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宽俭待民,文景之治
作者:一道启玄   大明仙赋最新章节     
    ——书接上回——
    汉文帝刘恒为了巩固皇位开始了一系列措施,其中军权是最大的权,汉文帝深谙此道,所以在他进入未央宫的当天夜里,就命令宋昌为卫将军,镇抚南、北二军;命张武为郎中令,巡察保卫宫中。
    汉文帝刘恒知道自己在汉廷并无雄厚的政治基础,有的宗室认为他是“摘桃派”,仅仅是依靠一批老臣的拥戴而登上皇位的,他所面临的是不断壮大和日益骄横的诸侯王势力,所以他首要的任务是采取恩威并施的两手策略来巩固皇权。
    首先封赐诛诸吕有功之臣,周勃为右丞相,陈平为左丞相,灌婴为太尉,保留旧有的诸侯王之外,汉文帝又立了一批新的诸侯王。
    立原赵幽王刘友之子刘遂为赵王;徙封原琅邪王刘泽为燕王。
    后来,又立刘遂之弟刘强为河间王;朱虚侯刘章为城阳王;东牟侯刘兴居为济北王;立皇子刘武为代王,又徙封为淮阳王,后徙封为梁王;刘参为太原王,后徙代王;刘揖为梁王。
    同年汉文帝刘恒根据群臣的建议,立长子刘启为太子。预立太子就成为华~夏传承的定制,同月立窦氏为皇后。
    在汉初那片被柔和晨光与深邃暮色交替轻抚的广袤大地上,无为而治的政策如同细雨般悄无声息地滋养着每一寸土地与人心,却也悄然间为诸侯王的野心之种提供了肥沃的土壤。
    诸侯国势力如同春日里疯长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着帝国的根基,逐渐显现出“尾大不掉”的危局。
    汉文帝登基的那一刻,龙袍加身,金光熠熠,却也难掩宗室内部暗流涌动的阴霾。
    皇位的宝座,既是无上荣耀的象征,也是权力斗争的焦点。继承问题的纷争,如同冬日里暗藏的冰裂,看似平静无波,实则一触即发。
    汉文帝登基第三年的深秋,天际被厚重的铅云压得极低,一场风暴即将来临。
    济北王刘兴居,这位久怀异志的诸侯,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躁动,如同被囚禁已久的猛兽,猛然间挣脱了束缚的锁链。
    刘兴居高举叛旗,一声令下,万千甲士如潮水般涌出城池,誓要改写命运的篇章。
    马蹄声轰鸣,战鼓震天,一场同姓王国对抗中央朝廷的烽火大戏,就这样在历史的舞台上轰然拉开序幕。
    汉文帝闻讯,迅速调集大军,誓要平息这场叛乱,维护皇权的尊严与统一。
    大军出征,旌旗蔽日,铁蹄踏破尘埃,每一步都踏出了帝国不可侵犯的威严。
    两军对峙,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与紧张,仿佛连风都带着肃杀之气。
    战斗打响,战场上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动地。叛军虽勇猛,却难敌汉军严明的军纪与强大的战斗力。
    随着战局的推进,叛军逐渐显露出疲态,阵脚开始松动。汉文帝亲自督战,其麾下将领更是身先士卒,英勇无比,将叛军逼入绝境。
    最终,在一个阴云密布的黄昏,叛军彻底崩溃,土崩瓦解。
    济北王刘兴居,这位曾梦想颠覆天下的枭雄,最终只能面对失败的苦涩。他深知自己已无路可逃,于是选择了最悲壮的方式~自刎于阵前,用鲜血为自己的野心画上了句号。
    此役之后,汉文帝的威望更加稳固,同姓王国的叛乱之火也被彻底扑灭。
    然而三年后,他的皇弟淮南王刘长又举起了叛旗。但尚未行动,即被朝廷发觉。文帝派人传讯刘长入京,罢去他的王位,将他发配蜀郡。途中,刘长绝食而死。
    两起叛乱虽被平息了,但汉初诸侯王势力的恶性发展,实际上已成为对抗中央朝廷的分裂势力。朝廷中一些有识之士,认为到了非从根本上解决不可的时候了。
    贾谊就是其中突出的代表。时年28岁的贾谊上《陈政事疏》(即《治安策》),提出两点:第一,亲疏不是主要问题,即同姓诸侯王不比异姓王可靠。
    第二,是强者先反叛,弱者后反叛,在这样的封国条件下,最后都是要威胁中~央~集~权政权的。
    贾谊提出解决的办法就是“众建诸侯王而少其力”,即分割诸侯王国的势力,从而达到中~央~集~权的目的。
    刘恒的眼中闪烁着深邃的光芒,他紧握着手中的《治安策》,仿佛那是他心中燃烧的灯塔,照亮着前路,却也映出了现实的沉重与复杂。
