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的成本压缩到一万？”
    刘洋为之咋舌。
    “这种事，能办到吗？”
    “能啊。”方军对此倒是有信心，“等我搞定了原材料渠道，还有芯片这些，成本就会断崖式下跌。”
    现在光是买芯片就要花费不少钱了，还有那些个什么高性能分子材料，让成本蹭蹭往上涨。
    若是公司把挖矿，熔炼，锻造一整条科技树都弄好，他们直接自己从地底深处挖矿，自己造各种零件。
    哦，到时候，连芯片也是自己造。
    那成本不就下去了嘛。
    只要能把成本压到一万以下。
    到时候，这些自杀式小蜘蛛就真的能成为合格的军火了。
    不过嘛，就怕到了那会儿，这玩意也被对外禁售了呢。
    “行吧，那机甲呢？机甲怎么样了？”刘洋对这个比较有兴趣。
    过年前他就看到了半个机甲。
    现在也不知道咋样了。
    “那玩意……”方军说起这个就有气。
    公司之前是没有专门的机甲项目的，在当时，那所谓的机甲，其实是研究员们无聊做着玩的。
    等公司真的立项了，想要认真搞的时候，发现那些个研究员……
    嗯……
    都是激光项目的成员。
    也就是说，他们都被赵思远带歪了，带去造新雷达去了。
    后来的事情，大家也都知道。所以说，这些个研究员，就被挖走了。
    导致公司在搞机甲的时候，手上只有个半成品。
    真正意义上的半成品，仅仅造了一半的作品。
    新招来的研究员在接手了项目以后，在这个半成品的基础上继续进行研发。
    然后，他们就造出了一只鸡。
    用鸡来描绘也许有点侮辱，按照研究员的说法，他们这是造了个陆行鸟。
    两根大粗腿，连接着一个胖胖的身体，身体上有个头，还有两个看着像是翅膀的手。
    这就是机甲的全部。
    方军当时就生气了，质问为什么不搞个正经的手出来。
    研究员的回答却是显得有些无奈。
    如同人一样灵活的手，是非常难以实现的。
    他们甚至粗暴的下定论，没有足够智能的ai作为辅助，如人手一样灵活自如又保持着人手外形的机甲手，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如此暴论，方军也不知道是不是正确的。反正，从研究员的态度可以看出，这玩意真的很难做。
    既然人手很难做，那就做普通机械臂咯。
    结果就是给他造了‘一坨’出来。
    别看机甲上的手看起来像是翅膀，它确实是机械臂来的。就是各个关节有些长，跟人手的比例完全不一样。
    功能方面，倒是能到人手的八成。
    听过方军的一大堆抱怨以后，刘洋擦了擦额上的冷汗。
    唉，这话题他可不好接。毕竟是前任留下的烂摊子。
    只能尬笑着，听着方军的抱怨。
    直至方军说得口水都快干了，自个儿停下，才慌张地转换话题。
    “方老板，李总现在心情应该挺不错吧？”
    “李总？”方军不知道刘洋为什么忽然提起铁蛋来，“哦，他啊，应该不错的吧？”
    “要是心情好转了，就收手吧。总是给人家喂牛粪也不是个什么好事情。”刘洋小声吐槽。
    “牛……牛粪？”方军惊了。
    铁蛋给人家喂牛粪？
    有这种事？
    他怎么没听说过？
    “对，就是那个考古的。”刘洋提了一下，“那人……罪不至此啊。”
    刘洋都要为贺教授掬一把泪了。
    得罪了铁蛋，居然被人天天往茶水里放牛粪。
    这是多大仇啊？
    “呃……应该是误会吧？”方军并不确定。
    穿越者的事情，他哪里知道得那么多。
    兴许就在这会儿，铁蛋正偷偷地手搓着第六代空天战机也说不准呢。
    “我也希望是误会，但是国安的同志是这么跟我说的。”刘洋叹了一口气，“无论怎么样，贵公司可是大公司，无论是国内还是国外的势力，都派人紧盯着呢。一些看似隐晦的举动，真的犹如黑夜里提着探照灯一样亮眼。”
    他已经把话说得很清楚了，希望方军能够听懂。
    方军不是脑子有问题的人，他当然听懂了。
    无非就是公司做大了，不是什么小公司了。不仅仅有国安盯梢，还有一些国外势力在盯着。
    这种事，其实很正常的。
    方军对此没感觉，只是因为新雷达不在此处了而已。
    要是新雷达没被搬走？
    那一切不就更合理了嘛。
    怕是早就有真枪实弹的士兵来拱卫厂区了呢。
    “哦……呵呵……”
    真的是风水轮流转，对于刘洋所提及之事，方军只能摸着后脑勺尬笑。
    还好，刘洋也没想就此事发难。
    只是提了一嘴而已。
    两人很快就聊起了其它。
    聊着聊着，也不知道刘洋是刚刚想起，还是刻意为之，只听他这么说：“第三十一届军博会快要开了，方老板有没有兴趣参加。”
    “军博会？”方军第一次听说这个，“三十一届了？”
    “对，三月十六日开始，在长安城。”刘洋想了想，“方老板要是想用厂商的身份入场，可以找我报名。当然了，至少得准备一件装备。”
    “民用的也行？”方军手里可没有啥军用装备。
    “当然可以，我们这个可是展示军民两用技术的大型会展，当然也欢迎出色的民用设备进场。”刘洋稍微解释了一下。
    “行吧，出色的民用设备。”方军摇了摇头，“我先看看有没有这种东西吧，也许会以普通游客的身份过去呢。”
    “都可以的，我在这里只是提一下而已。并不是强制要求什么。”刘洋笑了笑，“我是这么想的。假如方老板有某件设备想要投入市场，需要打广告，那这个会展将会是一个不错的展示设备的平台。能够节省不少广告费用。”
    “行吧，我晚点看看。”方军没有把话说死。
    公司现在有不少项目，其中有一些是出了成果的。只不过距离大规模商业化还有点距离。
    这样的设备，单纯是方军自个儿觉得没啥市场而已。
    并不是说真的不能掏出来卖。
    还是以飞车为例。
    若是把价格定为八千万一辆，肯定没啥人买。可没啥人买，并不等于完全没人买。
    兴许会有那么几个土豪会购买呢？
    “都行。”刘洋笑着点头，“只要方老板有需要，打我电话即可。”
    “好，我记得了。”方军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