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蘅感觉到金丝楠木上雕刻的梵文不断烙印在身后,符珍是法医的专业素养就体现出来了。
她手稳,对力度控制的极为精准,人体解剖学的知识让极为清楚,如何能不让祁蘅受伤,却又让他足够疼。
断断续续的喘息伴随着抽泣声不断传入符珍耳里。
“姐姐...我不敢了...求求你,轻一点点好不好,好疼啊!”
符珍到底还是心疼他,于是将金丝楠木转了个反向,收起了刻有梵文的那一面,
她一直控制着自己的力度,好让祁蘅狠狠长个记性,所以比以前动手要凶一些。
祁蘅能撑到现在,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我记住了...以后会先商量,不会...不会再弄伤自己了。我知道错了...姐姐你疼疼我吧...我跪不住了..”
祁蘅双腿发软,几乎跪不住,但是他记着符珍的话,分毫不敢动,
腰腹一直紧绷,因为用力过度身体颤抖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
符珍放下手里的金丝楠木,上前伸手抱他,祁蘅立刻转身往她怀里扑,直到将符珍整个人拥进怀里,
他再也忍不住了,成串的泪水从眼窝里涌出来,然后越涌越凶,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
“委屈了?”
祁蘅在她颈窝轻轻摇了摇头,哭了太久,嗓音低哑的不像话。
“不委屈,姐姐说的话我刚刚真的听进去了。是我故意捏碎了玻璃杯扎伤了自己,我想耍点手段让你讨厌他,但是姐姐说过不许我弄伤自己的,是我不听话。”
符珍抬手摸了摸他的头,手渐渐往下揉捏着他紧实的腰线。
“还有呢?”
“被林乘风挑衅以后,就没了理智,为了刺激他就把关系公开,之后想和符家断绝来往要费很多功夫。也把软肋送到了祁家人手里,最重要的是,答应了姐姐的事不仅没做到,也没有提前和你商量,是我自己不乖,活该被罚。”
符珍奖励的揉了揉他红肿的伤处,祁蘅顿时紧咬着唇,脸涨红着紧紧搂着她。
“姐姐...不要...不要摸!”
“现在知道羞了,犯错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还想瞒我。我要是不问徐弘骏,你想跟我演到什么时候?”
符珍的安抚令他羞耻又觉得安心,祁蘅一时间僵着身子不敢动,脸上挂着未干的眼泪,带着哭腔哼哼唧唧的在她颈窝撒娇。
“我没想骗你...真的...姐姐我不敢的,我知道瞒不过你...徐弘骏就是个废物,你都不用审他,他肯定会把我卖个干净。我就是...想着你知道了,那你看我犯了错肯定会回来罚我的,你就不会跟别人走了。”
符珍都被气笑了,看着他哭的一双桃花眼都红肿了,心疼的捂住了他的眼睛,让祁蘅闭上眼睛缓一缓。
“一场宴会,先是打断符轩的手,羞辱了符瑶,故意挑衅林乘风,又算计起了我。关系一公开,逼得我不得不当众澄清和祁言的婚约;阿蘅,你真是好手段啊。”
符珍这话虽然是笑着说的,但祁蘅身子一抖,恋恋不舍的松开怀抱。
他紧张的看向符珍,最后转身拿过金丝楠木捧到符珍手里。
他抖着手开始解衬衣的扣子,眼尾的泪痣都被染成了红色,声音不稳带着委屈的求符珍。
“姐姐你罚吧...只是...我现在好疼啊,你换个地方好不好?求求你了...”
符珍见他明明害怕,却还是乖顺的请罚,心里软软的。
该教训的都教训了,祁蘅那点小心思她并不在意,也愿意满足配合他。
但见到一个宽肩窄腰一米八八的小狼狗,此时哭红了眼,绷着紧实的腹肌,乖顺的跪着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自己,一边叫着姐姐,一边乖软的解着衬衣扣子。
符珍心里有点躁动加兴奋,于是忍不住故意逗他,
“不换,今天罚到阿蘅下不来床为止;让你以后再也不敢犯错,见到金丝楠木就害怕。”
听到这句话,他明显一怔,泪水再次决堤,哭得有些凄惨,说话也变得支支吾吾。
“我明天都没法坐下了!已经...已经肿了....今天徐弘骏也看到我挨打了!文叔他们肯定也听到了!我二十二了...姐姐!小朋友才被这样罚!我..要..老婆!”
符珍被他逗笑,见他哭的一抽一抽的,赶紧把人抱怀里哄。
“要老婆,不要姐姐了?”
祁蘅在她颈窝哭的委屈极了,声音沙哑的闹着脾气。
“明天...明天再要姐姐,今天再打就坏了,好疼...我讨厌金丝楠木!”
符珍揉着他的头,亲了亲他哭的红肿的眼睛。
“谁家老公这么能哭啊?”
祁蘅羞恼的把脸藏了起来,手却悄悄给自己提裤子。
赶紧穿好,穿好就不会再被打了,好丢脸,明天一定要把徐弘骏灭口!
“我其实不哭的,但我知道你喜欢看我哭,我也不是疼哭的,我就是为了让你高兴,我才哭给你看的。”
祁蘅有些倔强的给自己找补,甚至还骄傲的扬起了下巴,眼神悄悄偷看符珍的脸色。
“原来老公是装哭的啊!那我下次知道了,肯定不会再上当了。”
祁蘅闻言,立刻急了。
“我胡说的!你别信!老婆我好疼的!金丝楠木真的很疼很疼!”
符珍抱着他,抚着背给他顺气,哭了太久,祁蘅嗓子沙哑的说话都费劲。
“今天姐姐说的话记住了吗?”
祁蘅乖乖的点头应着,“记住了!姐姐不喜欢林乘风!姐姐喜欢我!不会跟我离婚,也不会不要我!”
“乖,我陪你去洗澡,然后上了药睡觉去好不好?”
祁蘅撑着沙发站起来,腿软的缓了好一会儿,才被符珍牵着回卧室。
书房门一打开,文管家和姜淮两个人直愣愣的站在门口,见到门突然打开,同时准备跑,结果两人一人一个方向,一头撞在了一起。
“文叔!你真是老当益壮啊!在用力点肯定能给我创飞出去!”
文管家也捂着头,哎哟了两声嘀咕道。
“姜医生!你要是没事,赶紧看看我家少爷!他好久没笑了,今晚一直在哭!”
姜淮捂着头看向祁蘅,祁蘅直接撇过脸绕开他,扶着墙往卧室走。
“谁哭了?文叔你胡说什么?!刚刚是我和珍珍在看电影,她太感动了。”
符珍咳嗽了一声,替祁蘅挽尊,假意擦了擦眼睛。
“咳咳...刚刚那电影确实...太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