
顾锦：......
不一会儿，顾锦便听到程怡那边的催促声，程怡说了声来了，又跟顾锦说了声新年快乐，电话便挂断了。
顾锦倚在软绵绵的玩偶上，拉过一个毯子盖在身上，客厅里隐隐约约还能传来顾期的笑声混杂着电视的声音，她的眼皮越来越沉。
顾锦是被铃声震醒的。
她低头一瞧，十一点。
顾锦一个机灵起身，掀掉身上的毛毯，从衣柜里拿出来一个白色羽绒服裹在身上，穿上厚重的毛靴子，拿起手机匆匆忙忙的就要出门。
“阿锦，干嘛去？”
顾期看着匆匆忙忙的女儿，疑惑道。
顾锦，“我出去一趟，不用等我了。”
话音落，人影也没了。
顾期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表，十一点五分。
这么晚了，这孩子去哪？
顾子意端着水杯走出来，被一阵冷风吹了一脸，下意识的抖了一下身子，门关上的快，他只看见了一只大白耗子“蹭”一下窜出去了。
“谁出去了？”
“阿锦，不知道去哪了。”顾期有些担忧，但孩子大了，他只能按捺住心里的担忧。
顾子意“哦”了一声。
“小姨呢。”
“约会去了。”
“小姨有对象了？”
顾期盯着电视机上，“大概吧，上次我看见一个男人送她回家，看着倒像是个正经人。”
顾子意轻嗤一声。
“你看着也看个正经人。”
说完，他端着倒好的温水，跑进了屋子里。
等顾期反应过来，顾子意这句话是内涵自己时，他已经没了身影。
这死孩子。
顾期气呼呼的骂道，随即就乐呵呵的看向电视了。
*
顾锦跟着程七来到了郊区。
车停在了一个农场外。
程七从后备箱里搬出来提前让人准备的烟火，交给了管理员，这里有统一管理的人员，可以自己提供烟火，也可以不提供、
凌晨，准时开启烟火秀。
程七领着顾锦到了一个山势比较高的地方。
“冷吗？”他问。
顾锦双手插进口袋里，手心里握着程七准备的小型暖水袋，头上戴着帽子，戴着口罩和围巾，浑身上下只露出一个眼睛。
她摇了摇头，“不冷。”
“这里好多人。”
她们站的地方比较高，往下看，能看到了很多亮起的手机灯光，还能听见她们嘹亮的歌声。
程七轻笑一声，“帝都每年都会有很多过年加班回不了家的，他们下班之后，都会来这里来，这里的原本是个农场，农场主会免费提供饺子和热水。”
顾锦“哦”了一声。
怪不得进来的时候，会有人询问她们要不要热水和吃东西。
看着热闹的人群，顾锦脸上升起了笑容。
两人也不言语，并肩站着，抬头看着漫天的星光，天上的星光点缀，歌声相伴，热闹与宁静分裂开，让人在这一刻得到了片刻的宁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