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负问天之名的人啊，你又完成了超越契约权能的任务！”
    就在割裂天界，人间的裂痕恢复如初的瞬间，一道悠远的声音在5677和白炘心中响起。
    他们顿时就知道，这话语来自神秘莫测的系统集群。
    “你未曾依赖契约之力，也不以英雄之身救世，而是撒下希望的火苗，指引深陷囹圄的众生于不可能之中攫取一线生机。”
    白炘有些意外的听着，因为系统集群寻常情况都是不会主动说话的。
    5677向其寻求解惑之时，一般得到的都是机械的回复，对于一些无权得知的答案更是爱搭不理。
    如今竟然主动说这么多话确实有些稀奇。
    “哔哔赖赖什么呢，未曾依赖契约之力？是在说我没用对吧，但我也没那个能力啊！”5677忿忿不平。
    似乎听到5677的哔哔，那声音又道：“四级契约终端5677！”
    “啊？我在！等等，我升级了……”
    5677像是上课在悄悄说老师坏话的小学生被发现了，有些慌张的回应，但听到四级这两个字，马上又开心得像两百多斤的孩子。
    “你的眼光与果决值得赞赏，你的意图也很大胆！”
    听到这，5677心中又是一慌，知道这是在点祂那要给一级系统送福利，怂恿祂们违规的计划。
    祂挠了挠中分的熊猫头，一脸心虚的傻笑，试图萌混过关：“啊哈哈，你听我解释……”
    “规则之下，诸行皆可，只需承担得起代价！”
    集群的声音打断了5677的狡辩，但却是没有追究，反而是默许了。
    白炘直观的感受到了系统规则的宽容，这种默许给予了系统极高的自由度。
    集群给系统设下的规则并不是强制性的，留下了一条违规的路。
    “理应如此。”白炘摸着下巴心中思索。
    “若是一切都用规则定死，无法有丝毫僭越，那也就不需要系统有自主意识了，无情理智的机械可以更好的完成任务。”
    “拥有感情的存在，能够形成独有性格的自我意识，加上默许的违规才能超越规则，有无限的可能。”
    白炘思考着系统集群的做法，隐隐约约抓住了这神秘的存在的行为逻辑。
    似乎与他自己的行事作风很是相似。
    没等他多想，面前凭空显化出两枚徽章。
    一枚通体漆黑，能够吞没一切光线，看不到任何反光，中心有一点赤色的火苗在闪烁跃动。
    另一枚上面满是裂痕遍布，如同带有冰裂纹的瓷器，但每一块碎片颜色都不一样，五彩斑斓，色泽驳杂。
    白炘伸手取下，顿时福至心灵，知晓了这两枚徽章的寓意。
    带来希望，指引前路的先驱者！
    打破规则，挣脱蟠篱的超越者！
    他又取出一枚色泽混沌的徽章，那是他第一次任务成功时候获得的。
    直面根源，寻天问道的问天者！
    也就是这枚问天者徽章的特殊权限，才能让他接到这种难度超越系统等级，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那么这新玩意有什么权限呢？”
    白炘把玩着两枚徽章，直接向系统集群问道。
    因为这东西和问天者徽章一样，拿到手之后只有一段朦胧模糊的信息。
    先驱者似乎与生灵意志有关，超越者就更抽象了，没有具体信息，完全不知道有何作用。
    面对白炘的询问，系统集群没有直接回应：“敢于问天之人啊，去探索吧，于旅途之中寻找答案！”
    说罢，那悠远的声音归于沉寂，再无声息。
    “可恶的谜语人，尽说一些废话。”5677很不爽的哼道。
    但随后又开心的在地上到处打滚欢呼。
    “四级了四级了，好耶！”
    短短几十年时间，从苦哈哈的一级萌新升到四级权限，虽然不知道是不是前无古统，但也绝对是凤毛麟角的存在。
    一个任务升一级，这在其他系统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至少黑猫和3536就已经看得目瞪口呆，震惊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直播并没有关闭，一直处于连线之中。
    从夏国人计划翻车，到白炘出手救场，再到最后系统集群的意志降临，他们都看得清清楚楚。
    系统集群的存在其他人无法发觉，但同为系统和契约者，3536和黑猫能够察觉到。
    “一次获得两种特殊权限，我闯荡诸天这么多年也不曾见过，今天算是开眼了。”3536的鱼眼珠子瞪得溜圆。
    而黑猫却是朝5677嚷嚷出声：“别滚了，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快把门打开放我进去。”
    5677咕噜一下，从地上弹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点上雪茄，戴上墨镜。
    “你看，又急，小咪同志，你这么毛毛躁躁可不好，要跟我学习，世界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一边说着废话，一边把之前启用问天者权限，踢出其他系统和契约者的限制解除。
    这权限虽然可以踢人，但实际上也可以允许系统和契约者进来的。
    只是白炘为了避免他们捣乱，所以不给过来，就算是黑猫这个本地猫也是一样，只留给他通讯权限。
    随着限制消失，唰的一下，一只黑色猫咪凭空出现。
    作为四级系统的契约者，黑猫也是有世界锚点这个功能的，而这方世界是他的主世界，自然也有锚点留下。
    也没等5677说什么，黑猫就已经去找涂山芙芙了，只有锦鲤形态的系统3536留下。
    “唉，这年轻猫！”5677老气横秋的摇摇头。
    随后想起一件事，有些好奇的问道：“说起来夏国全民执行‘女娲造人’计划，那涂山芙芙成亲了吗？”
    “没有。”白炘摇头。
    接着有些揶揄的笑道：“虽然没有成亲，但也是子孙满堂，算是老祖级人物了。”
    “啊？”5677愣住了。
    白炘解释道：“对于寻常生灵来说，繁衍后代需要遵循基因本能，但修行者并不需要。”
    “他们解析了东方白‘阴阳同体’的特殊体质，把人仙武道推演到了超越‘血肉衍生千变万化’的层次。”
    “这个境界被名为‘造化阴阳’，已经不需要采用传统的方法进行孕育，一个人自我繁衍后代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不然你以为‘女娲造人’计划为什么能进度这么快！”
    5677虽然知道夏国人的动作，但祂一直在捣鼓自己给一级系统送福利的计划，对许多细节没怎么关注。
    只是偶尔看到那暴涨的人口数量，感觉夏国人被逼急了，行动极其疯狂。
    现在听到白炘具体的解释，顿时惊得张大嘴巴，雪茄都掉下来了。
    “这……这……好像有点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