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引起了宴会场里的注意,毕竟祁蘅的身份一向引人关注,他在的地方总是会引起围观。
好不容易找了个清静处,这下又热闹起来了, 祁蘅烦躁的啧了一声,懒得跟他们扯头花。
老婆还没来呢,想老婆,他准备离开。
符轩却不依不饶的再次伸手拦住祁蘅,“就算是我妹妹自己摔的,祁二少也太没风度了吧。扶一把又能怎么样?”
林乘风护着符瑶义愤填膺,“上半身都湿透了,刚刚走光祁二少也看见了,该给人家女孩子一个交代吧。”
徐弘骏听了两傻叉的话,直接火冒三丈的开骂了。
“你家是封建残余的余孽吧!怎么?难道给你妹妹娶回去?想傍上祁蘅直说啊!玩这套老花招有意思?她自己摔了然后拉上祁蘅给她买单,她负责碰瓷,你俩负责仙人跳是吧!”
“你!”符轩的直接一拳砸向徐弘骏,今天宴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徐弘骏这话说的完全不给符家脸面。
他要是不让祁蘅给个交代,今天符家又要丢大脸,回家符卫国非得新账旧账一起算!
符轩的拳头还没有碰到徐弘骏,就砸在了祁蘅的手里,祁蘅手包裹住他的拳头,还不待他反应过来,一个肘击打中了他的胳膊肘。
“啊!”
符轩右手顿时一软,直接骨折了,他疼的抱住右臂,惨叫了一声,
巨大的疼痛让他冷汗直冒,符瑶吓坏了,赶紧去看哥哥的伤势。
祁蘅偏头看着他挑眉,唇边的笑意令人胆寒。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当我死了?”
徐弘骏正在感动祁蘅突然爆发的兄弟情,结果听到他说的话,顿时想从背后也给他两下。
“祁蘅!你骂谁狗呢?”
“单身狗不是狗?”
徐弘骏气结,忍住想给这瘪犊子一脚的冲动,决定先一致对外,回头在骂回来。
成光市的政商要员,和市长也跟着过来看见了这副场面,
市长刚打算当和事老劝劝,就接收到祁蘅不善的目光,果断闭了嘴。
算了,得罪不起这财神爷,成光市后半年的发展和业绩指标,还指着这小疯批呢。
只要祁蘅今天不把这儿彻底砸了,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这符家和林家啥的,在成光市都排不上号。
符瑶哭的泣不成声,满脸是泪的看着祁蘅。
“祁蘅哥哥!都是我的错,是哥哥误会了!你们别因为我闹矛盾!”
林乘风有些后悔自己掺和进来了,符轩断了的手,让他想起自己上次断的手,
看着符轩,感觉自己的手臂也隐隐作痛。
“祁蘅!你在做什么?!”
祁家建的声音从花园入口传了过来,祁家人浩浩荡荡的出现,
祁言冷眼瞥了符轩一眼后,蹙眉看向祁蘅。
“阿蘅,你太胡闹了!今天这么重要的场合,怎么能打人!是不是发病了?”
朱秀这段时间怕极了祁蘅,躲在祁言身后大声惊呼。
“阿蘅的疯病又犯了吧!赶紧去医院!不好意思啊,符家少爷,我们家阿蘅精神上有点问题,应该是发病了,回头阿言会代表祁氏补偿你的。”
朱秀惺惺作态的想让更多人知道祁蘅就是个疯子,也想借此帮助自己的儿子出头。
徐弘骏看向在场的人,周遭的人果然都用异样的目光开始打量祁蘅,很多围观的人也都默默退开了,明显是把祁蘅当疯子。
祁蘅这样成为众矢之的,被人当成神经病的场面,
这些年下来,只要有祁家人在,他陪着祁蘅不知道经历了多少次。
祁蘅并未说话,神色平静,漆黑的眼底仿佛没有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浑身带着一股与一切都格格不入的冷漠。
符珍中途因为柯贤的化验报告出了点问题,折返了市局一次,来的有些晚。
她身穿一袭黑色长裙,衣料是极为光滑的丝绸,贴出凹凸有致的曲线。
海藻般的黑色卷发滑落胸前,真丝细吊带的设计,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和精致的锁骨。
裙摆左侧的高开叉,让她白皙笔直的双腿在黑色中绽放无声的诱惑。
伴随着高跟鞋清脆的声响,她缓步进入宴会厅,周遭人惊艳的目光和议论声她并未搭理,视线所及之处没有见到祁蘅。
她正有些疑惑,就见人群都往花园方向而去,以为那里有什么特殊活动,边跟着往花园走,边给祁蘅发了条消息。
【老公,我到了。】
祁蘅听见手机响了,看见符珍的消息,他冷厉的神情顿时温和下来。
转头看向花园外的宴会厅,精准捕捉到了符珍的身影,那抹令人一眼难忘的艳丽面容。
他唇角一勾,看向林乘风,露出一个轻蔑的笑意,走到他面前,低声轻语的嘲讽。
“林少爷今天来宴会,是来物色新的床上之宾吗?今天在场的豪门显贵不少,记得给自己卖个好价钱。”
“祁!蘅!”林乘风被他羞辱的身体微微颤抖,双手紧握成拳的极力忍耐着。
“破防了?我给你指条明路吧,比起那些太太小姐,林少爷不如直接去找有实权的男人。以你的花样,把他们伺候好了,不比绕个弯子从女人手里拿资源来的更快。”
祁蘅的目光打量着他,戏谑地冷笑一声,语气满是促狭,还带着一股鄙夷之意。
林乘风彻底被激怒,难以忍受祁蘅这么放肆的侮辱自己,一拳朝着祁蘅砸了过去。
“阿蘅!”
祁蘅看见符珍焦急的从花园入口进来,微微偏头与林乘风的拳头擦过,他反手掐住林乘风的手腕,将刚刚摸到手的酒杯塞到他手里。
林乘风正疑惑祁蘅这是发什么疯,手里顿时一阵钻心的刺痛,祁蘅握着他的手将酒杯捏碎了,玻璃碎片砸在了两人手上,血迹顺着两人的手滴落在地。
符珍拨开人群快步朝着祁蘅走来,祁蘅却重心不稳一样,松开了林乘风的手,后退两步狼狈的跌坐在水池边,摔在了和符瑶跌倒的同一个位置。
“阿蘅!”
符珍在远处就看见林乘风狠狠推了祁蘅一把,走近才看见他掌心扎着玻璃碎片,血一滴滴落在水池里,晕染开一片血色。
整个人狼狈的靠坐在水池边垂着头,几缕额发被水打湿,垂在眉眼处,看上去可怜极了,像是被人欺负狠了的小狗。
听到她的声音,祁蘅抬眸,脸上被打的轻微红肿,眼圈红红的,湿漉漉的含着水光看着符珍,把自己流血的手悄悄往身后藏。
“姐姐...对不起...我刚刚没站稳才摔的,林少爷是想拉我一把,只是没拉住,不关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