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霆川心底极度不爽。
又是好一阵没有联系沈若言。
而沈若言趁着这段时间,专注于沈氏集团的各项工作。内部一片混乱,债台高筑,项目拆东墙补西墙的沈氏。在沈若言有条不紊的打理下,逐渐步入正轨。
不仅是沈氏集团的股东。
就连豪门圈,资本圈内,都渐渐传出了一些关于沈若言的传言。
“才二十二岁,大学刚毕业没几个月,真是厉害啊。”
“前阵子我都以为沈氏要破产清算了,没想到居然让一个小姑娘盘活了,这位沈总,不容小觑。”
“听说是单身?”
“不仅单身,还特漂亮,那气质,绝了!”
“……”
这些流言传到厉霆川耳朵里。
他勾了勾唇。
他看上的小玩意儿,自然是厉害的。
他故意不联系沈若言,是因为心里有气,听到别人夸沈若言,他心底有种莫名的自豪感。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儿。
心里的情绪很复杂。
更加不想联系沈若言。
两人别别扭扭的。
某川以为自己很清醒,其实不过是稀里糊涂地沦陷,不肯承认自己喜欢上了沈若言。而沈若言才是真正的清醒,只谈交易不谈感情,一心只想搞钱。
江榆安排人去查陶璐,把她从小到大的履历都查清楚了。
看在陶璐的哥哥陶盛,这些年兢兢业业的份上,厉霆川没有直接公布查到的东西。只是下了驱逐令,让陶盛带陶璐滚出京城,永远不许踏足半步。
陶璐不明白,哥哥为什么要带她离开京城?放弃这些年在京城经营的人脉,放弃京城的一切?
陶盛把手里的东西甩到她身上。
陶璐看过之后,面色惨白。
她上大学时,曾为了保研的机会,勾引某个大学教授,给人下套。其实就是一些露骨的聊天记录,语音。虽说没有实质性发生关系,但这些东西曝光出来。陶璐和那个教授,都将身败名裂。陶璐就是利用那些东西,威胁那个教授,从而顺利保研,顺利毕业。
惊恐过后。
她想到什么,失魂落魄:“是厉总?是厉总查到这些?他让你带我离开京城?”
陶盛完全不知道自己看似乖巧的妹妹,居然做过那些下作的事,恨不能给她一巴掌,冷声道:“厉总的原话是,‘带你妹妹滚出京城,永远不许踏足半步。’”
这话无异于诛心!
陶璐心底委屈极了,掩面大哭:“我只是……我只是喜欢他,他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狠心?”
陶盛不知内情。
但能猜到必定是陶璐的错。
他给厉霆川做私人医生这些年,厉霆川看似凉薄,却并不是一个难搞的老板,冷笑道:“呵~狠心?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没数吗?如果不是我给厉总做私人医生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他想搞你,你现在已经被千夫所指,没脸出这个门了。你还有脸委屈?有脸哭?”
被爱慕的男人下驱逐令,陶璐伤心欲绝,脑子里没剩下多少理智,哭着吼道:“我没错!我没做错任何事!我只是喜欢他,喜欢一个人有错吗?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你拦着我,不许我跟他表白。要不是你拦着我,我现在……我现在保不齐已经跟他在一起了。都是你拦着我,他才会把那个狐狸精带回去……”
“啪!”陶盛忍无可忍地甩了她一巴掌,厉斥道:“你给我清醒一点,厉总是什么人?他能看上你?马上收拾东西跟我走。他现在只是让你滚,你再敢闹,这些东西会立刻见报。你不要脸,我和爸妈还要脸。要是传扬出去,我们家就当没生过你!”
被扇了一巴掌。
陶璐哭得更凶了!
到底是亲妹妹。
陶盛气得脑仁疼,但还是忍着怒火,帮她收拾好东西,连拉带拽,把人带去机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京城。
另一边。
自从见过家长。
墨北洲和安柠一直甜甜蜜蜜。
两人一到周五就要出去约会,开房,住两天,腻歪得不行。
周天下午,墨北洲才会把人送回安家。
蜜里调油。
你侬我侬。
这天是周三。
安柠周天才和墨北洲分开,却想他想得紧,便在家里做了好吃的,准备去墨氏给他送爱心午餐。
墨北洲和墨北潇进墨氏有一段时间了。
墨北辰把大部分的事都交给他们处理。
眼下已经到了七月下旬。
再过七八天,八月一号,就是墨北辰去医院做体检的日子。如果身体各项指数达标,就可以搬去医院住,做术前最后的准备。
距离手术时间越来越近。
乔望舒越来越焦虑。
她答应给墨北辰做一身衣服,也的的确确付诸了实际行动。但或许是心烦意乱,难以静下心来。无论是裁剪还是缝制,都没有达到她预期的效果。
成品出来不大合身。
她准备改改。
墨北辰迫不及待想穿出去炫耀。
乔望舒坚持要改。
他只能乖乖等着。
中午。
安柠拎着自己准备了两个多小时的午餐,走进墨氏财团。
被拦在了前台。
她本想给墨北洲一个惊喜,却忘了墨氏不是谁想来就能来的,便给墨北洲打了电话。
墨北洲下来接她。
墨北洲来财团上班的第一天,墨北潇就提醒过财团上下所有人,墨北洲有女朋友,别对他动歪心思。
大家只知道七爷有主了,却从未见过七爷的女朋友。此番总算见到了,长得是真漂亮,浓颜系大美人。身材巨好,前凸后翘,曲线玲珑,无异于造物主精心雕刻的艺术品。
墨北洲一路牵着安柠的手,一刻也不曾松开,随便别人看。
进办公室前。
安柠的脸已经红得不行。
进了墨北洲的办公室,安柠往里走,看到了他桌上的午餐,心头一跳,问道:“北洲,那是你的午餐?你从家里带的?”
看餐盒肯定不是外卖。
“不是。”墨北洲不会撒谎:“何湘送来的。”
“她是谁?”安柠脸色很不好,听名字应该是女人。
墨北洲答道:“秘书。”
“秘书?”安柠把餐盒重重地放在桌上,冷声问道:“秘书给你送饭你就吃?”
墨北洲不明所以:“一直是她给我订饭。”
安柠呼吸一沉:“那是外面订的吗?那分明是家里带的。”
墨北洲理所当然道:“我给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