    刘恒深知,贾谊的每一字一句都如金石掷地,直击时弊,那《治安策》不仅是治国良方,更是对未来帝国安稳的深谋远虑。
    然而,此刻的朝堂内外,风雨飘摇,经济复苏的嫩芽刚刚破土,政局稳定尚需时日,任何过激的举措都可能将这脆弱的平衡毁于一旦。
    刘恒的心,被这份矛盾与期待撕扯着,他夜不能寐,反复思量。终于,一个转机悄然来临~齐文王刘则的讣告如惊雷般震动了朝野,无子承爵的消息,在权力的游戏中,成了一把锋利的双刃剑。
    刘恒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绝,他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秘密召集心腹重臣密议,商讨着如何将贾谊的“众建诸侯”之策,化为现实,以削弱诸侯势力,巩固中~央集权。
    随着刘恒的一声令下,一场无声的权力洗牌悄然拉开序幕。
    齐国,这个曾经雄踞一方的诸侯国,被一分为六,如同被利刃切割的蛋糕,每一块都成为了新的力量制衡点。
    同时,刘恒又着手将淮南国一分为三,分别册封刘长的三子刘安、刘勃、刘赐为王。
    这一举动,更是精妙绝伦,不仅削弱了淮南国的实力,还巧妙地利用亲情纽带,将潜在的叛乱风险扼杀于摇篮之中。
    贾谊的《治安策》中的构想,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化作了一连串精妙绝伦的政治布局。
    刘恒站在未央宫的高处,望着灯火阑珊的长安城,心中涌动着前所未有的豪情与自信。他知道,这一系列的举措,虽未完全按照《治安策》的激烈方式执行,却已足以在历史的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
    但皇权和王权的矛盾并没有从根本上得到解决,分权和集权的问题依然存在,由于刘恒对同姓诸侯王基本上采取姑息政策,所以导致了未来儿子汉景帝时期的吴楚七国之乱的伏笔。
    汉文帝刘恒以秦亡为鉴,深知百姓生活之乐苦对政权安定的意义。其性又节俭,故在位时奉行黄老“无为而治”的政策。
    同时汉文帝刘恒借用淳于意曾任齐太仓令,精医道,辨证审脉,治病多验。曾从公孙光学医,并从公乘阳庆学黄帝、扁鹊脉书。后因故获罪当刑,其女淳于缇萦上书文帝,愿以身代,为理由对秦朝时期商鞅定下的刑法废除和修改。
    以后淳于意从前当过官,后来弃官行医,救死扶伤,深受民间尊敬。人们从四面八方,长途跋涉,找他求医。淳于意精于医术,替人医病,治愈了很多病人,这个‘缇萦救父’故事也成为了一段佳话。
    因为在秦朝一旦被定罪,便如同被命运之锁永久囚禁,他们的余生,在无尽的苦役中消磨殆尽,汗水与泪水交织,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在这片古老的大地上刻画着无尽的悲歌。
    然而,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汉文帝以仁政之名,颁布那震撼朝野的诏令时,整个帝国仿佛迎来了一丝曙光。
    汉文帝刘恒亲自下令,对陈旧的法律体系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每一条法律条文都被细细审视,力求公正与人性。
    罪行的轻重,不再是模糊不清的界限,而是有了明确的标准与期限。
    那些曾以为此生无望的囚犯,眼中重燃起了希望的火花,他们开始数着日子,期盼着服刑期满,重获自由,成为庶人,再次踏入那久违的人间烟火。
    与此同时,汉文帝刘恒的另一项举措,更是如春风化雨,温暖了无数家庭的心田。
    他毅然决然地废止了“收孥相坐律令”,这项残酷的连坐之法曾让多少无辜之人遭受牵连,或命丧黄泉,或沦为官奴,一生不得自由。
    随着这一律令的废除,无数家庭得以保全,亲情的纽带不再被冰冷的法律割断,他们相拥而泣,感激这位仁君的慈悲与智慧。
    至于秦代那令人闻风丧胆的黥、劓、刖、宫四刑,更是成为了历史的尘埃。
    汉文帝刘恒深知肉刑之残忍,非人道所能容忍,于是下诏废除,改为相对宽和的笞刑。
    这一变革,虽未能完全消除刑罚之痛,却无疑是对人性的一次巨大尊重与保护。
