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发现了又怎样?”
溶洞深处突然传来的怒吼声,让梁青松突然大笑起来。
“来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
但阴狠的大笑声很快戛然而止。
不是张易杀了梁青松。
而是溶洞深处涌来一道强横神念之力,将梁青松的神魂瞬间抽干。
直到死,他脸上都挂着阴狠的笑。
阻挡张易指尖的光罩,也在此时轰然崩碎。
“大哥!”
梁清月飞扑过来。
梁星河似是也想过来,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是你!”
“都是因为你!”
梁清月抱住梁青松的尸体,抬头怒视张易,凄厉怒吼道:“宁昌郡王府不会放过你的!”
“大端王朝不会放过你的!”
“你就等着灭宗灭族吧!”
无论张易还是陈静芝与顾锦书,没有人在乎在意梁清月的嘶吼。
陈静芝来到张易身边,望着溶洞深处,面色担忧的说道:“白静初曾在三十岁前,将玄星鉴修炼至第九重。”
“后因为擅自启用占星盘,被废去气海逐出宗门。”
“以他的能耐,或许能重新修炼。”
“但气海已被废,他注定无法再结金丹。”
“又怎么可能化婴呢?”
张易深思片刻,说道:“你以为那具元婴期尸体是白静初?”
“不是吗?”
陈静芝望向张易,不解的问道:“不是他,又会是谁?”
“应该是大端王朝的人。”
说到这里,张易突然看向抱着梁青松尸体的梁清月,继续说道:“或许就是那个什么宁昌郡王。”
“你说什么?!”
梁清月被张易说出来的话震惊到。
梁星河面色神情大变。
紧接着,一口鲜血喷出。
这次可不是装的!
梁清月放下梁青松的尸体,一头冲向溶洞深处。
梁星河也立即跟上去。
很显然,梁青松的突然惨死让他们意识到,监正白静初能毫不留情的杀死梁青松,便也能设计宁昌郡王。
说不定,白静初就是用宁昌郡王爵位为诱饵,让梁青松暗中行事。
可他们不相信,出现在这里的元婴尸体会是宁昌郡王。
梁青松就算再心狠手辣,也不敢弑父。
最重要的是,梁青松来这里的路上,曾顺道前往祖陵上香。
而祖陵中埋葬着宁昌郡王一系元婴老祖法身。
张易三人也迅速跟上去。
顾锦书与陈静芝还没想明白,张易为何认为元婴尸体是宁昌郡王。
直到前方传来梁清月凄厉哀鸣声:“父王!”
溶洞尽头是一座石殿。
石殿中。
烛光摇曳。
苏怀瑾与李观棋、周维新等人,此时就在石殿中央,正以绝灵封魂阵镇压被他们团团围住的一座灰色石棺。
除了十三位筑基大圆满,刘元明与沈子良等人都已经昏死过去。
没有棺盖的石棺中,坐着一个胸前绣着金色蛟龙的中年人。
正是宁昌郡王!
此时的他双眼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眼白。
正面带讥讽的看着苏怀瑾等人。
只要他能离开这座石棺,这几只蝼蚁随手可灭。
直到梁清月那声凄厉的“父王”,才将他的注意力引开。
宁昌郡王双眼迅速恢复成黑白两色,语带急切的对梁清月二人说道:“这群贼人要谋杀为父,快快将他们杀了!”
梁清月闻言,立即用手中长鞭抽向距离她最近的贺秋成。
梁星河却一动未动,只是直视着宁昌郡王。
宁昌郡王当即怒声道:“老二,你还不赶紧动手?”
“啪!”
梁清月的鞭子被后赶到的陈静芝抓住。
“放开!”
梁清月似乎已经失去理智。
见无法抽回鞭子,她不要命的一掌拍向陈静芝。
陈静芝可没忘梁青松偷袭的那一掌。
她手中剑光一闪,赫然刺向梁清月掌心。
突然间,梁星河挡在梁清月身前。
透胸而过的长剑,似乎没让他感觉到任何疼痛。
他双手抓住梁清月的肩膀,大声说道:“他已经入魔,已经不是我们的父王,快醒醒吧!”
梁星河胸前的剑尖与鲜血,让梁清月瞬间清醒过来:“二哥!”
“敢伤我儿!”
宁昌郡王似是被刺激到,身上突然涌起无数黑雾,双眸重新变成漆黑色,挣扎着想从石棺中站出来。
苏怀瑾与李观棋等人当即运转灵力,催动阵法将他压回去。
这时,宁昌郡王突然吐出一口黑气射向陈静芝。
陈静芝抽回赤虹剑,一剑刺向黑气。
可这口黑气相当于元婴一击。
她怎么挡得住。
下一刻,黑气蕴含的强大杀力直接震碎赤虹剑,继续射向陈静芝。
陈静芝想要闪躲。
但她的速度远远比不过黑气。
苏怀瑾与李观棋等人都在全力镇压宁昌郡王,谁也分不开身救人。
眼见陈静芝马上就要被黑气所杀,一道人影骤然出现。
正是张易!
在黑气射入陈静芝胸口瞬间,他一把将人拉开。
轰!
黑气射入后方石壁,顿时炸出一个深不见底的巨大石坑。
整座石殿都狠狠震动片刻。
看到突然出现救下陈静芝的是张易,苏怀瑾又意外又震惊,怒声道:“你怎么来了?”
随后,他立即对张易与陈静芝道:“你们先把地上这些人带出去。”
“再通知元婴长老前来除魔!”
“出去?”
宁昌郡王突然狂笑起来:“你们还想出去?”
周维新立即闭目感应,随即面色难看的对苏怀瑾说道:“玉渊潭下面被阵法封锁住了。”
“就他们算能离开这里,估计也无法将消息传出云间城。”
李观棋以灵力传声,对众人道:“除非我们死在这里,留在宗门的命牌崩碎,或许宗门那边的人才会发现。”
“好一个白静初!”
苏怀瑾怒声道:“当初就该将他灭杀!”
似乎觉得张易不知道白静初是谁,苏怀瑾对他说道:“白静初曾是九上院一位绝世天骄。”
“但他那个人的脑子有点……怎么说呢?”
“天马行空吧!”
“他曾痴迷过星辰之力一段时间。”
“也试过放弃天地灵气,选择以星辰之力修炼。”
“但尝试多次,都以失败告终。”
“后来,他成了观星台传人。”
“也沉寂很多年。”
“直到一百多年前的那次血腥降临,他竟敢擅自动用观星台的引星盘,想要引血星之力灌体。”
“够疯狂吧?”
苏怀瑾看到张易面露惊讶之色,神色复杂的笑了笑:
“可他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