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怎地还如此喧嚣,说这回桂冠已归属苏楠姑娘?”
“莫非在戏言?李师这一曲杀伐出世,若仍无胜迹,岂非令人费解,苏楠又如何能得此殊荣,莫非节目组怜惜她头一回展才华,施以抚慰耶?”
“不该如此揣测,我以为此节目颇为公允,皆由观众票选,必定以技艺定胜负,焉能轻易施恩予人?”
“罢了,不再妄测。安心观演才是正道,且看苏楠究竟有如何绝世佳演。”
苏公府邸。
沙发之上,
叶姿在听罢《待》这首歌后,眼角已染微红,略带哽咽说道:“这首《待》实是动人。”
江北和苏楠因听过,倒是无甚触动。
见他俩静如处子,叶姿推了推苏楠,轻言道:“江北为男子,无动于衷也罢,你怎么也是女孩儿,也无一丝感动吗?”
苏楠闻声,一时呆滞,随后困惑回道:“我觉得她不及我唱得好,这曲我又已熟闻,果然无感触。”
“哼!”
叶姿鼻翼微皱,道:“楠楠,虽然承认你的歌喉甚好,却仍无法与李师一曲相比。那清唱的版本未给我如此震动。况听众对于《红高粱》的故事知之甚少。你怎会有如此自信?”
苏楠痴痴一笑,说道:“嘿,勿须多虑,我自有秘密利器在手。”说罢,她悄悄以胳膊轻碰身旁的江北,向江北抛了个媚眼,“对吧,江北?”
“嗯……嗯,是如此吧。”
被苏楠这娇俏一瞥打乱了思绪,江北一时无语,随口敷衍应答。
“当真?”
眼见苏楠面对李卫红师的演绎仍是镇定自若,叶姿不由得好奇心起,心底愈发想见识苏楠将有何种表演。
商业广告结束,节目继续展开。
李师谢幕下台。
苏楠身穿一身彰显西北风情的民族装扮缓步登台。朴素服饰穿于她身,竟散发别样韵味。
她一现身影,全场赞叹,苏楠果真是苏楠。
若论华国歌唱之最,众说纷纭。然若论最美之歌者,苏楠无人能及。
实在是倾国倾城。
仅仅亮相已令不少男士拜倒。
“感激李师精彩献演,《待》曲,诉尽痴情女的一生,诚祈全天底有情人皆能成眷侣。”
雨点般的掌声再起。
“善哉,接下来为我们演出的将是今晚最后一竞演之歌者,无需我说,诸位定然知晓。”
“苏楠! 苏楠! 苏楠!”
“多谢诸君忆我。”
“此刻,我要为诸位献唱一人之歌,述说一位普通女子的一生,她名为九儿。”
她的话语落下,整个会场内响起这段背景介绍:
“战乱年间,纯朴善良、聪颖的少女九儿年方一十九,却被爹爹卖给麻风病人为妻。历经风雨,历尽磨难,终长成性格独特之女性。对余占鳌的感情,她敢于付出真心,勇敢挣脱枷锁,誓求真爱。在保家卫国的紧要关头,用生命守护了家园。”
背景介绍毕,歌手苏楠入后台准备。
而此时,全体观众听见了广播中传来的话语。
“台上之人怎会是二人?”
此情此景立刻引起全场、电视机前、网络观众的浓厚好奇。
屏幕里。
两道身影缓步而出。
人们看清其样貌之时,场内外皆瞬息沸腾。
“天呐,江北!竟然是江北!”
“天哪,再看江楠夫妇同台,泪洒满襟。”
“依此情境看来,他们俩是真的在一起了。”
“我觉得一定是了,若不然怎能同台,尤其是如此知名的综艺节目《天籁》?”
“苍天,我想哭,但我有疑问,江北现身做何事?他会唱歌?”
“未曾听说。虽然在《结婚》中歌声不错,然那是业余场合。这是《天籁》,假若不会露出马脚的?”
“或许他是来弹奏钢琴的,毕竟江北是琴坛宗匠。”
“各位请睁眼看分明,江北手里拿的乃是一支唢呐。”
“唢呐?!江北会唢呐?不可思议,否则我当惊骇万分,为何他无所不通?”
“我亦惊异,算了我不信有人精力充沛至斯,既会钢琴,又通音律,还能奏唢呐。那太逆天了吧。”
“不必胡乱猜测,专心观演即可,一切自明矣。”
“好好观赏节目吧。”
若此时江北目睹网络评论,想必当笑颜以对。
一般人定无暇修习多种乐器,便是前世那几朵天才,也未必全能精通多元领域。
然江北非比寻常。
系统在他身侧常驻。
时光无成本,只需他有粮食值在手,必有技能傍身。
至于粮食值?
如今江北已不再忧虑。
如今的他也算是公众人物,唯一令他忧虑的只是积分的问题。
积分一旦清零,毋庸设想,系统必将废除他的账号让他重头开始。
到那时他真要变成行尸走肉了。
瞧着电视,江北嘴角勾勒出狡黠的微笑,且看罢,他便揭晓什么是灵魂赋予。
节目再续,观众热切地鼓掌,满载兴奋和八卦之情。
苏楠和江北相视一笑。
这一笑,两人之间流淌着浓浓的甜蜜,使得下方众多单身观众又一次被喂饱了“狗粮”。
他们随后向观众致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