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冷血东厂督主vs深宫恶毒姑姑16
作者:一坨小白菜   快穿:十级虐恋作者勇闯甜宠圈!最新章节     
    魏玄知紧了紧手中的弯刀,突然收了刀跟上去。
    背后感觉一麻,萦思回头,震惊地看着他,而后失力地倒下。
    对上魏玄知幽深的眼,他仍是随手揽上她的腰肢,低语:“本督说了,会护你到滁州,到了滁州,自然会放你走。”
    萦思眨了眨眼,麻木地开口:“送归送,堂堂东厂总督大人,从背后出手,你手段太脏了!”
    他垂眼瞧了瞧她夹着舌头说话的样子,双目一沉,失了笑,但语气仍然高傲:“已经很看得起你了。”
    身上没有力气,萦思也不想怎么反抗了,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她是俊杰。
    半晌,身上的麻木感消失了一些,她忍不住开口。
    “你的刀戳我屁股缝了。”
    魏玄知眼眸一顿,垂首,把她往上颠了颠。
    力道有些大,她的唇差点碰到魏玄知的下颌,她缩了缩脖子躲开一点,顿时想起在青楼里的对话,又带着怒意说道:
    “我今天说了要跟你分道扬镳,就算今天不分,回去了我一样会想办法分。”
    魏玄知脚步突然停下,冷峻的眉眼认真看向她。
    “你在闹什么?”
    “闹?”生着气的原因,她说话都拉长了音,“你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冰冷的话,明明是你耍我在前,居然还说我闹?”
    似乎已经对她时不时说出一些让人难懂的话有了免疫力,魏玄知只是重新抬脚,嘴上却淡淡道:“本督何时耍你了。”
    还不承认?
    萦思直接气笑,下颌硬了又硬,最后干脆闭上眼不再说话。
    魏玄知也没打算跟她解释什么。
    马车停在不远处,他径直走过去,然后轻轻将她放上去。
    “带她回去。”他吩咐道。
    想到什么,他又补充了句:“看好她。”
    车夫应声,驾着马车离开。
    第二天,萦思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收拾东西准备走人。
    然而抱着包袱准备下楼的时候正好碰上魏玄知回来,身边还跟着昨晚与他眉目传情的金娘子。
    魏玄知也看见了她,与金娘子说了句什么,他便抬脚往楼上走去。
    萦思立马抱着包袱往回跑。
    门还没来得及关上,魏玄知便推开,萦思在门后被推的一个踉跄,好在他伸手拉了下她的手腕才没有摔下。
    “今天便启程去滁州。”他直接道。
    萦思抽回手,语气冷淡:“我不跟你一起。”
    魏玄知沉默片刻,从腰间取出一卷密信,放到桌上。
    “随你。”
    这么好说话了。
    萦思挑眉,等他出去后打开密信。
    【穆将军下令,秘杀萦思。】
    “什么?”穆云霄竟然追杀到宫外来了?
    萦思不敢信地把密信看了又看,最后无语地摸了把脸。
    前有狼后有虎,这什么破任务。
    想了下后果,她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一个人去滁州。
    这里的杀人可是真杀,一点不含糊,她不能赌自己的保命卡能不能用完。
    外头,魏玄知没有等到她出来,心里便有数了。
    看了眼局促的金娘子,沉声道:“若你所言属实,便随本督去一趟滁州。”
    金娘子垂着眼颤声:“奴家不敢欺瞒,现在醉春朝被查封,奴家已经无处可去,只要大人答应办完此事可让奴家从良,奴家一定知无不言,就算到了皇上面前,奴家也这么说。”
    “嗯,今日便启程,你收拾一下。”
    萦思躲在屋里偷听了一会儿,便主动探出头去。
    “金娘子,先上来换身衣裳吧。”
    听见楼上传来的声音,魏玄知抬眸看了眼,金娘子迟疑地看着他不敢动作,他便微微点头。
    金娘子得了命令,才敢福了福身往楼上萦思的房间走去。
    萦思将门打开,正好看见魏玄知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她冷哼了声,等金娘子进门后重重将门关上。
    楼下的厂使们面面相觑。
    “她这是怎么了?昨天还舔着脸讨好呢。”
    “谁知道,今早上收拾东西就一震一震的,像是怄了天大的气。”
    “怄气?谁的气?”说着又偷看了一眼冷着脸的魏玄知,立刻震惊道:“不会是生咱们大人的气吧?”
