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北风如刺骨的钢针般拍打着世间万物,让夜幕下的一切生物陷入沉眠。
凌晨寅时,各船士兵们被叫醒起来匆匆吃完了早饭,便在各船军官的指挥下操船离开支流,转道大江向东驶向十多里外水师营地。
船队行至半途,各艘船上照明的灯笼便全部被士兵们熄灭,只有第一艘战船甲板上竖起的一根高高桅杆顶部,尚有一盏灯笼亮起指引着后方船队前行。
再次前行没多久,忽然第一艘战船尾部,亮起了三盏灯笼。
“快,有信号!通知后面值守的士兵去传信号!”一名带队伍长带着手下躲在船头的船舷后避风,等看到前方灯笼信号亮起,立即吩咐手下士兵,同时自怀里取出火折子吹燃,把身旁的一盏灯笼点亮挂到船头。
士兵的到命令,立即向船尾跑去,与此同时,各船的军官将领也都陆续得到靠岸通知。
“此地距离水师营寨还有多少里?”李耘阳得到卫兵禀报后,带兵走出船舱上到船楼上,扶栏望向前后陆续靠岸的战船,此刻虽然天色很暗,但常年不缺营养的身体,眼睛在稍稍适应这种夜间环境后,渐渐可以看到前后战船黑影靠岸的举动。
“回禀首领,离水师营地尚有四里的路程!”听到问话,陈雨立即回禀。
“嗯!”李耘阳听后点头,目光依旧望着前后战船靠岸的行动。
一百三十艘余艘战船陆续靠上江岸,下锚、放下船板。
“唏????__”
一匹匹战马嘶鸣着被士兵牵上岸,一名校尉见自己部下牵着战马竟然发出嘶鸣,立即厉声斥责道:“是谁管理的战马,为什么发出叫声?”
一名五百主连忙走出队列,脸色涨红的低声道:“回禀校尉,是属下管理的战马!”
“你是怎么回事?怎么犯这么低级的错误?”战马上的青年校尉,怒声斥责道。
“是属下的疏忽,请校尉大人责罚!”五百主面露羞赧的抱拳认错。
“先记一过,抓紧下去检查,不可再犯这等低级的错误!”青年校尉见前后战船上已经走下大量的士兵,自己这边也不能耽搁,于是催促部下抓紧去处理。
“属下明白!”五百主在得到宽恕,心下松了口气,应声后转身下去处理部下犯的错误。
一万三千名士兵和三千余匹战马上岸后,留下千名士兵看守船队。
李耘阳带走了一千匹战马及三千名士兵率先离开。
李种田统领六千士兵乘船继续向东航行,不过航行的路线却是向江心方向移动,很快也消失在了夜幕中。
王翦召集众将校开了一场短暂的会议后,快速整合完队伍,也率领大军开拔!
江岸上的队伍沿着江边快速向着数里外的水师营地行进。
途中路过一处破败不堪的村落以及一处豪华如宫殿般的庄园,听着庄园内此起彼伏的狗吠声,李耘阳直接指挥三千人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便清剿完了庄园内的所有人。
留下百人驻守庄园并安排了生火造饭的任务,率领大军向南绕过水师营地,在华亭府与水师营地之间道路上设下了两处埋伏。
李耘阳布置完伏击,率领着五百名骑兵和一千步卒,默默的望着两里外的水师营地方向,即将爆发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