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勉在斋堂内来回踱步,眉头紧锁,宛如被困在笼中的猛兽,思索着这一系列的线索。
突然,他停下脚步,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说道:“不对,明法一定有问题!”他的声音打破了室内的沉寂,仿佛一道惊雷在众人耳边炸响。
白瑞不解地问道:“包公子,为何如此笃定?”他的目光中充满了疑惑,紧紧地盯着包勉。
包勉缓缓说道:“方才他的回答虽然看似滴水不漏,可他的眼神却时不时闪躲,这是心虚的表现。而且,悟道和他的回答太过一致,这其中定有猫腻。”他的话语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重锤一般敲在众人的心间。
张山甫听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包公子所言有理,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做?”他的眉头紧蹙,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焦虑。
包勉沉思片刻,说道:“我们不能打草惊蛇,需得从长计议。我想再去案发现场查看一番,或许能发现一些被我们忽略的线索。”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真相的曙光。
白瑞点头应道:“那我们现在就去赵推官的房间瞧瞧,说不定真能发现一些线索。”他的脸上满是期待,脚步也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
于是,张山甫、白瑞、包勉以及清月、悟尘和悟道一行人神色凝重,仿佛被一层阴霾笼罩,再一次踏入了赵明远住过的那间客房。
也许是赵明远死在客房内,因此客房内弥漫着阴森的感觉,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寒意从四面八方涌来。靠窗的位置摆放着一张雕花的木床,被褥整齐地叠放在床头,那被褥仿佛被凝固在了时光中,床榻的一角还挂着一块淡蓝色的床幔,微微晃动着,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床边有一个古旧的木架,上面摆着一面铜镜,镜面有些模糊,仿佛映照着过去的秘密。角落里立着一个高大的衣柜,柜门紧闭,仿佛在守护着什么,让人忍不住想要探究其中的奥秘。
张山甫环顾四周,率先开口说道:“诸位,咱们可得仔细些,说不定能找到关键线索。”他的眼神中透着坚定和急切,声音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白瑞点了点头,应道:“张知府说得是,大家都睁大眼睛瞧好了。”他的眉头紧皱,目光在房间里快速扫动,仿佛在捕捉每一丝细微的线索。
包勉则走到床边,轻轻抚摸着被褥,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床铺看似整齐,却又感觉有些不对劲。”他的手指在被褥上摩挲,眼睛紧盯着每一处褶皱,仿佛能从这些细微之处看出端倪。
悟道凑过来问道:“包公子,您觉得哪里不对?”他的脸上满是疑惑,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包勉,仿佛包勉的回答能解开他心中的谜团。
包勉皱着眉头回答:“说不上来,只是一种直觉。”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被褥上,试图从中找出答案。
清月道长在一旁说道:“无量天尊,也许这其中藏着我们尚未察觉的玄机。”他手捋胡须,目光深邃,仿佛能洞悉一切。
悟尘此时正站在角落里,仰着头仔细观察着,突然,他激动地喊道:“快来,我发现房梁上似乎有什么痕迹!”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脸上满是惊喜与急切,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
众人听闻,立刻围了过去。
包勉仰起头,仔细端详着那道痕迹,说道:“太高了,快去寻把梯子来,爬上梯子才能看得真切。”他的声音急切而果断。
很快悟道找来竹梯,将其靠在墙上,然后包勉爬了上去。他仔细地观察着房梁上的痕迹,那痕迹上还有长长的一条,紧接着,包勉伸出手指触摸了一下,感觉有些粘手,随后低下头向下面的众人说道:“这上面应该是某种毒虫爬过的痕迹。”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讶和恐惧。
包勉的话让在场的人都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大家都知道,毒虫的毒性很强,如果不小心被咬伤,后果不堪设想。
“我认为那些已经干涸的粘液,应该是毒虫所吐出的毒液,而这些毒液顺着房梁滴落,最终进入了赵推官的饭菜或茶水中,”张山甫在一旁补充一句。他的声音低沉,充满了忧虑。
悟道听了,脸色变得煞白,嘴唇哆哆嗦嗦,声音颤抖地说道:“这可如何是好?若真是如此,那这毒虫从何而来?”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衣角,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看到了可怕的景象。
