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
自那日劫掠荣家庄园后,已是过去了十多日。
这一夜秋高气爽,东方夜空中升起的月亮明显更加的圆润了一些,距离八月十五的中秋节越加的接近。
夜幕下,两千多名士兵乘坐十艘大船,分散在湍河河道的上下游。
李耘阳计定的劫船计划今日正式启动,各艘大船上运载了两百名士兵,船上无论是上下两层的船舱,还是甲板上全都站满了士兵。
三艘大船沿着湍河河道朝西北方,驶往了上游的湍河县,两艘大船沿着白唐河河道向北驶往了济阳县,五艘大船则驶往了下游的南阳府、泸溪县两地。
三支船队分别由李耘阳、王翦各领一支,剩余一支则由李粟、李车二人统领。三支船队分散在横穿南阳府的几条大河里。
李耘阳领着五艘大船顺流而下,直击南阳府城的城外码头。
码头上没有高昂的喊杀声,空气中“嗖!嗖!嗖!”的羽箭破空声不断传出。
“有敌人!”码头上看护管理船只的护卫,惊声发出了警报。
李耘阳一方船队快速放下船板搭上码头,士兵们见船板搭建妥当后快速登上码头结阵,阻击码头后方支援而来的众多护卫。
“杀!”
“杀光匪寇!”
甲板上李耘阳望着码头后方支援而来的一群精悍护卫,对着身边的李小宝和李种地吩咐道:“你二人带兵速速下船去清剿各船留守的船员!速度一定要快!防止官兵来此支援!”
“属下领命!”二人情绪高亢的抱拳领命,随意点了几名什长带兵出列,就往码头上进发。
不多时,码头停靠的众多船上传来了‘乒乒乓乓’的打斗声。
李耘阳见此,又输送了一百名士兵前去支援。
“杀呀!杀退匪寇!”护卫高举横刀,大吼声不断传向四面八方。
“锵锵锵铛铛,”
“杀!”
李耘阳担心暴露己方的人数,每次都派且五十到一百名士兵前往码头上抢夺船只。
府城码头处,停靠的大小船舶数量众多。
李耘阳见己方,码头上的士兵被这二百多护卫缠住难以脱身,转头对陈雨冷静吩咐道:“你来调动士兵抢夺船舶,我下去支援一番新兵们!记住时间要快,不可拖延!”
“是,首领!”陈雨急忙抱拳领命。
“你二人取我槊来!”李耘阳招手吩咐兵器架旁值岗的两名士兵。
两名士兵反应过来是首领吩咐他们,连忙兴奋的抬着大槊走了过来。
李耘阳伸手接过沉重的大槊,快步走向对峙的两方战场。
“你们让开一条道,随我一同杀退他们!”李耘阳冲到战场近前大吼一声。
“快!是首领来了!”
“闪开,快给首领让道!”
“嘭!”
李耘阳走到自己这方阵营,举起大槊就是一招力劈华山。
“啊!”
“用的这是什么武器?”
李耘阳一招力劈华山,瞬间打死打残四五人,着实震慑了两方人马。
不做停留的又使出一招横扫千军,再次打废了六七人。
“首领万胜!万胜!万胜!”
李耘阳一方的士气霎时高涨,山呼海啸的呐喊。反观对方全都面露惊恐的纷纷后退。
“兄弟们随我结阵冲杀!”李耘阳高喊一声,自动站到了冲锋战阵最前列。
“杀!”一声高喊,李耘阳一马当先的冲了出去,拿着大槊就是左劈右砸,残忍凶狠的模样让一众护卫纷纷后撤四散。
“嗡!嗡,嗡!”
槊杆被舞出了道道残影,而发出了嗡嗡的破风声。
李耘阳一人一槊追着二百余码头护卫,一路砍砸。
“别追我啊!我是被胁迫来的!”一名护卫见李耘阳一直追着他砍砸,忙大喊跪地求饶。
“嘭!”
话音未落,槊杆一下将其砸的脑浆崩裂。
“杀!杀!杀!”新兵们士气高涨的追杀一众护卫。
“勿那恶徒!休得的猖狂!吃爷爷一矛!”一名年约四十的彪形虬髯大汉,大喝一声持矛跳进战场。
“是赵武师!”
“赵武师,来了,大伙有救了!”
“赵武师可是一杆长矛,打遍了整个府城城东的泼皮圈。”一众码头护卫驻足,纷纷转身再次加入战场战斗。
“嘭!锵!”
转瞬间,李耘阳与这名四十岁左右赵武师战作一团。
别看李耘阳现在尚且年少,力气却一点也不输对方,手中大槊长出了对方手里的长矛很多。
“嘭!锵!”赵武师一直在寻找机会,突破大槊的防御圈。
“嘭嘭!”
谁知李耘阳握着大槊槊杆,接连用力猛砸,富有弹性的槊身力道是何其的大。
一次次的杆身猛烈碰撞,震的赵武师掌心虎口险些抓握不住大矛。
“呲!呲!呲!”
就在赵武师被震的中门微开之际,李耘阳连着刺出三槊,且槊槊捅进其胸口。
“咣啷”一声,长矛滚落在地。
“南阳…竟有如此的…年少的高手!”赵武师话音断断续续的传出,满是不甘的仰面倒地。
“赵武师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败了!”一名护卫有些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语。
“输了,竟然是输了!”
“这匪徒好强!竟然只过了六七招,就杀死了赵武师。”
一群护卫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首领,万胜!万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