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之情,其乐融融,即便稚嫩之事,在彼眼中亦生妙趣。
诸多男子不解如何博女子欢心。
耗尽金银财帛,光阴精力,最终却未能令佳人展颜。
反观若多数男子能敛己之尊,甘愿做些自视幼稚之举,往往能收获意想不到之效。
此理易明矣。
汝以为愚,殊不知女子亦非痴傻之人。
然而女子之所以悦,乃因君愿为此等痴憨之事以待之。
“罢了罢了,汝愚与否。”美眸流转风情万种,白了江北一眼,随后言道:“‘心如刀割’四字甚妙,归而为吾谱一支曲罢。”
闻此言,江北顿时汗颜,此大姐姐视我为何许人也?随口一词,便欲我作曲?
虽前生确有《心如刀割》之名曲,
然此事亦不可轻率为之,焉能随意借用?
深知苏楠戏言,江北自是不会傻傻地炫耀,只对她微笑道:“好啊,只要届时你不嫌难听便可。”
“何须担忧,你所作之曲,何时有过不佳者?”苏楠语气笃定地道:“如此说定,日后真要赠予我。”
“诺,毫无问题。”
与苏楠议定“心如刀割”之事之后,二人乘舟渡水重返哈城。
未作停留,径直返回客栈,旋即奔赴机场。
其间,苏楠稍作休憩,随即购得机票。
以她这般大明星的身份,自然是头等舱位,座位充裕,况今正值八月,学子居家,非春运之时,乘机之人并不繁多。
驱车驰往机场途中,苏楠连连叹气。
“江北,你何时方能返沪城啊?”
“怎地,急着回去?”江北驾车之余,瞥她一眼,含笑问道。
“哼,别自作多情了。”苏楠撇嘴道:“无人烹炊,你再不归来,我和叶姿怕是要饿得皮包骨了。”
“那还不是想让我回去?”江北恬不知耻地追问。
此次苏楠并未反驳,反而将头扭向窗外,默然默认了江北之言。
江北觑了苏楠一眼,心中暗笑,此女分明思念自己至深,却又始终不肯直言,可谓口是心非之典型矣。
苏楠沉默不语,反而是江北自顾自言道:“倘若《天籁》已定录播日期,自需早日返回。
再说,我此刻提前回去又有何益?
毕竟我们之间的约定尚在,一周之内不得相见,不交谈,不通电话。
若是此时回去,岂非无法完成赌约?
至少还需等待一周,待我们的约定期满,那时再考虑归去之事。”
窗外的苏楠闻此言,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握紧粉拳,心想:这江北平日里机智得很,怎会对我此番言语如此在意?
一周之久,不相往来,想来必定难熬至极。
然话已出口,又怎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呢?一时间,苏楠心头五味杂陈,说不出的苦涩。
约莫二十分钟后,江北缴纳过桥费用,抵达哈城太平国际机场。
时至正午,苏楠航班起飞时间为午后一点,因其乘坐的是头等舱,故有快速通道,时间绰绰有余。
停车完毕,江北协助苏楠取出行李箱。
随后一路陪伴左右,直至帮苏楠办理完行李托运手续。
这一路同行,两人的俊男美女组合引得办理登机的地勤人员频频侧目,尤其是当苏楠出示身份证件之际。
地勤人员一见苏楠的身份证,几乎惊呼出声,幸亏苏楠示意之下才勉强克制住惊呼声,但仍全程激动地看着苏楠,并用审视的目光注视着苏楠身边的江北,显然是苏楠的忠实粉丝。
顺利办理完行李托运后,江北与苏楠在外寻一处落座。
甫一坐下,江北便为苏楠买了一杯咖啡提神。
忽然间,原本安安静静坐在他身旁的苏楠悠悠开口道:“马上就要回去了。”
“嗯。”江北瞥了她一眼,应了一声。
苏楠赌气般瞪了江北一眼,心想: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他怎么还像个木头一样不开窍,说一句我想你难道会死吗?
正当苏楠转头之际,视线正好撞上了江北的目光。
四目相对,江北立刻说道:“我会想你的,等我回沪城。”
被江北看穿心思,苏楠顿时羞红了脸,低头摆弄着手指,低声嗫嚅道:“谁要等你?”
“那你还能等谁?”
“我……”苏楠一时语塞,被江北堵得哑口无言。
江北露出一丝笑意望着她。
须知,大多时候,男女分别之际,女子反复念叨着要马上回家或其他话语时,
她们不过是想听一句“我会想你”的贴心话语而已。
然而许多男子却未能察觉,或是难以启齿。
其实这句话并无难言之处,你只需向心仪的女子表达你深深的喜爱之情,有何不可坦诚以告?
有时女子的要求其实很简单,她们只是渴望听到这样一句话,却长久地等待着,未曾等到。
这有时便会引发不必要的争执。
“哼,反正不是等你。”
瞧着苏楠撅起嘴巴的样子,江北轻轻用肘碰了碰身边的她,继而道:“对了,我有一份礼物要赠予你。”
“什么礼物?”一听江北临别之际还要赠送礼物,苏楠立刻美眸闪烁,满脸期待地问。
江北微微一笑,随后将自己的手伸进裤子口袋,掏出一个小塑料袋递给她。
“金嗓子喉宝。”江北手中捧着一小盒药片递给苏楠道:“这对嗓子很有好处,你记得把这五片都含服,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什么惊喜?”苏楠美眸一亮,看着江北问道。
等了半晌,见江北不答,苏楠接过药盒,看着里面装着的药片,又问:“你究竟是何时买的?
我怎么一点儿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