    昔日那些因犯小错而面临毁容、割鼻、断足乃至宫刑的惨剧,至此成为了过往云烟,留给后人的,是无尽的反思与警醒,后来汉景帝即位以后又一次减轻了笞刑。
    通过这一系列政策,汉朝的经济得到了长足发展,文化大兴,国力日益强盛。
    汉文帝以作风俭朴、爱惜民力着称,君臣躬行节俭、励精图治,最终为了以后的“文景之治”打下了基础。
    不久汉文帝刘恒病逝未央宫享年四十七岁。
    由儿子刘启成为西汉第六位皇帝,但是刘启十岁时期间因弈棋事件误杀刘濞之子,被刘濞怀恨在心,暗中伺机谋反。
    现在汉文帝刘恒病逝,刘启即位后,先提拔晁错担任内史,然后又升晁错为御史大夫,位列三公之一。晁错经过分析,告诉刘启要特别提防诸侯势力最强大的吴王刘濞。
    刘濞已经暗中准备了四十来年,他私自铸钱,又煮盐贩卖,为了积蓄力量,他还招纳逃犯,谋反之心越来越显露出来。所以,晁错极力主张刘启削夺各王的封地,即削藩。
    刘启听从了晁错的建议,决定先削夺吴国的会稽和豫章两郡。刘濞见朝廷开始动手,不愿束手就擒,联合各地诸侯王打着诛杀晁错、安定国家的旗号反叛作乱。这次叛乱共有七个诸侯王参加,史称为“七国之乱”。
    刘启得知七国反叛的惊天消息,面色骤变,殿内烛火摇曳,映照出他坚毅而复杂的神情。
    刘启紧握双拳,眼中闪过一抹不容置疑的决绝,随即雷霆般下令,声音响彻整个宫殿:“传令,即刻派遣周亚夫,率麾下精兵强将三十六位,誓要踏破吴国、楚国之坚城,扬我汉室之威!”
    命令之下,殿外铁蹄声起,尘土飞扬,大军如潮水般涌向边疆,誓师之声震天动地,紧张与决战的氛围瞬间笼罩了整个长安。
    同时,刘启又密令曲周侯郦寄,以一腔忠诚与勇武,领兵直捣赵国腹地,誓要斩断叛军一臂。
    而栾布将军,则受命率领精锐,疾驰向东,目标是那富饶而强大的齐国,一场场硬仗即将在齐鲁大地上演,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大将军窦婴,更是被赋予了重责大任,他领命屯兵荥阳,此地乃战略要冲,可进可退,窦婴深知其重要性,他亲自巡视防线,调兵遣将,目光如炬,誓要监视并牵制住齐国与赵国的任何异动,为前线争取宝贵的时间与机会。
    在这紧锣密鼓的部署之中,窦婴还向刘启秘密引荐了一位关键人物~袁盎,这位曾身居吴国丞相之位的智者。
    刘启深夜召见袁盎,烛火映照下的对话充满了紧迫与机谋。
    袁盎言辞恳切,力陈利害,他提出以牺牲晁错为代价,换取国家暂时的安宁与叛军的动摇。
    刘启闻言,内心挣扎,但最终为了大局,忍痛下令,次日清晨,晁错的血溅宫墙,消息一出,朝野震动,却也似乎为这场风暴带来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然而,七国之乱并未因晁错的牺牲而平息,反而更加疯狂地反扑。
    刘启见状,眉头紧锁,他再次调兵遣将,加固防线,同时密令各路将领,务必以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胜利,保卫汉室江山,不容有失。
    周亚夫采用截断叛军的粮道然后坚守不出的战略,最终击溃了叛军,用三个月将叛乱彻底平定。
    七国之乱平定之后,刘启趁机将各诸侯王国的权利收回中央,又大量裁撤诸侯国的官吏数量。诸侯王不再有行政权和司法特权。经过七国之乱,诸侯王的割据问题得以彻底解决。
    平定“七国之乱”后,绝大多数诸侯王国仅领有一郡之地,实际地位已经降为郡级,国与郡基本上趋于一致。
    汉景帝抑贬诸侯王的地位,剥夺和削弱诸侯国的权力,收回王国的官吏任免权,仅保留其“食租税”之权,并且收夺盐铁铜等利源及有关租税。
    刘启继承汉文帝黄老无为、与民休息的政策,重农抑商,轻徭薄赋,实行三十税一,厉行节俭,减轻刑罚,振兴文教,略修礼仪。同时采取“南抚劲越,北和强胡”策略,继续与匈奴和亲,对南越安抚,注重积极防御,在匈奴接壤地区设立关市,和匈奴贸易。但刘启因母亲窦太后的缘故大封外戚为侯,开启了汉代以姻亲封外戚为侯的先河;同时因劾奏之恨报复张释之、因吮痈之怨迫害汉文帝宠臣邓通、腰斩恩师晁错、冤杀大将周亚夫,成为了他一生的污点。
    汉景帝刘启取得了“流民既归,户口亦息”“移风易俗,黎民醇厚”的治绩,开启短暂的文景之治,也为了为刘彻的“汉武盛世”奠定了基础,完成了从汉文帝到汉武帝的过渡。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