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望舒拿出了宋志忠二十三年前的病例,结扎手术的病例。
这就说明,宋志忠在撒谎!
锤得死死的!
宋志忠面部彻底失去管理!
狰狞丑陋。
凶神恶煞。
目眦欲裂地瞪着乔望舒。
那副表情,好似恨不能当场咬死乔望舒!
赵云英同样大为震惊:“宋志忠,你当年哄着我在乡下照顾好小娅,发誓绝不会和乔晚柔再要孩子。原来你是做了结扎手术!难怪你不能再要孩子,原来你早就不能生了。”
结扎手术的事。
是宋志忠这辈子最大的痛!
他破防了,丑态毕露,大吼大叫:“假的,都是假的!乔望舒,你从哪里弄来这些假的东西污蔑我?我含辛茹苦把你养大,把你当亲生女儿。你不仅抢我一手创办的公司,还想让我身败名裂。你和你妈一样,一样狠毒下贱!贱人!贱人生的小贱人……”
宋志忠大受刺激,破口大骂,再也无法维持表面的虚伪!
那些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乔望舒究竟是怎么查出来的!
在此之前,乔望舒对宋志忠手下留情,是为了乔晚柔,也是为了和宋志忠那点血脉情分。宋志忠公开卖惨,往乔晚柔身上泼脏水,曝光乔望舒并非他亲生的消息,试图让乔望舒身败名裂,乔望舒怎么可能再留情分?
原本乔望舒想着,让赵云英和宋志忠撕,她不动手,省得被人诟病。
可她听到宋志忠辱骂母亲。
情绪当时便控制不住了!
宋志忠声嘶力竭。
乔望舒大步朝他走去。
抡起手臂。
“啪!”
狠狠甩了宋志忠一巴掌。
力道之重。
不可谓不狠!
宋志忠被抽得嘴角立刻溢了血!
一个男人,又是乔望舒名义上的父亲,被自己养大的女儿当众扇巴掌。面子里子都被人踩在脚下,当即红了眼,抬起手就要打回去!
乔望舒扼住他抬起的手腕骨,急声厉斥:“宋志忠,我给你留了脸面,是你自己不要的。看在我母亲的份上,我并未对你赶尽杀绝。可你呢?拿了乔家的钱,利用我母亲的人脉关系,混得风生水起。到最后,为了金钱利益,反咬我母亲。
“你一直声称,是你一手创立乔氏集团。可我接手后才渐渐发现,你所谓的创立,还不就是靠我母亲的人脉关系?我母亲靠的是我乔家祖传的手艺,在业内有口皆碑。当年想找我母亲做私定的客户,在京城几乎都有些人脉关系。若非看在我母亲的面子,人家会和一家没经验,没成绩的小企业合作吗?
“你所谓的成功,都是我母亲带给你的。
“你入赘我乔家,我母亲不会再要其他孩子,对你大抵是心存愧疚,才处处帮衬你。
“忘恩负义,今日种种下场,都是你活该!
“我这里,不仅有你二十三年前做结扎手术的病历。还是你十一年前,做改扎手术的病历。我母亲病逝,你忙不迭的做手术恢复生育能力,把赵云英母女迎进门。你张口闭口标榜把我养大,可若非为了钱,为了我手里的遗产股份,你会把我养大吗?
“你做了改扎手术,却没能再和赵云英要上孩子。因为结扎手术年头太久,改扎也不能生了。一开始,我以为你偏心宋文娅,是因为你爱赵云英,爱屋及乌。后来得知宋文娅是你的私生女,我又以为,是因为宋文娅跟你姓,所以你偏疼她。却原来,我根本不是你亲生的。你当年为了钱,甘愿入赘我乔家。现如今为了利益,为了夺回乔氏掌权,又背刺我和母亲。
“我母亲已逝多年,你妄图踩着已逝之人的尸骨往上爬。你不仅不配做个男人,你甚至都不配做个人!你为了利益,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我这一巴掌,是替我母亲打的。
“你当年欺她骗她,如今又让她在天之灵不得安宁,我抽你一巴掌都是轻的。”
乔望舒双目赤红。
说到这里。
用力将宋志忠甩了出去。
宋志忠脚下踉跄,急急往后退了几步,一屁股摔到地上。
他刚才和赵云英互掐,本就衣衫凌乱,脸上被抓得伤痕累累。如今被乔望舒打了脸,更是狼狈到了极点。抬起手指着乔望舒大骂,疯癫大笑:“哈哈哈……乔望舒,你刚才说我情绪激动,说我心虚?你现在又何尝不是?是,我无耻,我下作,我不择手段,这些我都认了!可你妈又好到哪里去?贱妇一个,不知道和哪个野男人怀了你。
“我肯要她,肯娶她,就是对她最大的恩赐。
“我拿她点钱怎么了?
“我利用她的人脉又怎么了?
“你大可去问问,这世上的男人,有哪个愿意戴绿帽子?我为她吃了哑巴亏,养大你这个孽种。她给我钱,给我人脉都是她应该的!我不是好人我承认,你妈也不是个好东西。你妈把你生下来,你以为你又能是个什么好货?贱妇生了个小贱种,连亲爹是谁都不知道?贱种!贱种……”
宋志忠大骂乔晩柔和乔望舒。
鱼死网破。
谁都不要好过!
无耻不要脸至极。
乔望舒懒得再和他争吵,三观不正,卑鄙无耻的人,再怎么吵,也吵不出一个结果来,干脆抬起脚往宋志忠身上招呼。
她踩着高跟鞋,又在盛怒之下。
万一一个不小心。
搞不好真的会出人命!
却在这时……
一群有老有少的男人,怒不可遏地冲到台上,围着宋志忠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一边打,还一边叫嚣。
“发达了,不认穷亲戚了是吧?”
“让你叫人堵我们,让你叫人堵我们!”
“没有我们这些穷亲戚接济,你早都饿死八百回了,打死你这忘恩负义的狗杂种。”
“……”
乔望舒一看这群男人冲上来,瞳孔沉了沉。
这群男人和她打过架,知道她有两下子,都不约而同地把她绕过去了。
乔望舒扭头看向台下。
用眼神询问着什么。
隐在光影昏暗处的墨北辰,一脸纯良无害地与她对视,似是在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是无辜的。
乔望舒歪了歪脑袋。
莫非是她猜错了?
这帮人不是阿辰叫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