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江自横一愣,怀疑耳朵出了问题。
“回二长老的话,是仙督闪云停来访,找苏师妹!”报话的弟子把视线投向苏典典。
众人也跟着把目光投向她。
江自横瞪着苏典典,恨不能把她的脸给看出个洞来。
好半晌,他才恨铁不成钢地开口。
“苏典,你莫不是在外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误,让仙督来抓捕你来了!”
苏典典脑袋后仰,认真在脑子里回忆是否在外犯过什么需要仙盟这位仙督亲自来跑一趟的大罪。
思来想去,完全没有犯过!
等等!
她斜眼看着江自横,小心翼翼问:“江长老,敢问咱们这位仙督,是公是母?”
这么一问,大家都回过味来。
江自横顿时脸色铁青,牙齿磨得咯咯作响。
苏典典尴尬发笑,“母……母的对吧?”
她心里还抱有一丝侥幸,甚至没敢去翻系统给的前夫哥资料。
镇命看向她时,唇角带笑,眸中却隐隐有失落一闪而过。
他温声道:“仙督闪云停,乃苍梧山之主,少时我们曾走同一条升仙路,升仙路上,他走得最远,我只能远远看见他的背影。”
那等惊才绝艳之辈,竟然也和小典有关系。
镇命心中泛起苦涩来。
“所以他到底是公是母?”苏典典扶额,一脸无奈。
陆渐缓声替她解惑:“苍梧山主,是男子。”
公的!她就知道!
苏典典人都麻了。
系统资料就不必翻了,管他是不是前夫哥,先去会会再说!
此时陆渐又道:“你且安心,陆家与苍梧山颇有渊源,典典你若……”
“怕个怂!”苏典典打断他的话,提着一口气看向江自横,“江长老,咱们走!”
江自横剐她一眼,“好生在灵屿峰待着!老四你稍后过来。”
说罢,他直接飞走了。
镇命安抚苏典典,“二师兄向来嘴硬心软,他这是打算先去替你挡挡。”
“我是那种躲家长后面的怂人吗?”苏典典一拍胸脯,“有本事他就直接弄死我!”
“说起来,那个闪云停到底有多厉害?先前听说他百年前就是化神?”
镇命定定望着她,“他仍是同辈第一。”
苏典典眼珠子一转,得罪闪云停的计划在脑中逐渐成型。
尽管被弄死的可能性低到可以忽略不计,但万一呢?
万一这个闪云停真有办法给她弄回老家呢?
镇命整理了一下衣裳,“小典,小厨房给你熬了莲子粥,还备了些瓜果点心,都是你平素爱吃的。”
整理好衣裳,他才伸手轻抚苏典典发顶:“你好生呆在灵屿峰,我去去就来。”
苏典典上手抓住他衣袖,“师尊,我也去。”
镇命面露犹豫,却见苏典典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眼巴巴盯着他看。
他心头一软,“好。”
玄苍宗主峰大殿外,江自横挺直腰杆整理好衣裳,确认无误后才往大殿里迈。
“不知仙督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谅解。”
殿中神像前,身着织金滚边黑袍的闪云停转过身来,朝他行了个单手礼。
“江长老,好久不见。”
江自横极力扬起个僵硬的笑容,“不知仙督此番驾临我玄苍宗,有何要事?”
他问完就一直暗中观察闪云停。
这人还是老样子,一身浩然正气,守规矩礼法。
瞧着也不像和那妮子有什么不良关系的样子。
既然不是情债,那就肯定是闯了大祸。
不然他想不到有什么事情需要闪云停亲自跑一趟。
思及此,江自横脸上那刚要收敛起来的僵硬笑容重新露了出来。
剑目星眉的闪云停浅淡一笑,“江长老,我此番前来是想问贵宗弟子苏典一些事情。”
听到这里,江自横悬起的心稍稍落下一些,“抱歉啊仙督大人,苏典她今早刚闭关去了。”
“噢?那……那位是……”
听闪云停这么说,江自横连忙顺着他看到方向看去。
苏典典就跟在镇命身旁,大大方方地跨步进来了。
江自横好一阵尴尬,疯狂冲镇命使眼色。
镇命却向他回以安抚的眼神。
江自横蹙紧眉头,又对着苏典典好一顿挤眉弄眼。
意思很明确,祸害你注意言行。
苏典典唇角一勾,冲他挑衅一笑。
紧接着,她小跑着越过镇命,停在闪云停面前。
“美男,你年龄几何?修为几何?可有道侣?”
此话一出,江自横瞬间噎住。
行吧,你们师徒自己玩吧。
他无语地把脑袋朝一边偏。
闪云停眉头轻蹙,旋即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
“美男,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苏典典故意露出大色迷的样子,朝他又逼近一步。
镇命上前轻轻将她拽回,这才朝闪云停致歉。
“抱歉,小典被我宠坏了,有些不知分寸。”
闪云停背着一只手,“无妨。”
“美男,听说你找我有事儿?什么事儿?是要和我喜结连理吗?”苏典典再次语出惊人。
江自横捂着心脏,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作吧,就作吧!
“小典,不可无礼。”镇命冲苏典典摇摇头,示意她安静些。
可她哪会儿安静?毕竟一早她就打定主意要让闪云停将她厌恶到底。
在来见闪云停的路上,她就向镇命打听好了。
闪云停此人是个已婚人士,且作风极为正派。
他尤其厌恶主动扑上来那些莺莺燕燕。
若是胆敢做什么不端之举,他会直接出手将人扔出去。
这么个人,逗起来还怪有趣的。
就是有点对不住闪云停那位不知道姓甚名谁的妻子。
苏典典撇开镇命,再次上前,手直接就奔着闪云停的俊脸去了。
不出所料,手还没挨到脸,就被对方截停。
“美男,别这么拘谨嘛。”苏典典讪笑着收回手。
“我此番前来是想问你,这是何意?”
闪云停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信纸。
苏典典盯着信纸看,“什么东西?”
她接过来展开一看,纸上原先应该有字,只是字迹被水浸透后已经看不出来写了什么。
苏典典把早已经干透的信纸放在眼前反复研究,最后眯着眼从上面艰难地辨认出两个字。
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