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两人在一个烧烤摊落座,张盛鸣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他看着艾晚晚和老板熟稔的打着招呼,然后点了一顿烤串,
接着就笑盈盈的看向自己,这家烧烤摊生意火爆,摊位上坐着很多男男女女,有的女孩子穿着漂亮的裙子,
有的也随意的穿着睡衣,他不自觉把目光投向坐姿都格外随意懒散的艾晚晚,她脱下了那件深色的工装外套,
嘴里叼着那根黑色橡皮筋,重新把有些散开的头发束起,张盛鸣突然觉得性别本来就是没有定义的,
没有人规定女孩子就必须是什么样子,她们可以漂亮温柔,像符珍一样给人感觉温暖又治愈,
像是极具生命力的白色蔷薇,对异性充满了吸引力。
也可以像艾晚晚一样,洒脱直率,酷酷的,宛如坚韧挺拔的松柏,让人觉得强大又可靠,充满了澎湃的朝气。
他突然觉得谈一个身为刑警的女朋友,简直帅呆了!
“男朋友,你在想什么?”
她笑着给他倒了杯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
张盛鸣接过后一口气干下去,豪爽之后就是不好意思,他视线闪躲的转移了话题,
“我们提交了很多经济犯罪的材料和检举,你们最近都不忙吗?”
艾晚晚伸了个懒腰,没有纠结他因为害羞的避而不谈,撑着下巴无语道,
“托你们的福,忙着呢,不过出来和你吃顿饭的时间还是能挤出来的。”
张盛鸣尴尬的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他们确实给成光市的市局增加的很大的工作量,
不过他又听到艾晚晚开始胡扯了,“网上说了,只有不用心的人,只要有心,想见面有的是办法。”
他对于她的直白和总是能脱口而出的心声,表示羡慕又不太好意思,他其实是有点子保守的。
两人吃着饭,不过都没有喝酒,艾晚晚吃完饭还得回市局加班,两个人可不像符珍和祁蘅,都是各自岗位上的牛马。
“对了,关于祁氏和祁维正的事,你老板有和你说过吗?上次和珍珍说完,看你们也没什么动作,祁蘅那狼崽子不像是会算了的人。”
“他要是让你干些违法犯罪的勾当,你直接拒绝他,我可不想刚谈了恋爱,就要跟男朋友上演铁窗泪。”
她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跟张盛鸣打趣道:“我可不喜欢我肩上的星星,是我对象给我贡献的。”
张盛鸣被她逗笑,一边撸串一边让她放心,
“珍世跟华国政商界都是有合作的,百分百合规合法,我们老大虽然疯,但夫人会管着的。”
“不过祁氏已经在清算资产了,最迟下周,成光市以后就再也没祁氏了,老大要把所有祁氏的资产都以沈家的名义捐赠出去,成立一个公益基金。”
艾晚晚挑眉,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就这?”
张盛鸣干笑了一下,这才跟她说道:“老大把祁维正的坟掘了,然后墓碑扔到了垃圾场。砸自家的坟头,应该不犯法吧。”
艾晚晚没发表意见,只觉得这是祁蘅会干得出来的事。
“你们公益捐赠,成立基金会是什么时候?那几天是不是很忙,还有空和我吃饭吗?”
“下周一,估计会很忙,不过..........”他笑着看向艾晚晚,话没有说完,但是她读懂了张盛鸣的意思。
“懂了,得我去找珍珍你才能脱身是吧!我知道了。”
张盛鸣嘿嘿直乐,没想到跟夫人的闺蜜谈恋爱,还有这种好处。
嘿嘿嘿~(*^▽^*),以后是不是偶尔也可以占点资本的便宜了,他小小的窃喜被艾晚晚收进眼底,让她觉得这个二十七岁的男人,格外可爱。
祁氏宣告破产的那天,在成光市引起轩然大波,除了豪门显贵的圈子关注到这件事以外,
令普通民众也震惊不已的是祁氏名下所有的官方,发布的最后一条消息。
那是一份很长经济犯罪涉案人的名单,而这份名录上首当其冲的就是祁氏上一位的掌权者,祁维正,
他所有的非法经营和曾经做过的脏事,全都被抖了出来不说,最令人感到惊讶的是他杀妻的事实。
所有的证据,还包括人证的记录,都被公示了出来,虽然他人已经死了,但是立刻被全国人民唾弃,
‘怎么会有这么恶心的男人啊!!!妻子带着娘家的遗产,挽回了他家族的事业,结果却杀妻谋财!!!’
‘太恐怖了!恐婚了!我记得祁氏曾经还传出夫妻恩爱,这男人还一直搞深爱亡妻的人设!没想到背地里真尼玛恶心!’
‘果然男人有钱就变坏!越有钱越坏!!!原配真的太惨了!!!’
‘没人恶心这小三吗!!!他妈的!看着就想吐!对原配留下的孩子虐待多年!’
‘死去的母亲,杀妻的父亲,恶毒的小三,凶狠的私生子!!!我的天!这孩子能活下来真他妈不容易!我感觉给我扔进去,我活不过三天!!!’
网上热烈的声讨着祁家的人,但是没人知道,这件事主要曝光的还是祁维正杀妻,那些人证里面对祁蘅遭受的一切,涵盖的不过是只言片语而已。
但仅仅如此,也已经让舆论发酵,在热搜上挂了半个多月,祁维正的死都无法平息公众的愤怒,让人觉得唏嘘的同时,又感叹死真是便宜他了。
这样一份公示,却没想到在成光市的顶流名利场里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所有的世家对祁蘅的畏惧更深了,
毕竟祁家的下场摆在这里,没有人在想要和珍世作对,最重要的是,没人敢去得罪祁蘅。
成光市的圈子一时间成了珍世的一言堂,连帝京的豪门圈子也深为忌惮,如无必要,不想和珍世为敌。
但有一个人显然不这么想,益盛精神病院的院长办公室内,秦婉晴在看到那份公示后,内心只恨自己当年为什么没彻底毁了那个狼崽子,
她站在床边,手里摩挲着那张她和祁维正留下的唯一一张合照,那是当时益盛成立的时候,她作为院长出席,祁维正来看她,
两人当时被记者拍下来的一张照片,当时他们中间还隔着两个人,她的目光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