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希娜叹了口气,故作失落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哎呀呀,真是可恶啊。我怎么把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了,该罚该罚~?!”
“这个果盘,我先吃了,你随意~?。”
就这样,希娜在‘符华’的注视下捻起果盘里的果品,神色淡然的塞进了嘴里。
在简单的咀嚼与吞咽后,意犹未尽的希娜伸出粉嫩的舌头轻轻舔了一下自己还沾染了些许果汁的食指,发出一阵勾人心魄的轻哼。
‘符华’:“……”
希娜缓步走向前,就那么踩着台阶明目张胆的走到了‘符华’的面前双臂抱胸,挤出一道深邃的沟壑:
“阿拉阿拉~真是抱歉啊!不知道你会突然醒过来,所以没让人事先给你准备一份果盘…你不会怪我吧!老朋友!你……还好吗?还认得我吗~??”
“化作灰都认得出来,你就这么告诉她。”,‘本我’一边欣赏着眼前美丽的‘高山、平原、沟壑’一边酸溜溜的吐槽道。
“不要急。”,‘超我’顿了顿,提出了她非常理性的建议:“先看看她有什么企图,最起码…得等她把衣服穿上。”
“哈?!”,‘本我’疑惑的顿了顿,不满的嚷嚷道:“虽然她现在身上没有衣服,可她是死之律者啊!只要她想,她随时都能变成生物兵器啊!”
“不如问问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自我’又嚷嚷了起来。
“……”,‘符华’没有说话,只是在简单分析了一下‘自我’,‘本我’,‘超我’的意见后,选择了她最想说的话:“你化成灰我都能认识你!”
“啊~??”
听到‘符华’那带着些许怒意与愤恨的话语,希娜微微一怔,随即开始了一段可以载入影史的精彩表演。
“………,你…哼呜呜呜~?”
“你怨恨我?啊,老同学,这是你第二次让我伤心了~?。”
“你应该明白,那是迫不得已的,我可是从奥托·阿波卡利斯老贼的手里救下了你啊~?。”
希娜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娇躯轻轻颤抖,两行紫色的崩坏能溶液也在她柔弱的阵阵抽泣声中沿着脸颊缓缓滑落。
那是怎样的一副表情啊!
那种‘我被全世界误解都可以,唯独误会我的那个人不可以是你的’的委屈表情,即便是‘符华’看了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冤枉人家姑娘了。
只不过,希娜接下来的话,让刚升起些许惭愧的‘符华’恨不得给几秒钟前的自己一个大嘴巴。
因为…希娜在抹完眼角的崩坏能融液后,说出了这么一段话:
“虽然当时我看着你被奥托·阿波卡利斯一枪爆头,但那又怎么样呢!就算奥托不给你那么一枪,我也肯定会找机会对着你的脑袋来上一枪的,谁让…你会阻止我的计划呢~??”
“我的计划可是非常重要的,我不能让你阻止我的计划,不能让它发生哪怕一丝一毫的差错~?。”
语毕,希娜·纳什自嘲的一笑,接着将披散在胸前的发丝捋至耳后:“不过…~?”
“说到底,你和我没有什么大仇,而我却看着奥托对着你开了一枪,所以,我就把你从奥托手上捡了回来,顺便把伤都治好,这样既可以把你当做摆件放在家里,又可以防止奥托对你的尸体做什么奇怪的事情~?。”
“截止到目前为止,单从结果来说,一切都好。我会全部告诉你,给我点时间,你也会很满意的~?。”
“嘶…”,‘符华’将目光从某些部位移开,咬着后槽牙冷声问道:“我为什么会在那个东西里面。”
“诶,你是说那些冰块吗~??”,希娜双手一摊,饱满的胸脯也随着这个动作微微起伏:
“这不是很好理解啊!你们人类停尸房里的尸体不都该放在冰柜里吗~?!”
“说真的,刚才看到你的时候,我其实还是有点意外的,因为…在我修复你头部伤口的时候,你这具身体确实是死去的~?。”
“看啊!”
“这个人多么擅长掩饰自己的邪恶啊。”,‘超我’刚一出声就立马改口:“不…,她压根就没有想要掩饰自己的邪恶。”
“她是一条毒蛇,但是…”
“没有什么但是!”,‘本我’急匆匆的打断了‘自我’的话,愤怒的咆哮道:“她是崩坏的使徒,给这个世界带来崩坏,害了无数人,还利用你和圣芙蕾雅的所有人的情感,她毫无悔意。”
“好了,老同学,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希娜就那么明目张胆的走到‘符华’的身前,戏谑的眨了眨眼。
“你还敢再相信她吗?她会毫不犹豫的背叛你!”
“好好想想,在那个时候她是怎么对你的?”
见‘符华’陷入深思,‘本我’急忙在意识深处大喊大叫起来,希望‘符华’可以快速做出反应。
闻言,‘符华’神色一僵,但她却并没有选择回忆。
她不愿意回忆那段过去,可过去的断言片语还是飘落到她的耳里。
那些莫名其妙的记忆片段搭配如今迥然相异的身份立场,让‘符华’此刻只觉得痛彻心扉。
“就是这样!就是这种疼痛……让她也尝尝你受过的苦。”
“让这个骗子知道自己的错误!”
感受到‘符华’的痛苦,‘本我’激动的大喊起来。
“她是地球上最危险的生物,必须阻止她的邪恶阴谋。”
难得的,一向理智的‘超我’也站在了‘本我’这边。
“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对吗?”,‘自我’在一旁小声提醒:“如果不阻止她,有更多的人会死…会发生更多的悲剧。”
一个名字出现在‘符华’的脑海中,没有停留,它消失了。
只有印迹……但那里只有印迹……
“………”
‘符华’感到悲伤。
“现在你可以都想起来,再没有什么能阻挡你了。你可以……重新完整。”
语毕,‘超我’认真的斟酌了一会儿,将话题交给‘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