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暖气开的足,谢回额角的汗水滑落,掉在沈辞的锁骨上。
“乖宝宝,还可以吗?”
沈辞瞳孔发散,死死捏着床单,咬着下唇只让自己发出一丝细微的声音。
“……嗯。”
不行也得行,毕竟是他主动的。
沈辞强忍着不哭,谢回这次丝毫没有留情。
凌晨四点。
谢回才抱着洗干净的老婆去另一间房。
身上凉凉的,沈辞下意识往他怀里蹭了蹭,“好冷,好疼……”
也有点爽……
要是沈辞再脆弱一点,恐怕早就晕过去不省人事了。
谢回自己都没穿衣服,加快了脚步,心疼着哄着,“就要到房间了,马上就不冷了。”
每次完事,老婆眼角带着泪水的模样,都让人心疼。
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宝宝。
好想拍照发朋友圈,好想炫耀,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宝宝这么乖。
可惜他老婆的美照,只能他一个人欣赏。
一想到这么多人都没福享受,谢回真是替这些人感到可惜。
得不到沈辞,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将老婆裹在被子里,谢回乖乖帮他揉着腰,轻声哄着,“还冷吗?”
许久,他才听到沈辞带着哭腔的细微声音响起,“……冷。”
又冷又疼。
谢回还拿那几根手指替他揉腰。
沈辞羞涩到想要骂他,又浑身没有力气。
他讨厌谢回!!!
将空调调高了些,谢回有些热,刚想从被子里出来,忽然打了个喷嚏。
有人在骂他?
是谁?顾裴安这个狗东西?还是不听话的黎女士?
不会是他最讨厌的傅砚洐吧?
谢回礼尚往来,将这群人都骂了一遍。
转头又乖乖抱着老婆睡觉。
亲了亲沈辞泛红的眼尾,谢回心里美滋滋的,“老婆,你最好了。”
……
今年冬季格外冷,通往港湾的小道上,有小情侣在买烤红薯。
对半掰开,白烟在空中飘散,热腾腾的水汽让两人双眼放光。
有人分到了少的那一半,手里只有一个烤红薯的皮,生气,“哼!我不吃了!”
“把你的给我,要不让我再也不吃饭了!”
饿死他自己!
结果被老婆无情嘲笑,“谢回,你幼不幼稚呀?”
还拿不吃饭这一套来威胁他,真把自己当小孩了?
谢回不管,“凭什么我只掰到了一个烤红薯的皮?”
凭什么连烤红薯都喜欢沈辞?!
谢回非要将他们两个分开!沈辞只能属于他!烤红薯也只能属于他!
沈辞拿他完全没办法,将手中的烤红薯递过去,“给你给你。”
离开了沈辞,谁还把谢回当小孩。
谢回乖乖接过,还没高兴半秒,忽然眼前的人俯身,直接一口咬掉一半。
谢回:“……”
沈辞犯完贱就跑,在无人的小道上狂奔。
跑了一段距离后才回头,看着愣在原地一脸懵逼的谢回,沈辞直接蹲在地上狂笑。
逗小孩就是好玩。
可怜的谢回被沈辞玩弄于股掌之中。
轮船开往隔壁云城,今日无风,海面平静无波。
贵宾休息室内,谢回隔着厚厚的玻璃看海,下意识伸手想要去触碰。
指尖纹着的玫瑰在湛蓝色大海中绽放,绚丽又死寂。
望着手中那张老旧掉色的照片,小小的沈辞在那样的环境下,还能笑得这样开心。
如果当时是他遇到的沈辞就好,他绝对不会像傅砚洐那样丢下沈辞一个人走。
玫瑰绽放在大海中,沈辞永远明媚张扬。
从谢回见到沈辞的那一刻起,便策划了这场名为救赎的邂逅。
“在想什么?”
沈辞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回下意识将手中的照片收起。
摇了摇头,“没什么。”
今天去云城,沈辞马上就会见到傅砚洐。
瞒不了多久。谢回不想让他们相认。
沈辞也没多问,将一小碟蛋糕塞谢回手里,“吃点东西吧,你一中午都没吃饭。”
一看到吃的,谢回立刻生气,“你还我的烤红薯!”
气死他了!
谢回冷哼一声,“我说了,以后再也不会吃任何东西。”
“你,和你的小蛋糕,都给我滚!”
把他心心念念的烤红薯吃了,沈辞一点都不宠他。
沈辞从来就没听说过谢回喜欢吃烤红薯,只是想开个玩笑,没想到直接惹幼稚鬼生气了。
没办法,沈辞乖乖哄着,“我知道错了,你吃一点点好不好?”
谢回故意扭过头,不听,“我不吃!”
哄不好。
沈辞完全不知道怎么哄人,只是被他傲娇的模样逗笑。
笑到完全停不下来,“可是我已经吃了,那怎么办?”
“要不然,你吃我吧?”
谢回:“?”
说这个,谢回可太有兴趣了。
谢回舔了舔唇,捏着老婆的腰,泛着狠,“回家再跟你算账。”
知道他晕船,沈辞只敢在这种时候勾引他。
就这点出息。
谢回实在是难受,倒在老婆怀里,求安慰,“你待会见了我舅舅,不许喜欢上他。”
这是沈辞第八次听到谢回讲这句话。
能让什么都不在乎的小少爷这么有危机感,沈辞莫名有些感兴趣。
他看过傅砚洐的照片和采访视频,或许是觉得有些眼熟,外貌上没有太大的惊喜。
沈辞只是佩服他的能力。
沈辞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解释,“我不会喜欢他。”
气场太强大的人不好相处,沈辞更喜欢娇娇弱弱、会撒娇的幼稚鬼谢回。
有这句话,谢回勉强放心。
当然,不管沈辞做出什么样的选择,谢回都不会怪他。
他只会怪傅砚洐,当初为什么要丢下沈辞一个人,为什么后来不去找沈辞。
谢回想想都觉得恨。
轮船停靠在港湾,沈辞喜欢看海,对这一切都觉得很新奇。
拉着谢回的手蹦蹦跳跳下船。
“哇!好美!”沈辞忍不住感叹。
谢回:“……”
他晕船,他好想吐,他好难受。
谢回缓了缓,目光缓缓聚焦,一眼便瞥到了不远处站着的男人。
港湾口没什么人,他身形挺拔欣长,右手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明灭。
黑色大衣下,手背青筋微凸,长指线条流畅利落。
远远站着,带着一种稳重沉淀的气场,处处带着压迫感,让人不敢靠近。
傅砚洐真的亲自来接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