    “那不是白生的气么,咱们大人又不是个会哄人的,瞧着吧,过两天又得上赶着拍马屁了。”
    半晌,桌面传来刀与桌面相撞的声音,紧接着魏玄知凛然的嗓音响起。
    “不去收拾东西,打算在这里扎根吗?”
    闻言,一众厂使立马全部散开。
    “胆子也是大起来了,连大人的玩笑也敢开了。”
    “不敢了不敢了,咱们又不是萦思姑姑。”
    “你小子,小心我告诉大人!”
    ……
    金娘子是典型的妖娆美人,眉目如细丝垂柳,身段柔媚多姿,好在跟萦思的体型相差无几,还是能勉强穿下她的衣服。
    金娘子一边换着衣服,一边细细打量着萦思。
    “姑娘与魏大人是旧识?”
    萦思摆摆手,一脸地嫌弃:“什么旧识,只能算是同事。”
    金娘子有些诧异,想起昨晚在醉春朝的情形,又似不解地问:“姑娘也是京城来的。”
    萦思点点头,上手替她拆卸头上的累赘。
    “你到底知道什么,他居然要带着你一起去滁州。”
    金娘子叹息一声,愁眉:
    “本是不知道什么的,上个月不知道从哪儿来了位大人,听说以前穷的很,却突然要花万两白银为我赎身,我觉得好奇,便趁着他喝醉时问了两句,他便说了私用赈灾款的事情,我知道这是砍头的大罪,所以他说要为我赎身时便没敢答应。”
    “谁知道这事竟然传了出去,不过不是说赈灾款的事,都说我身价涨了,瞧不起穷客,于是接二连三地便有许多大人来花大价钱寻我,虽然那些都是常客,但比从前大方很多,我便都一一记了来了。”
    “方才得知,其中有一位大人,便是滁州知府,魏大人说,要定知府的罪名,必须要人证物证齐全,所以,便要带着我一起。”
    萦思听完这一大段,突然有些疑惑:查案要人证物证没错,但像贪腐这么重大的案子,证人证物不应该直接送往京城吗,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带着人去滁州,万一路上出了什么事,岂不是得不偿失。
    何况还牵扯到了连州,张乐清竟然舍得放人。
    金娘子换好了衣裳,瞥见她桌上用丝帕子包着的什么东西,好奇地打开一看,愣住了。
    “萦思姑娘,你……”
    萦思顺着目光看去,“哦”了声,随意回道:“一个小丫鬟给我的。”
    金娘子扑哧一声,掩唇笑道:“奴家还以为你要对魏大人用这个呢。”
    萦思重新整理好了包袱,才环着胸嗤笑:“他?这好东西他怕是用不上。”
    金娘子好奇:“为何?”
    萦思没有背后说人的毛病,耸耸肩淡然道:“不知道,可能他不喜欢人类吧。”
    毕竟整天一副看谁都不爽的样子。
    金娘子看着那丸子片刻,又看了看萦思刻意装作无事发生的脸,了然一笑。
    “姑娘怕是误会了什么。”
    萦思撇撇嘴,误会什么都不要紧,他用不上那玩意这一点,她格外自信,毕竟她是作者。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照顾金娘子,马车萦思算是坐上了。
    出门时魏玄知似乎想跟她说点什么,结果萦思转头一个白眼,直接给他气得拿马出气。
    快要出城门时,马车突然被截停。
    萦思从车窗探出头去,正看见张乐清闷着一张脸跟魏玄知在说些什么。
    而后他突然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
    “金姑娘,醉春朝牵涉过多,其中与你有关系的连州官员也多,请姑娘与本官回去。”
    魏玄知轻嗤了声,言语中带着不少轻蔑。
    “人是本督抓的,张大人凭什么认为本督会送给你。”
    张乐清眉眼收紧,转身怒道:“你不去这一趟,我自会抓到,昨夜东厂已经杀了不少证人,本官不想与你计较,但金娘子我绝不可能放走。”
    萦思听着这话,也证实了自己的想法,张乐清果然是不愿意放人走的。
    “东厂行事一向如此,张大人最好不要挑战本督的耐心。”
    话落,东厂的人全都恶狠狠地拔出刀来,张乐清带来的人也不甘示弱,都挡在城门口不许任何人出进。
    围观的百姓们越来越多,若是真动起手来,免不了会伤害无辜。
    张乐清沉了沉眼,终是先松了口。
    “两日,只要两日,只要查问清楚,我便派人送你们离开。”
    魏玄知像是听见什么笑话,眼眸泛出寒光。
    “张大人哪来的自信,认为本督会给你这个面子?”
