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人也都好豪爽,陌生人见面也不会显得很生疏。
没等夜生开口说什么,他们自己就都相互认识了,一看都认识了,也就让他们聊着,自己这边开始做鱼。
厨房里两口大铁锅,都是烧木材的那种,八印和十印的两个型号,虽然这里也早就兴起了液化气炉子,可夜生家里没有那东西。
夜生也不清楚为什么当初没有买一个用,那段记忆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也许是因为没钱,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过大铁锅只要火跟上也快,二龙帮着夜生点火,看着火候,屋里几个人同龙黑子先聊着,这个家热热闹闹的很有烟火气。
两个锅做三种做法也很快,一会的功夫香味就飘的到处都是,特别是炖鱼的独特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
几个人早就把桌子摆好,也把拿来的白酒放在了桌子上,这架势也是不醉不归了!
龙黑子这个本该是陌生的客人,这会一点都没显得拘束,跟着一起忙活,这本来就是当地人的交往风格。
酒倒满,菜也上齐了,加上龙黑子七个人,喝的也是有来有往。
两条大鱼加起来也快三十斤了,一点没剩,七个人吃了个溜干净。
等所有人相互搀扶着都回家后,也只剩下夜生自己,那个龙黑子也没留下,非要贪黑回家,看这样也没有喝多的状态。
在刚刚几个人聊天中,也知道了龙黑子是做什么的了,他说是在南沟后坡一个地方给人看参棚子的。
这参棚子就是种人参的地方,很多都是在大山里,扣上那种防腐的塑料膜,然后在下面种植人参,有的是西洋参,也有园参。
这些年干这个的很多,也都是雇人在山上看着!种几年就不能种了,因为这东西种几茬会生病,不能连着种。
所以这个龙黑子说是回去也正常,真要是被人偷了人参,那可就麻烦了!
只是夜生看着龙黑子在夜色中离去的背影默默出神,没人知道夜生在想什么!
两只已经开始长身量的小狗也跟在夜生身后,警惕的看着远方的黑夜。
刚刚这些人吃饭的时候,两条狗子罕见的没有围着桌子转,而是一直蹲在不远处看着吃饭的几个人,眼神中都是警惕,好像在那防范什么一样。
当晚,夜生忽然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一个黑脸汉子和他说,如果遇到无法克服的困难,就大喊三声龙哥就行,肯定会有人帮他。
一大早醒来,夜生想着昨晚的梦默默不语,他无法判断这梦的由来,这让他不由得又想起昨天的龙黑子。
思来想去,这也只是个梦,或许昨天晚上看到的事情,夜有所梦吧!
夜生现在真的有些糊涂了,到底是什么样的原因,然后在他身边发生了如此多的诡异事情。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特别了,让他有种无所适从的感觉,但又无可奈何。
早晨起来,夜生打电话告诉杨老六,他的那事可以看看,但也只是试试,并不一定就能办。
夜生现在的修为,用一日千里来形容也不为过,可他还是很谨慎的,生怕出了什么差错,真可谓如履薄冰!
这段时间也很消停,传媒的影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因为被政府部门给压了下来,即便还有那天的视频,也都是被一些人下载到了自己的手机里,在网络上肯定是找不到的。
所以不知不觉间夜生也躲过了很多麻烦,至少不会被当做网红弄的到处都知道。
至于那些手机里还有视频的人,也很难找到或遇到他,因为夜生很少出门,也就没有被偶遇的可能。
杨老六这段时间只敢偶尔的白天去地里看看,晚上打死他都不敢去。
即便是白天去也要拉上几个做伴的才行,这一听夜生要帮他看看,一点都不敢耽搁,马上就跑来问夜生需要啥!
夜生能需要啥,他又不需要摆什么香案,又不需要贡品的。
不过他需要的也很简单,因为夜生需要晚上去那个看地的窝棚里住一晚,只有住上一晚,或者住几个晚上才能把东西引出来,然后才能确定要怎么办。
但这个过程杨老六得陪着夜生一起,要让夜生自己一个人也不是不行,但是有些事,委托的不现场看着,你说这事是办完了还是没办啊!又不能像手术一样给你能看看切除的东西。
这东西怎么看,你要是能看到还用得着这些看事的先生了吗!
所以这事还真得委托方本人到位,这样才更好些,也更能引出正主来。
只是这个要求简直就是要杨老六的命一样,你让他再掏一万可以,但是真的再去一次,他害怕自己没法活着回来。
不过这事由不得他,最终在夜生的强烈要求下,还有那个刘维理的劝说下,杨老六才勉强答应了。
其实想去的人还是不少的,至少夜生那几个哥们就想去,一想到几个哥们晚上弄点小烧烤,再搬几箱啤酒过去,简直不要太爽了。
只不过夜生没答应,要真是让他们去了,这算是办事去了,还是户外露营去了!
夜生怕他们这样折腾,半夜都不用鬼抬出去,自己都能睡的到处都是。
那鬼来了都得懵逼,还以为同行提前抢活来了呢!
杨老六倒是想人多热闹些,不过也知道是办正事,没敢坚持,那个刘维理啥话都没说,人家是来见世面的,他相信夜生不会胡来。
订好了时间,就是当天晚上,大白天杨老六和几个朋友去了地里,提前把窝棚收拾了一下,这么久没住人,都有些破败感。
到了傍晚,天还没有黑下来的时候,夜生已经让杨老六用摩托带着自己到了地里。
那边的刘维理也已经到了,虽然没让石头、二龙他们来,可刘维理和杨老六也没少带好吃好喝的。
三个人在地边上立好摩托车,就进了重新修缮好了的窝棚,这边刘维理和杨老六把带来的吃喝都开始往外摆,夜生背着手,开始顺着地边上一路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