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风清,陶湖站在窗前眼望阿呆背影,神情凶狠道:“你说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一个人傻几天不可怕,若真能傻四五年不是真傻便是大才,这也是我让他拿走那盒钱的原因,真傻便会见财起意,假傻就会想办法送回来。”
“何以见得?”
“我还从没见过哪个高人喜欢贪小便宜的,拿人手短,不管他再怎么清高,终究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也对,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
……
玫瑰接阿呆用的是奔驰商务,送他的时候只开了一辆二十多万的小轿车。
“那是公司的,这是我自己的,送完你就准备回家了,也懒得再回去换车,阿呆先生不介意吧?”玫瑰歉意解释道。
“不嫌我脏就行。”阿呆嘻哈钻进副驾驶,一股淡淡的玫瑰香充斥鼻尖,他使劲嗅嗅,道:“好香啊。”然后东摸摸西瞅瞅开始摆弄车里的物件,色眯眯的眼睛在玫瑰身上打转。
“真要有想法,今晚你可以爬上我的床。”玫瑰目不斜视,淡淡道。
“什么?”阿呆夸张瞪大眼睛,愤愤道:“我拿你当朋友,你居然想睡我?你怎么这么龌龊!”
玫瑰手一抖,差点撞到旁边马路牙子,恼怒看向阿呆,“你会不会说话?知不知道我在开车?”
“是你先对我有想法的。”
“你……”玫瑰气急,胸口起伏不已,阿呆的眼睛顿时直了,玫瑰见状,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停车,瞅他道:“要做什么抓紧,我好回去交差。”
“这……不好吧?”阿呆边说着一把抓起人家柔嫩的小手,在鼻尖闻了闻,陶醉不已,“你也用大宝吗?咱俩手一个味。”
一个屁的味,玫瑰看他臃肿的憨相哭笑不得,谁家女孩子用大宝?亏你想的出来,姐用的是进口牌子好不好?
她眼珠子一转,移动娇躯凑近,媚眼如丝:“再闻闻沐浴露是什么味道,看咱俩用的是一个牌子吗?”
侧身中,贴身旗袍弧线一览无余,她轻咬下嘴唇,鼻尖在他脸庞哈气,一副任君采摘的模样。
阿呆咕咚咽口水,低头在她天鹅般白皙的脖颈闻了闻,色眯眯道:“肯定是舒肤佳,上次去红玫瑰小翠身上就这味,错不了,不过她出台费可真贵,快炮两百还不能超过十分钟,你说坑不坑人?对了,你多少来着?我出门急带的现金不多。”
话还没说完,玫瑰一巴掌向他脸上呼去,眼里喷火道:“你才是小姐,你们全家都是小姐!下车!”
“你自己让闻的,猜不对就赶人下车,不讲理。”阿呆嘴里虽然嘟囔,但下车麻溜至极,仿佛碰到什么脏东西一般撒腿就跑,玫瑰都看蒙了,我一个大美女你避如蛇蝎?
坏了,着那个傻子道了,她一拍脑门追了上去。
“喂、你跑什么?”
“我嘘嘘。”
“上车。”
“我嘘嘘。”
“你不上车我就喊非礼了。”
“我急着嘘嘘。”
“非礼啊……”
阿呆不情不愿上车,玫瑰笑意吟吟。
车子重新启动,外面景物倒退,车内异常安静,玫瑰意外瞥了眼不耍宝的阿呆,开口道:“怎么不说话?”
“聚精会神憋嘘嘘。”
玫瑰噗呲笑出声,叹气道:“要不是你打残那两条疯狗,我非一脚把你踹下去不可。”
“哪两条疯狗?”阿呆边说着在她浑圆大腿拍了一把,坏坏笑道:“弹性十足啊。”
玫瑰触电般浑身一震,刚待发火,便感觉他的手在大腿滑动,顿时心领神会,“当然是疯狗兴手下那两条疯狗了,无时无刻不想非礼我,你算解了我心头之患。”
“所以你要以身相许?”
“难道是看你长得帅?”
“哈哈哈哈,有眼光。”
“你要真有这个想法不许再侮辱我,实话告诉你连三爷都没动过我一根手指头,答应你纯属报恩。”
“我最喜欢人家报恩了。”
“去我家?”
“平顶山,听说那好玩。”阿呆坏笑道。
“没看出来你是个老江湖啊。”玫瑰嘲笑一句打了把方向盘,车子向平顶山驶去,两人说话功夫阿呆的手指还在她大腿滑动,玫瑰怒目而视:“你摸够了没有?”
“骚瑞、骚瑞,情不自禁。”阿呆讪讪收回咸猪手,又闲不住拉开手兜瞎倒腾,发现新大陆般掏出个物件问道:“这是什么?”
“防狼喷雾剂。”玫瑰瞥了眼道。
“我喜欢。”阿呆顺手揣进口袋。
“你要它干什么?”
“防色狼啊,万一待会你调戏我怎么办?”
阿呆恬不知耻,玫瑰想咬死他。
……
平顶山,别名车震集中营,每晚必有镇山者来此一游,若是赶上周六日,那场面不是壮观,而是相当壮观!密密麻麻的套牌车、上下挤压的车轱辘、偶尔几个熟人的身影,无不挑逗着痴男怨女的神经。
其实这地儿一开始只是几个偷情又舍不得花钱的小年轻放纵之地,但久而久之名声传开了,别说小三小四,就是正常夫妻也隔三差五来走一趟,不为别的就是刺激。
试想你知道这是什么地儿,又知道车里人在干什么、自己即将要干什么,但偏偏互相看不见又仿佛置身于一个大型派对,你说能不刺激?
玫瑰将车开到山顶,索幸不是周末,大家安分守己,寥寥几辆车倒不显得扎眼。扭头看向阿呆眉毛一挑,阿呆示意她下车,掀起脚垫赫然是一枚硬币大小的窃听器。
玫瑰只觉后背一寒,自己在车内的隐私荡然无存。
“先去观摩观摩?”阿呆看着山下的车辆坏笑道。
“要做什么抓紧,哪有那么多闲工夫?”玫瑰盯着近在咫尺的窃听器道。
“离天亮早着呢,走,看看去。”
阿呆不由分说拉她向一边走去,直到两人走出几十米远,玫瑰才挣脱开他的手找了一块石头坐下来,也不说话怔怔的看着远方的闪烁的灯光。
阿呆点燃一根烟,忽明忽暗中也不知道想什么。
“三爷曾经帮过我,为了报恩我留下来帮他做事,他对我极为信任,公司的事从不干涉,尽管我知道他不是可以追随的人,但离开的话语也说不出口。”
玫瑰静静的说着,微风吹着她落寂背影,像是阿呆手中忽明忽暗的香烟,燃不尽的愁绪。
“有一句话我说的是真的,三爷没动过我,我知道他有那样的心思,但我不愿他就不能,因为我是他的钱袋子,勾引你是我临时起意的,只是想看看你是不是真傻,另外,对你的感恩也是真的,我曾经一个好姐妹就是被那两条狼崽子祸害的,我曾经发誓让他们不得好死,现在如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