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吗,知元?”
“是你在此处吗?”
低声的喃喃自语,让赵长霖情不自禁的伸出了手,不过她睡得有些迷迷糊糊,许是白日里太过于操劳,现在已经没什么力气。
就连抓握的方向也是那样虚弱的无力。
她的手指刚刚触及到空荡荡的一片,心中难免失望,也是,知元此刻现在正在遥远的西州城,又怎么会出现在皇城中。
也不知道她在那边过得好不好。
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
可曾有人刁难于她?
手指微微落下,赵长霖刚要撤回,却忽然被一片温热握住了,熟悉的触感,将她的手腕拽了回来。
夏知元有些心疼的看着赵长霖乌青色的眼底,指尖拂过她额头上的碎发,刚想将赵长霖不老实的手臂重新塞回被子之中。
却听到了一阵闷闷的声音,从被子之中传来:“是你吗…知元?”
赵长霖睁开朦胧的双眼,或许是因为太过于困乏,她还看不清楚眼前人的长相,在一片烛火中,赵长霖眨了眨眼睫,依稀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
可仅仅只是一个轮廓,也让她怦然心动。
一个隐隐约约的猜测逐渐浮出水面,但是赵长霖又不敢去确认,她只觉得是自己这几日批改折子晕头转向,所以在梦中也出现了错觉。
听到殿下这样软糯的问询,夏知元难免心都要软化了,此刻真是母爱爆棚。
或许是在梦中,又或许是殿下睡了许久的原因,她的声音才会这样,但这并不妨碍夏知元满心欢喜。
“是我…”
‘殿下’二字还未说出口,赵长霖就把被子掀开了,几乎是跌跌撞撞的,抱上了夏知元的怀抱。
原来,不分离时不觉得有什么。
可一旦分开,她才惊觉,自己居然这般想念于她。
殿下身上是暖洋洋的,几乎在瞬间就驱散了自己身上的寒意,夏知元愣在原地,她还以为殿下没有醒过来呢。
“你是梦吗?”
“知元…”
温润的红唇贴在自己的脖颈上,赵长霖不愿意睁开双眼,哪怕只是一个轮廓,她也能骗骗自己。
知元此刻就在自己的身边。
听到殿下如此的问询,夏知元将手放在了赵长霖的头顶,一点一点抚摸着殿下的墨发。
“殿下是怎么想的呢,如果殿下觉得我是梦…那我就是梦,如果殿下觉得我是真实的,那我就是真实的。”
她起了一些逗弄的小心思,一边哄着人,一边整理着赵长霖身上凌乱的龙袍,悠悠的熏香味传入自己的鼻腔。
这和西州城的鱼腥鱼臭不一样,夏知元最后手掌放在赵长霖后背上,一点一点轻柔的拍打着。
充满了母性光辉。
“那…知元能陪我睡觉吗?”
赵长霖终于抬起了头,她的眼眶红润,里面有泪水晶莹,这般脆弱模样,还是夏知元第一次见到,不同于之前的殿下,那般霸道。
果然人在睡觉的时候是最脆弱的,从前夏知元和赵长霖同床共枕时就没有察觉到过赵长霖会像现在这般。
那时候,殿下不管是睡觉吃饭都是一板一眼的,甚至起了心思,还有空挑逗自己。
比如,夹糯米团子塞在自己的嘴巴里。
果然是最近朝廷中事情太多,奏折太多,殿下的压力过于大了吗?
“好。”
“知元…陪殿下睡。”
然而,夏知元答应的话语刚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腰上传了一阵力道,裹挟着自己往床榻上躺去。
“你总是这么坏,在梦里也是这般吗?”
赵长霖眼底的阴郁褪去,随之而来的是是一抹得逞,她的指尖从夏知元的后背一直往上挪移,逐渐停在夏知元的肩头。
就像春水拂过湖面,荡起片片涟漪,让人心神荡漾,不由自主的在意肌肤上的躁动。
“还是说此刻的知元,是真实存在的吗?”
这句话虽是疑问,但却是反问。
这短短的接触,赵长霖就能肯定眼前的夏知元是真实的,她情不自禁按住了夏知元的肩膀,将人压在了身下。
龙袍上的小龙还在张牙舞爪,就如同殿下此刻的表情一般,挑着眉毛,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
夏知元头枕在柔软的枕头上,天旋地转,呼吸难免急促。
“殿下…这都让殿下猜出来了吗?”
她并不打算否认,对于自己有系统之事,夏知元并不确定赵长霖能够接受几分,但殿下若是想知道,必然会开口问询自己,但若是殿下不愿意问,那她也不会开口。
毕竟平心而论,若自己是这个朝代的人,谁要是对她说这种鬼话,绝对是不会信的。
所以说事情要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啊。
既然他们认为自己会巫蛊,那就会巫蛊吧,其实系统跟蛊虫也没什么区别,甚至还没有副作用呢。
多好不是。
“并非是猜,是我真心实意,希望你是真的。”
“知元,你在西州城过得好吗?”
赵长霖取下了自己挂在腰间的睡袍带子,上面的龙纹,和她上所穿的龙袍一样,都是九五至尊的代表。
“挺好的…殿下,这是作甚?”
刚回答完,夏知元就看见自己的手腕被一圈一圈缠绕上了,月白色的睡袍带子毫不留情的将她双手交叉着,捆了起来。
“我不想让你走了…留下来陪在我身边好不好?”
“知元……这是梦,那我对你做什么都可以…是不是?”
半清醒,半迷离。
赵长霖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手上的动作,她多日以来的理智终于崩溃,在此刻只被欲望驱使着。
她控制不住自己用了些力量,白色的睡袍带子被绷紧扯出褶皱,赵长霖呼吸急促,一下子就按压了上去,将夏知元的双手抵在了床头上。
“呜……殿下……呜……”
闷哼出声,刚想说清楚些什么,一双手就覆盖了下来,捂着她的红唇,夏知元细碎的话语被堵在嘴唇中。
赵长霖笑了,低下头吻在自己的手背上,她的动作带着一份强制,又带着几分温柔,另一只手还按在夏知元的手腕上,隔着那柔软的睡袍带子。
完蛋了,自己好像把自己玩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