    张乐清怒目而视:“你不要欺人太甚!”
    萦思沉默片刻,忽然朝那边挥了挥手。
    “张大人。”
    那处的寒锋相对被打断,魏玄知与张乐清都看了过来。
    魏玄知眼眸中警告意味非常浓厚,萦思看了眼便无视了。
    而张乐清看见她却是一脸地惊讶。
    萦思温声道:“大人必定是已经查到了什么,才会需要金娘子的佐证,既然如此,也不必留她两日,现在便可以把想问的问了。”
    顿了顿,她看了眼金娘子又继续:“实不相瞒,金娘子留在连州并不安全,我们也是为了她的安全考虑,毕竟她也不只是连州的证人,大人难道认为自己能比得过东厂的武力吗?”
    张乐清迟疑片刻,转头对上魏玄知。
    “我不愿与东厂为难,相信总督大人也不想在大街上杀人,那下官便再退一步,一个时辰,问完,下官便立刻让你们走。”
    魏玄知身边的厂使看清局势后,低声劝道:
    “大人卖个面子未尝不是好事,皇上下令让我们暗访滁州,在这里闹大了对我们并没好处,不如让他问完,到时若是我们在滁州有什么需要他配合的,也能少些麻烦。”
    魏玄知半垂着眼,看了眼萦思肆无忌惮的笑,闷哼了声,抬手。
    厂使们便默契地下马。
    那位负责劝人的厂使也对张乐清拱手。
    “张大人还请快些,我们有要务在身,不可多留。”
    魏玄知肯答应,张乐清也松了口气,转头对萦思道了声谢,便着人将马车牵到城门外的空旷处。
    萦思自觉下了马车,张乐清又重重行了一礼。
    “多谢姑娘。”
    萦思微微颔首,抱着自己的包袱走到一旁的茶摊前坐下。
    魏玄知坐在她对面,默不作声。
    萦思不经意扫了眼,暗自撇嘴:昨天跟金娘子逢场作戏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丝毫看不出表演痕迹,今天就又变成棺材脸了。
    “你昨日,还与他说了什么。”
    对面传来魏玄知又冷又硬的嗓音。
    萦思稍稍抬起一点眸子,懒懒回道:“能说什么,你眼睛那么多,没偷听到么。”
    他眼皮轻掀,与面上波澜不惊相反的,深黑的瞳仁里凝结了两片冰花,仿佛想用这眼神把人冷冻成冰。
    “本督在问你。”
    萦思放下包袱,手在桌子上重重拍了下:“问我怎么了,问我就要回答吗,我又不是你的狗,那我还问你呢,你昨天跟金娘子说什么了,什么场面还需要您东厂总督对一个女人搂搂抱抱的?”
    一旁站成两排的厂使们无一不是瞪大了眼睛像看见什么找死的人,面面相觑后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魏玄知沉默一瞬,忽地抬眸看向她,脸色沉闷得像是暴雨天的乌云。
    “找死吗?”
    萦思白他一眼,主动伸出脖子,笑得猖狂:“想杀我啊,来啊,脖子洗干净了,姑奶奶也不怕告诉你,死不了欸,就是死不了,吓不吓人?”
    她知道魏玄知并没有忘记那晚的所见,而这亲眼所见的一幕,她也没有想好将来他问起时该怎么回答,倒不如在不知不觉中当个玩笑解释了。
    最重要的,虽然目前魏玄知的好感度没有动静,但是她能明显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态度好了很多,能感受到杀意,但却不是一定会下手的那种杀意。
    这一切应该来自于女人的第六感。
    现在这一出,便是她豁出一张保命卡的疯狂试探。
    如果他动了手,那么她认为也没有继续攻略下去的必要了,毕竟这已经是她能忍受的最大限度的讨好,反之,如果他没动手,那么从这一刻开始她就可以改变策略了。
    笑容还未落下,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朝她伸了过来,几秒后落在她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