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江自锦囊中取出一袋酸椒凤爪,暗中递给苏楠。
正在专心聆听李卫宏教诲的苏楠,下意识接过,低头一看,乃是她所钟爱的零嘴,不由展颜,旋即欲开启享用。
却半途顿觉不妥,立即将凤爪递还北江,口中道:“此物不消。”
北江闻之一怔,疑惑地回视,道:“岂非每日必备之物?我记得,汝每日总须一尝其味。”
闻言,苏楠蛾眉微蹙,郑重对北江言:“吾语汝须审慎,切莫妄言。我何时以这腌臜之物为日课矣?”
北江不解视之,刚欲问及先前言之,却被苏楠洞察心中所想,遂正色道:“再告尔,勿妄言无根据。若录影机传其声,我这民女神明若日食泡椒凤爪,汝当负责也。”
北江一听,顿悟其意,小妮子原来非不想食,只是为了形象不可肆意。确然有理,彼类之人,哪怕吃食亦需考量赞助。只是如此明星生活,的确艰辛。
两人老实静坐台下,台上李师展开最后一次彩排。此时,二人不再谈笑风生,皆关注李卫红彩排之效果。随着熟悉的前奏悠扬而起,李师的独特歌声令全场工作人员及同行赞叹不已。曲罢,一言“妙”引发众人热烈掌声,台上李师以温和微笑致意众人,对北江所撰乐曲深感满足,仿佛曲只为她量体裁制。尤为见下众人之反响,满意度更为提升。
她视线略扫台下,瞥见一隅不起眼处之北江,正待上前寒暄,旋即见坐其旁的苏楠,当即长辈式笑意显现,仅对北江微微点头示意。她对北江与苏楠观感俱佳。对苏楠的好感因青年一辈少有如她认真作曲者,且这女子确有真才实学,容貌出众,演艺界多年清流。而北江,因其接触而觉其品性良善,纯朴孩子气。
台下,北江瞧见李师之举,亦起身回礼,旋即复座。刚刚坐下,身边的苏楠即低语道:“你与李师关系亲厚?”北江当即自得回应:“那曲闻到了没?吾之所作,厉害吧?”
苏楠闻之,惊讶反问道:“这曲是你为李师写的吗?” “嗯,何事?”北江未觉危机将至。
苏楠闻此言,秀手轻抚上北江腰间,冷笑道:“李师本就出色,你还刻意提升游戏难度,故意逗我么?”
北江闻此,颇感尴尬,讪笑道:“怎可能,然汝非不想夺冠乎?我记得你说参加只是向长辈学艺罢了。”
“废话,摄像机前不皆如此言?象《天籁》此般佳作,谁不甘心摘冠?毕竟这是实力的认可。”
北江听后,不由得白眼一翻,此女可谓表里不一,平日谦逊之态伪装得恰如其分,其实内心里好胜心炽热无比。
“那你的准备如何?声带回复后,可有勤奋练吾传授之法和曲目?”
“确已用心练习,蔡姐特为你找了一位熟识的录音棚。此人为可信任之人,这些日子我皆在那学唱。不过你之技法确实奏效,音色胜我多矣。但时间匆促,尚未能自如应用,你为何不早告知。歌曲早已牢记于心,只是细微之处,难以掌握。毕竟,未经失恋之痛,感情总是不到位。”
北江闻听此言,感到颇不对劲,此女生情伤曲目众多,此前如何驾驭情绪,如今却力不从心?
“那你以前那些情感伤曲不少,又是怎么演唱的呢?”
“那些情伤之歌,靠录音室后期精修和我之声线方够格。然此乃现场,须真情流露方能引观众共鸣。”
北江听罢,顿时头痛道:“未失过恋之人如何表演得出情深?你行不行啊。”
苏楠则似无奈般答道:“美貌怪我吗?以前不喜爱其他男子也是我错吗?就连你喜欢我也算我咎由自取。”
北江听此装傻连发,心中一时无语。这也算是何种际遇啊。只是苏楠所言非虚,美丽如斯,如此佳人,大多让人心伤失恋,哪有她自身遭受情劫的道理。
末了,北江只好恨恨道:“你这小子若如此,当心我令你失恋。”
苏楠闻声,原有的得意之情多了几分紧张,回道:“若是你的话,或有此可能。”
北江闻言,心中一痛,悄悄握住苏楠之手,诚恳道:“吾是戏言。”
苏楠亦未抽回手任其握着,脸上却绽放狡黠笑容,向北江得意言:“你看吧,我就说不会失恋。”
北江听此,望着她的得意表情,面色一变,暗叫一声糟了,着了道了。随即面色骤变,松手甩掉她。
苏楠瞧北江的尴尬模样,得意地窃笑。能让这油嘴猾舌的家伙失态实不易。北江不屑于天真无邪的苏楠,知道不能再指望她,只得再次启动久违的系统。
心中默道:“系统,帮我想一想,依据当前局势,苏楠在《天籁》首期夺得头筹的几率几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