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飞站在身后,试探问道,“主子,可要进去?”
萧清砚转身潇洒离去,“不必。”
今夜她的话,证明她心中或许是有他的。
于飞愣在原地,不明白自家主子为何不上前去,这一上去就表明心意,倘若沈二姑娘答应,不就可以在一起了。
宫宴子时结束。
众人差不多都走完了。
燕霜霜起身告别好友,眼睛都快睁不开了,“阿锦,沈姐姐,我先回去了,过几日我去找你们玩。”
沈华妤微微点头。
“好。”沈华锦纤长白皙的手指,剥着橘子皮。
沈华锦将橘子塞进她手,看着指甲一点黄,面上故作嫌弃,“阿姐,你真麻烦,每次都要我剥橘子。”
沈华妤剥开橘子,塞入口中,橘子酸甜可口,细腻多汁,满嘴都是清香。
她将一瓣橘子塞进沈华锦口中,眼睛笑起来像月牙,“阿锦真好,最会给阿姐剥橘子。”
沈华妤吃完橘子,擦拭净手指,扶着林敬起身,“外祖父慢些。”
她回头看向沈华锦,少女不知想到了什么,笑得春花荡漾,她虽然不忍心打扰她的幻想,但他们还要回家。
“阿锦回家啦。”她伸手拍了拍沈华锦。
沈华锦回过神来,晃了晃脑袋,跟在他们身后离开。
贺浔走在离他们几尺远的距离,他想了一晚上还是想不通,沈二姑娘为什么那么熟悉,但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酒喝的也有点多,情绪有些不稳,酒劲儿一上来,走路摇摇晃晃的。
吴七要扶他,被他推开了。
快要摔倒的时候,吴七又扶住他,“世子您醉了,属下扶您。”
贺浔又甩开他,坚持自己走,走了几步路,又停下,一脸认真的问道,“吴七你说,沈大姑娘,怎么,那么,熟悉,我看,到他,就像看,到了……”
他断断续续的话还未说完,国公夫人坏笑道,“浔儿莫不是像看到了你未来媳妇儿。”
贺浔摇头,“不是,是觉得她像……”话还未说完直接睡了过去。
国公夫人一张脸垮了下来,不死心的晃了自家儿子几下,“儿啊,你别吊娘胃口,到底像什么?你倒是说啊,说出来为娘去给你提亲。”
“夫人不妨明日再问,浔儿醉了。”镇国公扶着自家夫人安慰,心中暗骂臭小子,就知道吊他媳妇胃口。
“夫君说的是,我明日再问,若是他不肯说呢,这小子嘴严的很。”国公夫人无奈吐槽自家儿子,醉酒都不说的话,酒醒以后就算撬开他的嘴,他也是不会说的。
“罢了,左右他还未及冠,再等两年也无妨。”
“夫人说的是,为夫听夫人的。”
沈华锦慢悠悠的走在后面,经过转角的时候被一双大手拉到角落处,她快速掏出短剑朝着面前人的胸口扎去。
就差一毫米短剑便会插入胸膛,男子及时抓住她的手,声音低沉,“阿锦是我。”
沈华锦松开手,短剑被萧清砚拿在手中,他的心情似乎很好,眼眸温柔,一直盯着她看,他轻声笑道,“我今夜很高兴。”
沈华锦疑惑,“你莫不是喝醉了,喝醉能让人高兴吗?为何我觉得酒很辣很难喝。”
他的身上酒气不重,有一股淡淡的檀香,格外好闻。
萧清砚将短剑还给她,握着她的右手,一直盯着她看,“方才你在殿中说的话,我都听到了,你放心,我会空悬后宫,此生唯你一人。”
沈华锦呆愣在原地,有些不可置信,“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帝王,我方才说的话只是想气一气她们。”
“可是我当真了,你得负责。”萧清砚越靠越近,凑到她耳边,低声蛊惑道,“你喜欢我,才会在意这些,不然你是不会理会她们的,阿锦,我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只是不擅于表达。”
她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越跳越快,她不得不承认,她也是喜欢他的。
沈华锦用力推开他,盯着他的眼睛,认真的问道,“你是喜欢那个儿时救你的沈华锦,还是如今的沈华锦,或者是喜欢这副皮囊。若是有一天你知道我不再是从前的我,你会不会杀了我,让她回来。”
另外一种可能她不敢赌,希望很渺茫,她不确定她是几个月前穿越的,还是幼时,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失忆过。
萧清砚没有犹豫,他坚定的走向她,语气一如既往的坚决,“阿锦,我了解你,你就是你,整个世间你就是独一无二的,无论从前现在还是以后,我都不会杀你,即使你不是她。但我不会认错,喜欢你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
说不心动是假的,起码在这一刻她动心了。
便是如他所说,信他一回。
萧清砚等了很久,久到以为她会拒绝,直到她笑意盈盈的说喜欢他。
他还是觉得不可置信,缠着她再说一遍。
沈华锦无奈,还是遂了他的愿,她踮起脚凑近他的耳朵,一字一句道,“与君相向转卿,与君双栖一生。”
“阿砚,我也心悦你。”
萧清砚激动的抱着沈华锦转了几圈,嘴角压也压不住。
“萧清砚你放手,转得我头晕。”沈华锦拍开他的手,捂着有点晕的头,声音闷闷的。
萧清砚绕到她身后,帮她揉眉心,声音温柔的不像话,“抱歉阿锦,我刚刚太激动了,头还疼吗?朕叫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沈华锦享受着他的按摩,头疼渐渐缓解,转身拉过他的手,没一会儿便松开,她的眉心舒展开,摇头拒绝,“不用麻烦太医,我没事了。”
“真的没事?”萧清砚不确定的问。
“真的没事了,天色不早了,你快回去吧,我要出宫了,再迟些阿姐要过来找我了。”
沈华锦松开他的手就要离开,萧清砚却不肯放开,眼神略带祈求,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活像要被沈华锦这个负心的女子舍弃了一般。
“阿锦我能偷偷去林府找你吗?朕一日不见你如隔三秋。”萧清砚眼巴巴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