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法正、张松在与程昱商定好对策之后,两人便前去面见刘表。
此时刘璋,一直犹豫不决。
身边的主簿黄权、从事王累等人,一直在劝解刘璋,不要去新都。
只是刘璋想做天子的心思,怎么也打消不了。
刘璋见到张松、法正两人,开口询问道:“你等也是前来劝我不要去新都的?”
两人立马回应道:“非也,非也。我等不是前来劝阻使君前去新都,而是支持支持使君去新都也。”
刘璋听了两人的回话,也是好奇了起来。
“哦?为何?”
这些天,身边的人都是来劝他不要去新都的,这俩人却是赞成他去新都,这如何不让刘璋好奇起来。
“听闻齐公一向爱惜自己的名声,且是一个信守承诺之人。
而其居然效仿洛水之誓,许下必定效忠新天子的汴水之誓。
想来也是真心诚意的。
否则,其名声不是扫地,再无人敢信。”
张松率先说出自己的理由,
而紧接着法正也说出了自己的理由。
“如今齐公已统一关东诸州,实力可说是无人能及。
若其欲讨伐益州,想来我益州也是难以抵达。
届时使君想来也是难以保全益州。
如此,不若索性赌一场。
赌齐公会向先贤周公一样,待天下大定之后,其会还全与天子。
用一个难以保全的益州,赌一个天子之位。
使君还有什么犹豫的?”
之前张松的解释,让刘璋觉得了无新意,根本无法说服自己。
但法正的话,却让他为之一动。
对啊?若是姜恒远真的要统一天下,代汉自立。
以其现在的实力,确实无法阻挡。
最后怕自己也会像袁绍、袁术一样,落得一个兵败身亡的结局。
不若赌姜滔真心匡扶汉室,以后会还权于天子。
就在刘璋意动之时,从事王累立马呵斥道:“休要胡言乱语,若是使君前去新都,必有性命之忧。
那姜恒远,怎可甘心放弃权利,此乃小儿说梦。”
法正见王累再次反对,立马反问道:“那若是齐公带兵攻打益州,不知先生以为,我益州能守住否?”
“这,这……我等必然全心守卫,齐公要想侵占我益州,想来也是不容易的。”
王累被法正问的,不知如何回答。
想说能战胜姜滔,保全益州,但似乎自己都有些不信。
只得表示,自己有决心守卫益州便是。
刘璋听的两人的争吵,也是明白了过来:这些人也是清楚,自己很难阻挡姜滔的入侵。
张松间刘璋眼神暗淡,便再次出口道:“使君不若前往新都,若是齐公有不臣之心。
使君只需顺势而为,也可保全性命。
若是齐公真是一心为了匡扶大汉,那使君便可真正为天子。
如此算来,使君怎么样都是不亏的。”
刘璋听了张松的话,不由点头。
一旁黄权、王累,再次出声劝阻。
只是刘璋对他们的话,无法再听进去。
去新都,无疑是一场赌博。
赌姜滔是不是真心向汉?
但是留在益州,不也是一场赌博吗?
赌自己能不能战胜姜滔,守住益州?
见刘璋似乎已经被说的,法正便再次逼了刘璋一把。
“使君若是愿意去新都,当速速起行。
益州路途,比荆州可是远上许多。
若是荆州刘景升,先行去了新都,成为天子。
届时,其必定下令,免去使君的益州牧之位,以为大统。
甚至说不定会谋害使君,让其去除一个威胁。”
听了法正的话,刘璋也是反应了过来。
自己和刘景升,乃是竞争关系。
其若是做了天子,必然容不得自己。
且若是其下令免除自己益州牧之位,益州官吏,说不定真会遵从天子的号令。
“明日,我便启程,前往新都。”
想着那些威胁,又想着天子的大位可能落入自己手中。
刘璋便不再犹豫,决定前往新都。
张松、法正听后,不免相视一笑。
一旁的黄权、王累等人,却是连忙再劝。
可惜刘璋心意已决。
……
次日,刘璋为了能早日抵达新都。
所有护送人员,皆是骑兵。
益州数千骑兵,皆聚集成都,准备前往新都。
只是当益州官员,送刘璋出城时。
却见从事王累,用一根绳索,将自己倒挂在城门之上,手中还握着一把宝剑。
刘璋等人见此,皆是一脸惊讶。
“先生如此,意欲何为啊?”
刘璋还是向前来到倒挂着的王累面前,开口询问道。
“使君不可前往新都,否则老身愿以死为谏。”
听到王累如此激进,刘璋似乎也来了脾气。
没有理会王累,而是拍马从王累下面走过,出了城门。
后面送行以及护送人员,也只好追着刘璋出了城。
见刘璋不理自己,王累不由大哭道:“天欲亡我大汉也。”
说完,王累挥刀斩断系在双脚上的绳索。
然后便见其直接从城楼之上,以头着地,掉了下来。
旁边守门的士卒,慌忙上前查探。
只是王累已经摔死,脸部更是已经看不出面容。
对于这一段插曲,刘璋没有在意。
一心想早日抵达新都,也可早日登基为天子。
由于一行皆是或骑,或坐马车。
就连粮草,也是用马车驮运。
很快,便从成都,来到汉中边境。
此时的汉中,乃为张鲁占据。
张鲁与刘璋,又是死地。
如何通过汉中,成了难题。
不过对此,从事张松似乎早有了主意。
“我等可兵分两路,这护行的数千骑兵,只得昼伏夜出,突围而去。
使君与我等,可扮成商队,由百余护送,便可安全通过汉中。”
一旁的骑兵统领吴懿、吴班两兄弟立马反对道:“不可,我等怎能离开使君。”
张松却道:“若不如此,怎能通过汉中?
你等人数众多,难免被汉中军发觉。
若是使君与你等一起,岂不更加危险?”
刘璋听了张松的话,也是赞同。
毕竟这么多兵马一起通行汉中,很容易被汉中军发现。
届时自己不善武力,很难冲杀出去。
吴懿、吴班见此,也不得不同意,带领大军,分开突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