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咕?”(不是哥们你搞什么啊,搁那自说自话是吧?)
话虽是这么说,但鸟还是老实的飞了下去。
「我倒要看看你这王婆卖的什么瓜」
站在他伸出的手指上,谢一偏着头看他,想瞅瞅他怎么个事,下一刻爪子就被拇指用力摁住了。
还没反应过来怎么个事呢,就被他像在鉴赏一样左右转了一下,正要抗议出声,舞会开场的钟声响起了。
辛伊维黑眸情绪翻涌,又归于平静。
将谢一轻轻放在地上,不知在身上摸什么。没过一会,圆月藏于乌云之下,只见一道银光闪过,随后谢一就闻到了一股铁锈味。
「?刚刚还要手拉手当朋友,咋突然就黑化割手腕了?……你不要玉玉啊,这种事情千万不要啊!不就是当朋友吗?我又没拒绝,你别割啊兄弟」
看着那血跟过年杀猪放血一样流,她都怀疑这人是不是割到大动脉了怎么飙的这么多。
「2020,他这干啥啊这是?我没记错这个树下面应该是他母亲来着吧?他这咋在他妈面前就割了啊?」
【宿主别急,没事的。】
「可是他看起来好像要流干了,那嘴唇子跟吸了一样死白」
【这血是他母亲要求他放的。】
「?」
【在他母亲死前就知道,他的父亲不会是个安生的主,于是向森林里的女巫求来了一个邪恶的咒法,让他永远失去了生殖能力与加速衰老。
代价是每月十五号需要也只能由他的血脉也就是辛伊维,在夜晚第一声钟声响起后,用血液浇灌由他父亲在她死后带回来交于他的第一枝树枝,且树枝必须种在她的坟墓上。
而且本人必须心甘情愿,所以他母亲死前只让他按照她说的照做,其他什么都没告诉他。】
「虽说是黑童话,但这也……不能说和原版一模一样,只能说天差地别。话说她母亲不怕他流血流死了吗」
【并不会,仙女教母会帮他止血的。】
「仙女教母不是被眼泪感动的吗?他这流血,你确定引过来的是仙女教母,而不是德古拉?」
【……为什么会是德古拉。】
「吸血鬼不是唾液能分泌止血的东西吗?都是止血,德古拉只是行为上不够美观而已」
20无言以对。
就这么会聊天的功夫,辛伊维脸上的血色已经全数褪去了,现在是真看起来像个亖人了,整个人从阳光青春高中生变成死气沉沉的尸体了。
谢一预计再多放会,估摸着辛伊维就得去和他母亲见面了,寻思着要不要兑换东西救救这人,毕竟就现在来看,这人还蛮惨的。
出轨的爸,早死的妈,漠视的后妈,还有俩霸凌他的姐姐。
看起来完全是妥妥的小可怜。
还没等她有动作,辛伊维的手背上渐渐显现出一根纤细的黑色棍子。
调笑的话也随之而来。
“哟,看来我又来晚两步了,不过问题似乎不大,还有脉搏,短时间内出不了事。”
边说着边又在他的手上敲敲打打,随即低吟一句谢一听不懂的咒语,下一瞬,辛伊维整个人就像吃了六味地黄丸一样,看起来精气神都有了。
满意的点点头,没在管他傻站着要干什么,绕过了他走到树前,惊呼出声,“哇,不错嘛,最近心情很好吗?这次树上果子都比上次要大一圈了。”
喜滋滋一挥魔法棒,将所有果子都摘下放入袋中,格里克一边数着这次的收获,一边打趣起辛伊维来。
“哎呀,听说今晚城堡会举行超有趣的舞会派对,所有的贵族都会去,猜猜谁去不了?”
等了两秒,没等到他的询问,格里克不在意的耸耸肩,将品相不好的果子丢开后,转过身笑得狡黠,刻意拖长的语调给谢一听了都不得不骂一句,“wok,好剑一男的。”
“哦~是~你——”
但辛伊维还是没什么反应,就像对他说这些话早有预料一样,没有丝毫的反应,但又似乎瞥见了什么,刚刚还一张无情扑克脸的模样,转瞬间就变成了悲伤脆弱但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这一出变脸倒是出乎了格里克的意料,正想转头看看他是瞅见啥了,就听他哽咽出声,“我也想,可是……或许是我哪里做的不对惹姐姐们生气了吧,她们没有带上我,也是为了家族的荣耀。”
格里克:好像突然闻到一股东方韵味。
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发什么疯,头就被啄了一下,痛的他哇哇叫。
至于是谁干的,自然不言而喻。
「就你小子搞美式霸凌是吧?我让你搞美式霸凌,人怎么你了这么对人家,本来就挺惨一人,在多说两句待会人去cos晴天娃娃了咋整啊?」
啄了一下还不解气,谢一又连着啄了好几下,除了第一下以外剩下力道虽然不算大,但也绝对不舒服,啄得格里克绕圈跑。
而刚刚说话声听起来快要哭了一样的辛伊维,此时却抱臂靠在树下看着这一幕,不由自主嘴角轻勾上扬。
过了半晌后,谢一啄得累了,正想随便找个地方歇会脚,就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她身后冒出来的辛伊维拉到了肩膀上。
“好好休息吧,我的朋友,还有,谢谢你了,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一套丝滑小连招下来,给谢一那是整的一下就又精神上了。
看着半睁着一只眼捂头还敢瞪她的格里克,谢一毫不客气的回瞪,一时间一人一鸟渐渐弥漫起了硝烟的味道。
最后还是辛伊维的轻咳声打断了两人一副要靠瞪眼将对方瞪出一个洞的模样。
但更多的,谁又知道呢。
伸手示意谢一跳上来,等她上来后,辛伊维将她的身子对着他,拇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后背。
等心中郁气散了些,才抬起眸和格里克对视上,语调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
“所以说了这么多,你想做什么呢,格里克?”
施了个法,格里克不答反倒是说起了别的,“听说这次是为了一个伯爵家的小子,想不想……”
“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