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舟看向妈妈,疑惑地问她:“妈妈。白阿姨好像生气了?”
宝儿,阿姨不仅生气了,还气得要死。
“我们进去吧。”沈知遇领着两个孩子进去。
顾时雨和许安欣两人起身接过她手上的碟子,“都做了什么菜?”
满满的一大盆,看着很够吃。
沈知遇大概猜到他们什么手艺,做了很多。惭愧!
“家常菜。”沈知遇说这话的时候,看桌子上的菜,类型,颜色都不一样,一看就各味不同。
希望能吃,吃了不会不舒服。
白兰迪看到他们如此献媚,心底暗暗嗤笑。
坐下,神出鬼没的大江伯伯现身,“大家傍晚好。”
“大江伯伯傍晚好。”孩子们稀稀拉拉的声音。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看到桌上的食物,孩子们已经没有味道吃了。
“大家没午睡吗?”孩子们的气氛不对,他得快些带动起来。
“睡了。”
“没有睡。”
有说谁的,有说没睡的,音量不高。
“唉~原本还打算奖励大家礼物的,现在你们的礼物没咯。”大江伯伯忧伤叹息。
“什么礼物?”许子君第一个发问,“大江伯伯,礼物是什么?”
“礼物自然是礼物啦。”大江故意拉长了尾音,“你们想要吗?”
“想。”许子君和张柔柔举手,声音激动拔高,比刚刚的虚软无力好太多。
“大江伯伯,你说的礼物不会是糖果吧?”傅锦尧忽然开口。
向献祁补充:“肯定是,以前他就是拿糖果给我们当礼物的。”
舟舟:“糖果我自己有。”不要别人的。
大江伯伯笑容不变,“还真不是糖果。”
他学聪明了,这次换了新礼物。不是糖果了。
“哇?那是什么?”听到不是糖果,孩子们的好奇心被调动起来,纷纷想知道。
“想知道?”
孩子们点头。
“想知道的话,好好录节目,节目结束,伯伯再给你们一人一份。”
“好。”孩子们异口同声,精神百倍。
大江很满意,“那伯伯现在开始问大家问题了。仔细听好了。”
底下的孩子们炯炯有神地看着大江,后者十分淡定地指着桌上的菜问,“用你们的眼睛看看?你们觉得哪道菜好吃?然后按照自己的想法给排名。”
有工作人员送上来刚打印好的卡牌,卡牌上印着嘉宾们做的菜。
“我们悄悄地来啊。觉得哪道菜好吃,就让它在最上面。”大江提醒,“排名不能让自己的妈妈和别人看见哦。”
孩子们不理解,但照做。
悄咪咪地按照眼睛看见的排名。
孩子们排好名,工作人员上去没收,统计好交给大江。
这一切除了在场的嘉宾们不知道,观众们都在直播镜头下看得一清二楚,没有作弊的可能。
当然,镜头也都给他们显示大嘉宾们做的菜,隔着屏幕看,观众们能看到谁做得好吃。
沈知遇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博得头彩。
向献祁接手后做的菜获得第二名,第三名是许安欣,第四名是白兰迪,最后一名是张婉婉做的看不出名字的菜。
张婉婉对自己做的菜很满意,毕竟第一次下厨,味道还可以。
可是当它出现在桌上,和大家对比,她窘迫得不行。
“大江伯伯,这个排名有什么意思?”张柔柔勇敢提问。
“有礼物奖励。”大江耐心地解释。
“哦。”张柔柔点着脑袋,转头安慰张婉婉,“姑姑不要气馁。姑姑第一次做,能吃就很棒了。”
小姑娘眼神真诚,歪头看她的时候,张婉婉控制不住蠢蠢欲动的手,摸了她脸蛋。耳
滑溜溜的,手感极好。
她也想要婴儿肌。
“好了,接下来,请大家品尝自己带来的美食吧。”
有排名,但不影响干饭。
许安欣把自己做的菜推荐给沈知遇,“你尝尝看,我有没有进步。”
报名了厨艺班,里面的老师觉得她进步飞快,可这都敌不过沈知遇一句话。
她可渴望从沈知遇嘴里听到她进步的话。
大概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教她做饭的,且还是成功的。
沈知遇看了眼颜色,点评:“颜色看着不错。”
尝了一口,她眼睛一亮,又夹了一块儿吃,点头,“味道真的很不错。”
“可以请客吃饭了。”连吃几口后,她给最后的总结。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许安欣开心坏了。
开心得眼泪啪啪掉。
沈知遇吓一跳,“哎你别哭啊,你这一哭,搞得好像我欺负了你一样。”
沈知遇手忙脚乱地抽纸巾给她擦脸。
许安欣也觉得自己这个行为挺丢脸的,可是她刚刚忽然想到自己的童年,真的忍不住。
她慌乱地擦拭眼泪,努力稳住呼吸,控制眼泪。
还是做不到。
她忽然起身,跑出镜头。
大家很担心。
跟上去,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就陪在她身边,等她哭够了,再说。
许久,许安欣止住哭泣,眼睛红肿地看着大家,“对不起啊。让大家见笑了。”
“笑不至于,就是被你吓死了。”顾时雨给她整理衣服,刚刚哭的时候,她的衣服乱了,张婉婉帮她整理头发。
“我没事了。”许安欣的声音还带着哭腔,只是眼泪不再掉了。
“还能录制吗?不能的话你先回去?”沈知遇开口。
“能的。”许安欣牵着一直扒着自己衣摆不放的儿子重新走入观众面前。
刚刚镜头没跟上去,但远远地拍到大家安慰她的画面。
不管是一直在看的观众还是新进来的观众,都不明所以。
不过大家都知道许安欣哭了。
大家重新坐回镜头前,饭桌上反倒是安静下来。
许安欣看他们这样,有些好笑,“你们别这样紧张。”
“你们要再这样安静,那就真的是我的错了。”
“我刚刚就是忽然想到小时候的事,绷不住了而已。”提到小时候,许安欣的眼眶又红了,不过这次她忍住了没哭。
顾时雨抽出两张纸巾给她,不知道怎么说,只干巴巴地说一句:“都过去了。”
“算过去,也不算过去吧。”许安欣声音很轻,“偶尔想起来的时候还是很痛苦。”
“童年创伤?”张婉婉问,“关于父母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