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冤枉啊,此事我真的不知啊!”辛管家满腹委屈。
午后他听闻大小姐的婢女在打骂后厨的一群人,赶紧跟着报信的赶去阻拦。
哪知那金秀不管不顾,连他都打。
打完了,就让没被挨打的,把他们这些被挨打的都给押来了梨萍院跪着。
满心以为林布清来了能给他们做主,不成想,先挨踹的还是他辛甲。
林布清一看院里的,除了辛管家,就是后厨的人,根本没有梁氏院子的人过来。
立马怒道:“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梁氏是个死人吗?赶紧去把她给我叫来!”
林布清转身走进屋子,看到吕大夫,忙问:“大夫,萧萧如何了?”
这么会功夫,早够萧萧他们和吕大夫串通好说辞了。
吕大夫抬手捻着不长不多的胡须。
“大小姐中的毒可是不少,既有慢性毒,也有急性毒。今个午饭后不久便吐血昏迷,便是今日中了急性之毒。”
“老夫刚刚经过询问,大小姐所中之毒,大多是通过饭食下的。至于其他地方,还得你们府中自己查清楚才是。”
吕大夫开始以为这只是萧萧院子中的一计,并没下毒一说。
不成想,金秀带回的后厨几人经过暴打后,终于招认,确实是他们给送往梨萍院的饭食里陆陆续续下过多次毒。
吕大夫不禁想起两日前萧萧在将军府问他,小雷身上可有中毒。原来那时她就知道他们院子里被下毒了,忍到今日才发作,这个三岁小女娃身边的婢女不简单。
吕大夫这样想着,便看了一眼金秀和胖丫。
两人都是端秀之人,还端着一脸正气。不愧是出自忠勇将军府的。
金秀上前,与林布清见礼,而后便道:“秉老爷,经过审问后厨动手下毒的人,支使他们给大小姐陆续投毒的,是二小姐院中的贴身婢女夏桃儿。”
“什么?!”林布清拧眉气结,立即对外怒声吩咐道,“去把林萱柔和她院子里的夏桃儿给我带来!”
他是真没想到,他这女儿出息了,竟能闷不吭声的干出这么大的事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金秀赶去打人带人回到梨萍院,再到林布清被请回府,不出三刻钟。
这会儿梁氏还在午睡,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被喊醒,说是林布清在梨萍院,让下人请她过去。
梁氏睡眼惺忪,懵逼脸:“老爷这会子不是应该在翰林院吗,怎么会在梨萍院?”
“听说是萧萧那小贱人吐血昏迷了,这会儿梨萍院闹翻天了。”李嫲凑近低声道。
“还有这好事?”梁氏双眼一亮,“还真是老天开眼了!”
“走,赶紧收拾收拾,咱们去看看热闹。”
梁氏瞬间就清醒了,利落下床让人伺候着梳洗穿衣,带着李嫲等人便赶去梨萍院。
她前脚刚踏进梨萍院的院门,还没来得及看清院中情形,就听到林布清的一声怒吼。
“梁氏!进来给老子跪下!”
不止梁氏和李嫲等人蒙逼,就连萧萧都有些懵。
林布清要发作,那也是该对林萱柔发脾气,怎么冲着他一向偏宠纵容的枕边人梁氏发火了?
“让你管家,你就把家给我管成这样?!!”林布清目眦欲裂的怒吼。
害得他在翰林院丢尽脸面,简直该死!死不足惜!
梁氏一脸蒙逼地走进屋内,却并未下跪。
让她当着这满院子下人和外人下跪,她不要面子的?
两月前在自家门外被将军府折辱,她已经怄气了很久,正想法子怎么报复回去呢。
梁氏陪着小心,来到林布清身边,伸手扯住他的衣袖晃了晃。
“老爷,发生了何事,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声音娇软酥媚,全然不顾旁边还有其他人在场。
吕大夫听得浑身一抖,嫌弃地转过身去。
金秀定定看着梁氏,胖丫则抽着嘴角嫌弃地撇过脸去。
李嫲站在进屋门口处,对着林布清福了福身,而后便一脸骄傲得色地站在那。
梁氏的脸被打成那样,李嫲生怕她毁了脸,失了拿住男人心的根本。
不顾自个脸上的伤还没好,李嫲跑回青楼,央求到老妈妈面前,花重金买了能治好脸的药回来给梁氏。
如今梁氏的脸上,半分受伤痕迹都无,脸皮看起来倒是比以前更娇嫩了些。
林布清受伤卧床月余,好了之后就惦记着外头一个多月没见的豆腐西施周氏,自是一有空就往她那跑。
倒是因为梁氏也养伤,见面并不是太多。
这两个月来,他虽去看儿子也有与梁氏见面,或者梁氏偶尔带儿子去探望林布清。
但他却从未仔细看过梁氏。
男人嘛,家花哪有野花香。
如今细看梁氏,倒是比之以前更增添了些韵味。
“咳咳,”林布清清清嗓子,袍袖用力一甩,甩掉梁氏的手。
“有话便说,拉拉扯扯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