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游医之罪待查明
作者:烈焰灬哥布林   重生大宋:白面包青天最新章节     
    苏辞站在花厅之中,双目失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片刻之后,他缓缓地摇了摇头,脸上满是痛苦与无奈,对着包勉说道:“包推官,草民左思右想,除了和我发生误会争吵那一次以外,清梅她着实没有异常行为和言语。我们夫妻俩从未与人结怨,也决然没有欠人钱财的可能啊?”
    包勉背负着双手,在花厅之中来来回回地踱步。他眉头紧锁,目光中满是困惑与不解,嘴里喃喃自语:“这可就奇怪了,既未曾与人结怨,又未欠人钱财,尊夫人更是毫无异常行为和言语,然而偏偏却遇害了,着实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停下脚步,包勉看向苏辞,语气沉重地说道:“苏辞,你再仔细回想回想,是否有遗漏的细节,哪怕是极小的一点,都可能成为破案的关键。”
    苏辞一脸痛苦,双手抱头,声音沙哑地回答:“包推官,我草民真的已经绞尽脑汁,实在是想不出还有什么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随时都会瘫倒在地。
    就在这时,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诸葛云猛地将目光投向苏辞,眼神中透着一丝急切与敏锐,问道:“苏辞,尊夫人怀孕之时可曾有请郎中看过?郎中的药方之中可有颠茄这一味药材?”
    苏辞听闻此言,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即眼神中流露出一抹迷茫,缓缓回答道:“确有请游方郎中看过,至于这药方……我未曾留意,不过我今日正好带着药方,还请包推官与先生过目。”说着,苏辞双手颤抖着将药方呈上,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希望这张药方能成为破案的关键线索。
    诸葛云接过药方仔细查看。只见那药方上的字迹龙飞凤舞,有些草药的名字甚是生僻。包勉凑过来,眉头紧皱,说道:“这字迹潦草,辨认起来颇为费力。”
    诸葛云则是眯起双眼,逐字逐句地审视着,额头上也渐渐渗出了细密的汗珠。他的手指轻轻划过那些字迹,仿佛在试图解读其中隐藏的秘密。
    诸葛云不禁眉头紧蹙,说道:“这药方里怎会有颠茄?寻常的安胎药压根不会用到颠茄。”诸葛云瞧着药方上的颠茄二字,心中甚是奇怪,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听了诸葛云的话,包勉瞪大双眼,急切地道:“诸葛先生,可看仔细了?”
    诸葛云再次将药方审视了一眼,回应道:“包推官,学生绝没有看错,药方上面确确实实写着颠茄二字。”
    “苏辞,本官问你,尊夫人怀孕期间可有腹痛之类的反应?务必要仔细想清楚,此事事关人命。”在诸葛云再次确认之后,包勉突然转过头,目光无比凝重地凝望着苏辞询问道。
    苏辞紧紧锁着眉头,深深地陷入了回忆当中,过了半晌,才缓缓开口说道:“回包推官,草民想起来了,有一次,雨后清梅不慎摔倒,腹中疼痛难忍,草民便让管家请了游方郎中来诊治……不知道会不会是他?”苏辞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的眼神中既有愤怒,又有恐惧。
    诸葛云神色一凛,说道:“如此看来,这游方郎中嫌疑着实重大。若不是庸医害人,那至少也是胡乱用药,定要立刻将此人找到。”他的表情严肃,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苏辞,不知你那管家所请的游方郎中姓甚名谁?家居何处?”包勉点了点头,旋即向苏辞询问起游方郎中的姓名和住址。
    苏辞眉头紧皱,绞尽脑汁地回想了片刻,说道:“包推官,那郎中自称姓刘,名善,城中百姓皆称他为‘赛扁鹊’,好似住在城西。”苏辞说完,脸上满是焦虑,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包勉,期待着能尽快找到这个郎中。
    包勉目光一凝,旋即对秦立吩咐道:“速速派人去城西搜寻,务必将这刘善找到。”
    秦立抱拳领命,带着一众捕快匆匆往城西而去。花厅里,包勉、诸葛云、郑山夫妇和苏辞皆坐立不安,目光时不时投向门外。
    苏辞在厅中来回踱步,双手不停地搓着,嘴里还念念有词:“一定要找到他,一定要找到他……”
    包勉则坐在椅子上,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面色凝重。
    诸葛云站在一旁,眼睛微闭,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郑山夫妇相互依偎着,脸上满是担忧。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秦立等人这才缓缓回到花厅之中。身后居然还跟着一位干瘦的小老头。
    只见那老头身着一件洗得已然发白、补丁遍布的长衫,身形佝偻得如同弯月,满脸皱纹恰似纵横交错的沟壑,一双眼睛深深地凹陷进去,然而却隐隐透着几分精明与狡黠。
    秦立旋即抱拳,恭恭敬敬地道:“包推官,卑职幸不辱命,已将刘善带到。”
    包勉微微颔首,目光犹如火炬般明亮,直直地凝视着那干瘦的小老头,低沉而有力地说道:“刘善,今日之事,你切莫害怕,本官乃是杭州府刑狱推官包勉,关于你曾经为苏辞夫人安胎一事,本官想要向你询问一番。”
    刘善一听,心中已然猜到几分,于是赶忙躬身作揖,诚惶诚恐地道:“包推官请问,草民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包勉微微颔首,双目微眯,沉默片刻后,语气凝重地问道:“本官且来问你,你为苏辞夫人看诊之时,她脉象究竟如何?你所开药方之中,可有颠茄这一味药材?”
