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上。
因过往水泽水匪多如牛毛,导致白唐河边上的官道少有人烟来往,一路上也只看到几名衣衫褴褛的百姓行走在官道上。
半个多时辰的疾驰,严疾无领着五十余人马冲进了一处破败的村落,村里的村民见一群携带各式兵器的黑衣人骑着雄健的战马穿梭在村子中,纷纷带着家人回屋关门躲避。
村里一阵鸡飞狗跳乱作一团,一些不明所以在玩耍的雉童,突然被大人抱进屋里而哭做一团。
马队快速穿过村子朝两里外的豪华庄园疾驰而去,一些趴在门缝中偷看的村民,让自己婆娘娃儿躲好,自己则偷偷溜出院子,朝马队离去的方向望去。
“这些人是去荣家庄园?”一名穿着破旧,长相精瘦的青年望着消失在烟尘里的一行人马,嘴里喃喃自语。
“三儿,赶紧叫上家里婆娘娃儿跟我去柴沟中躲避,我预感这帮人马来者不善!”一名白发乱糟糟的枯瘦老者,冲精瘦青年喊道。
“族伯,这人不是走了吗?”精瘦青年三儿不解的询问。
“你看他们人人携带兵器是去荣家庄园干嘛?赶紧叫上家人随我们去柴沟里躲躲!”老者一副过来人的语气,急匆匆带上老伴儿孙往村外的柴沟地里躲避。
“族伯你等等我,我也带上婆娘娃儿去躲躲!”叫三儿的精瘦青年急切喊了声,便匆匆回自家院子叫上婆娘娃儿外出躲避。
“你抓紧吧!你伯娘腿脚不便,我们就先走了。”老者听了精瘦这话,连忙拒绝道,扶着老伴的动作越加用力,只希望能走的更快些。
不一会整个村子都被老者动员而起,携家带口的往村外柴沟里躲避。
“驭~”
“驭~”
“嗒,嗒,嗒……”
荣家庄园外,五十余人马停在了庄园之外,却见庄园外,原本在田里劳作的众多佃户被这群骑马带兵器的凶悍之辈,惊吓的纷纷丢弃农具四散而逃。
“你们是什么人,可知我家老爷乃”一名看着佃户干活的家丁,见佃户们都被吓跑了,色厉内荏的质问李耘阳一行人马。
“狗贼!你且看清我是何人!”严疾无听见家丁的叫嚣,双腿一夹马腹驱马上前,厉声打断家丁的扯虎皮。
那家丁听闻此话,凝眸望向骑在枣红战马上的严疾无面孔,端详了好半晌,某一刻猛然瞪大瞳孔,惊恐的结巴道:“你你你是严严严疾无?怎么可能!”
“园外何事如此吵闹?”就在这时,庄园大门内走出一位穿着雍容的富态老者,人还没到近前,苍老雄浑的声音却是先传了过来。
却见富态老者前呼后拥的带着十多名健壮家丁。
“老老老爷,是兽医老严的儿子严疾无来了!”家丁想到自己也曾加入到殴打老严的队伍中,又见严疾无一方人人携带兵器,顿时就感觉两腿发软,两腿之间瞬时感觉小便失禁。
“什么老严?哪个老严?”雍容老者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不解的询问身旁管家。
管家脸色难看的看着李耘阳一方,压低声音回复道:“老爷,是去年被少爷指使家丁打死的那名兽医!”
“什么?”雍容老者听闻这话,瞬间面露惊骇的仔细看向骑马的严疾无,以前那个黑瘦的小子如今已是长的健硕孔武,哪还是曾经那个在他们府邸讨饭吃的穷酸小子。
“快!召集家丁应敌!”明白情况后,雍容老者快速反身往府邸里跑。
“嗖!”一声,一支羽箭疾速飞去。
“嘶!哎呦!”雍容老者痛呼一声摔倒在地,原来是小腿被李耘阳开弓射了个对穿。
“快拉我回府邸!”雍容老者死死抓住两旁的家丁,声嘶力竭的喊道。
“嗖!”一声,两支羽箭同时飞出。
“嗬嗬嗬……”两支羽箭,下一秒洞穿了两个想要搀扶老者的家丁咽喉。
两个家丁面露惊恐,双手死死捂住脖颈,张嘴想要发声却是只能发出嗬嗬嗬之声。
管家与其他家丁已是吓得顾不得老者,纷纷窜入庄园内想要关门。
“你还在犹豫什么?”李耘阳问向骑马在前的严疾无。
严疾无被李耘阳提醒瞬间回神,“锵啷”一声,拔出李耘阳赐予的佩刀,刀尖指向庄园大门。
“兄弟们,随我杀进庄园内!”
话音刚落,一马当先的冲向庄园大门内。
“杀!杀!杀!”一众人马见到首领的佩刀,怒喝一声,随即拔刀紧随其后冲向庄园。
此时,庄园大门即将被几名家丁关闭,两杆长枪一左一右的刺出,顶向朱红大门。
“杀!”严疾无控制战马一跃跳进庄园大门内。
“嗤!嗤!”
两刀划过,两名关门的家丁头颅被斩落。
“啊!匪寇来了!”一名家丁转头见身边上一刻还活生生的同伴,此时人头已是滚落数米远,瞬间亡魂大冒的边逃边喊。
李耘阳示意几人前去堵住庄园四门,防止有人走脱。
而此时的雍容老者神情痛苦的抱着伤腿,狼狈的蜷缩在庄园外的地上,被一根套马绳紧紧拴住脖颈。
士兵们骑着战马驰骋在庄园内的走廊下见人就杀,自此庄园内的惨嚎之声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