悟尘皱着眉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道:“莫不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他紧握着拳头,额头上青筋暴起,心中充满了愤怒。
清月道长手抚胡须,神色凝重,微微摇头说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他的目光深邃,透着担忧,仿佛预见到了更多的麻烦。
包勉从竹梯上慢慢爬下来,脸色阴沉,说道:“不管怎样,咱们得先找到这毒虫的来源,才能揪出幕后黑手。”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衣角擦了擦手上的粘液,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张山甫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桌上还未撤走的饭菜,眉头紧锁,说道:“快去找银针来试试饭菜和茶水中是否有毒,”他的脚步来回移动,显得有些焦虑,仿佛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
“张知府,用银针试毒,倒不如让悟尘去抓只老鼠来。我们给老鼠喂下这些饭菜和茶水,若老鼠死了,那就证明其中有毒。”包勉接过话茬道。他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机智。
张知府闻言,微微颔首,赞同道:“此计甚妙,就依包公子所言。”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
悟尘领命而去,不多时,便抓来了一只老鼠。
包勉将赵推官吃剩的饭菜和茶水喂给老鼠,众人紧张地注视着老鼠的反应。
过了一会儿,老鼠开始抽搐,口吐白沫,最终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果然有毒!”张知府脸色凝重,“看来这些饭菜和茶水中果然有毒。”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包勉沉思片刻,说道:“能让赵推官在不知不觉中中毒,说明凶手对赵推官的房间非常熟悉,那只有可能是这无上观中的道士。”他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带着一丝怀疑。
张知府点了点头,说道:“包公子所言有理。那依你之见,凶手会是谁呢?”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期待。
包勉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缓缓说道:“凶手就在我们中间。”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仿佛在宣告着一场风暴的来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白瑞更是瞪大了眼睛,说道:“包公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震惊。
包勉微微一笑,说道:“凶手能够在赵推官的饭菜和茶水中下毒,说明他有机会接近赵推官的食物。而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掌勺的悟道和给赵推官送饭的明法二人。”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悟道和明法,仿佛要将他们看穿。
悟道闻言,脸色顿时变得煞白。悟道颤抖着说道:“包公子,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我和明法师弟与赵推官无冤无仇,怎么可能会害他呢?”他的声音带着哭腔,身体不停地颤抖。
清月也连忙说道:“是啊,包公子,你一定是搞错了。我这两位师侄平日里都是忠厚老实之人,怎么可能有胆子杀害朝廷命官??”他的脸色焦急,不停地为悟道和明法辩解。
包勉目光炯炯地看着悟道,说道:“我并没有冤枉你们。刚才我已经说过,凶手能够在赵推官的食物中下毒,说明他有机会接近赵推官的食物。而你们两个,一个是掌勺的,一个是送饭的,都有机会在食物中下毒。”他的话语坚定,不容置疑。
悟道听了,顿时哑口无言。他们知道,包勉说得有道理,自己确实有嫌疑。
张知府见状,说道:“包公子,虽然悟道和明法有嫌疑,但也不能就此认定他们就是凶手。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找到确凿的证据。”他的声音沉稳,试图缓和紧张的气氛。
包勉点了点头,在张山甫耳边小声说道:“我们不能仅凭猜测就认定悟道和明法是凶手,还需要进一步调查。不过,在调查的过程中,我们也要注意监视他们二人。”他的声音极低,只有张山甫能够听到。
张知府也小声附和说道:“包公子放心,我会安排捕快监视悟道和明法的一举一动。”他的目光坚定,仿佛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
包勉说道:“那就好。我们现在就去明法和悟道的房间里搜查,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的线索。”他的声音果断,充满了决心。
说完,便由清月带着众人向悟道和明法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