    刘善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从额头滚滚而落,他结结巴巴,哆哆嗦嗦地回道:“包推官,苏夫子的夫人当时虽不慎跌倒,好在脉象还算平稳,只是一直觉得腹痛难忍。那颠茄虽说含有剧毒,可同时也确能起到镇痛之效,草民的确是在药方中加了颠茄,草民不过是依着以往经验照方抓药啊。”刘善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子不停地擦着汗。
    包勉眉头紧锁,目光如电,紧紧逼视着刘善,厉声道:“即便如此,你用药之前难道不知这颠茄用量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
    刘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涕泗横流地哭诉道:“包推官明鉴啊,草民行医多年,怎会不知其中利害。只是当时情况紧急,草民一心只想为夫人止痛,这才冒险用了这味药,草民真的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啊!”
    此时,站在一旁的诸葛云微微皱眉,走上前一步,目光犀利地说道:“刘善,你口口声声说情况紧急,那为何不先请示他人,擅自用药?”
    张清婉也轻摇着头,面露忧色,眼中满是悲伤,道:“此事关乎人命,刘善,你可知道就是因为我姐姐服用了含有颠茄的药,已经…”说着张清婉痛哭起来,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
    “刘善,我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害我夫人?”此时,苏辞神情激动,双目喷火,额头青筋暴起,作势就要冲上去打刘善。
    秦立赶忙伸手拦住苏辞,劝说道:“苏夫子,莫要冲动,一切自有包推官定夺。”秦立的脸上满是紧张,用力地拉住苏辞。
    苏辞奋力挣脱秦立的阻拦,怒喝道:“我如何能不冲动?他害了我的夫人!”苏辞的声音近乎咆哮,整个人如同一只愤怒的狮子。
    张清婉走上前,轻声安抚道:“姐夫,还请冷静些,相信包推官定会还你一个公道。”张清婉的声音带着哭腔,眼中满是对苏辞的同情。
    苏辞喘着粗气,双目死死地盯着刘善,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
    包勉猛然一拍桌子,喝道:“刘善,你行医多年,难道不知这其中分寸?如今出了这等祸事,你难逃罪责!”包勉的声音响彻整个花厅,充满了威严。
    刘善不停地磕头,哭喊道:“包推官,草民真的是无心之失啊,求包推官开恩!”
    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郑山开口道:“无心之失?一条人命就因你的无心之失没了,这说得过去吗?”郑山的脸上满是愤怒,手指着刘善,声音颤抖。
    包勉深吸一口气,目光如炬地盯着刘善,说道:“刘善,你莫要再狡辩。如今证据确凿,你犯下如此大错,本官定要依法处置!”
    刘善闻言,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声音带着绝望:“包推官,草民愿倾尽所有赔偿苏夫子,求大人饶命啊!”
    苏辞怒不可遏,吼道:“赔偿?我夫人的命是能用钱财衡量的吗?”苏辞的声音中充满了悲愤,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诸葛云在一旁沉思片刻,说道:“包推官,此事或许还有隐情未明,不如先将刘善收押,再做详细调查。”
    包勉微微点头,说道:“就依诸葛先生所言。来人,将刘善押入大牢,待本官查明真相,再行定夺。”
    几个衙役走上前来,将刘善拖了下去。刘善一边被拖着,一边还在不停地哭喊着求饶。
    刘善被带了下去,花厅中的众人依旧神色凝重。
    苏辞瘫坐在椅子上,双手掩面,泪水从指缝间滑落:“清梅啊,你死得好冤,我一定要为你讨回公道。”
    包勉站起身来,走到苏辞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苏辞,你放心,本官定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给尊夫人一个交代。”
    诸葛云也说道:“苏夫子,我们定会全力以赴,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张清婉则在一旁抽泣着:“姐姐,你走得太冤了……”
    郑山长叹一口气:“这真是一场无妄之灾啊。”
    众人在花厅中又商议了一番,随后各自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