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住院部脑瘤科 12 层,你等我一下我这就下去接你。”
“不用这么麻烦啦,我自己坐电梯上去就行。”
“那可不行,没有卡片保安根本不会放你进来的。你就老老实实待在一楼门诊大厅那里等我就好。”邵静语气坚定地说完便挂断了电话。
邵斯看着邵静接电话说了几句,意识到郝帅来了。
“斤斤,你爸爸来了,你等会就乖乖和他回家。”邵静再次叮嘱。
“妈妈,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会照顾好自己,你就放心吧,你照顾好自己和我姥姥姥爷就行,不用操心我。”邵斯比了个ok的手势。
邵静出了病房乘坐电梯到住院部一楼在走出住院部来到门诊一楼大厅看到了提着水果花篮的郝帅。
现在在看见郝帅的侧脸觉得和以前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其再婚的可能,邵静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又陌生。
邵静慢慢地走到郝帅的身后,然后轻轻地拍了一下他的背:“邵斯爸爸……”
郝帅正全神贯注地想着事情,冷不丁被人这么一拍,吓了一大跳。
郝帅猛地转过身去,看到了站在面前的邵静。只见她原本就很白皙的脸庞此刻显得更加苍白,眼底有着明显的黑青,嘴角却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邵斯姥姥还好吧?”郝帅关切地问道。
邵静默默地摇了摇头,轻声回答道:“不太好。”
“啊?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的事情?”郝帅的眉头紧紧皱起,一脸的担忧。
邵静深深地吸了口气,缓缓说道:“就是这几个月的事情,医生说是脑瘤……他们本来还想瞒着我,但终究还是瞒不住了。”说到这里,她无奈地笑了笑,那笑容中充满了苦涩和无力。
“走吧,去看看我爸,今天的探视结束了,不能见我妈了,我爸估计还想着你。”邵静说着往前走去。
郝帅提着水果篮跟着邵静后面:“没帮上忙,真不好意思。”
“没事,毕竟你现在就只是邵斯的爸爸这个身份而已,对了,还没祝贺你找到新女友。”邵静回头看一眼。
郝帅摸了摸鼻子,总不能说同喜。
“对了,再过一周就是邵斯生日了,你准备怎么庆祝?”郝帅突然想起邵斯的生日,试图转移话题来缓解当下尴尬的气氛。
“邵斯的生日快到了啊!”邵静不禁感叹时光飞逝,她似乎还没有做好准备接受这一事实。
“是啊,十月十五,可不就是一个多星期嘛。”郝帅看着邵静,心中也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慨。
邵静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不知道呢,看情况吧!最近有点累……”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仿佛被生活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郝帅见状,连忙安慰道:“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要不这样,那天我把邵斯接到家里来吧,我和我女朋友一起去给邵斯庆生。顺便,我也可以介绍一下我的女朋友给邵斯认识认识。”其实,郝帅一直在为如何向父母坦白自己与女友的关系而苦恼。
郝帅觉得,如果先让邵斯认识一下女友,或许能减轻一些来自家庭的压力。
听到这话,邵静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有些疑惑,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毕竟,她也希望邵斯能够度过一个快乐的生日。
至于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你和你女朋友给邵斯过生日我没意见,就是关系先不给邵斯说吧,我怕孩子心里有想法。”邵静一脸复杂看向郝帅。
郝帅心里有些不在意还是答应了邵静:“行吧,等到邵斯过生日那天我肯定给她一个特别大的惊喜。”
两人慢慢走着,来到住院部,接着乘坐电梯来到脑瘤门诊住院处,邵静把自己的陪护卡给保安看了一眼之后保安放行开门。
邵斯昨天看到过她爸这会显得也不是很热情,等人走到跟前喊了一声:“爸,你来了。”
郝帅嗯了一声和邵东阳打招呼:“爸。”
邵东阳应了一声。
“来了就好,来了就好。”邵东阳知道自己女儿这时候可能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人,郝帅现在出现的刚刚好。
“爸,郝帅是来接斤斤的,等会就走了。”邵静可能知道他爸心里在想些什么,出声提醒。
邵东阳有些失望,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他和老伴一直还盼望着两人有机会复婚,看来现在老伴是看不到了,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希望看到。
邵东阳一直觉得人非圣贤孰能无过,郝帅的一点过错,也抹杀不掉几人的血缘牵绊。
邵静和郝帅复婚的事,王大芳和邵东阳有时候会念叨,邵静总是说一个人挺好一个人挺好,不知道现在这种情况还会不会觉得一个人挺好。
四个人在病房里没说几句话,郝帅便提议带邵斯离开。
“那我们走了!”郝帅对邵东阳和邵静摆摆手。
“姥爷,妈妈我回去了。”邵斯跟在郝帅身后。
“嗯,路上注意安全,斤斤,在爸爸家听爸爸的话。”邵东阳有些不舍的望着两人。
“照顾好女儿。”邵静对郝帅说。
“放心。”
邵斯和郝帅缓缓地离开了那间安静的病房,彼此默默无语,仿佛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
两人沿着长长的走廊走着,脚步声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
终于,邵斯和郝帅来到了保安室门前,轻轻推开门,走到电梯处。
郝帅按下按钮,等待着电梯的到来。
当电梯门缓缓打开时,一股微弱的气流从门口涌出,吹拂着他们的脸庞。
郝帅和邵斯踏进电梯,感受着金属轿厢内的冰冷和寂静。随着电梯缓缓下降,他们的心情也愈发沉重。
终于,电梯抵达了一楼,门再次缓缓开启。他们走出电梯,脚步沉重地踏上大厅的地面。
外面的世界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呈现出一片繁华热闹的景象;然而医院里面却是静谧无声,气氛压抑而沉重,宛如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
“爸爸,姥姥的病会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