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面前出现了一些人面魔蛛。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人的尖叫,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这些从天而降的蜘蛛忽然落在他们的手背上。
紧随着,顺着他们的手背,朝着他们的胳膊爬去。
人面魔蛛所经之处,不知道为何泛起了红色的斑斑点点。
紧随着便起了红色的水泡。
密密麻麻,甚是恐怖。
这还不算完。
他们想甩掉这些蜘蛛,却感觉胳膊慢慢的不受自己控制,浑身好似都很吃痛。
啪嗒!
手中的丹药瓶忽然不受控制的掉落在地。
“我的手……”
场上一整个哀嚎。
这个时候,那些人根本顾不得地上的丹药瓶子。
“怎么回事——!”
整个大堂一团乱。
但是拍卖师从头到尾都没说话。
她笑看着这一切。
“诸位,你们瞧瞧,给你们的时候,你们贪心不足蛇吞象,现在好了,仙阶丹药也没了!”
拍卖师嘴角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微笑的弧度:“真让我说什么好呢!”
“要不?给你们鼓个掌吧!”
拍卖师最看不惯他们这种人性底子的贪和卑劣。
“你——”
堂下并非所有人都中招了。
可保持安静的,保持感激的,他们就像是一个干净的圈子。
被蜘蛛祸害的,只是那些表达不满的人。
拍卖师正是看透了这些,才越发佩服六楼的那个神级炼药师。
她的契约兽还真是厉害!
就连其他人也不例外,他们都觉得人面魔蛛是君南卿的契约兽。
所以她才能这么精准的投放、小的人面魔蛛。
但是坐在包间内的人,以及站在拍卖台上的拍卖师,他们都并未看见,覆盖在丹药瓶子黑乎乎的一层。
一旁的人远远看见掉在地上的丹药瓶子,只以为是人面魔蛛。
殊不知,那是噬魂蚁所操控的蚂蚁。
丹药瓶子中是和精神力相关的丹药。
虽说是仙阶初级的丹药,可灵魂力的丹药向来比较稀缺。
它的价值自然不是普通丹药可以比拟的。
自然也不能按照寻常的等级划分。
但是在君南卿的空间中,这些丹药多到放不下,她每每炼丹的时候,都会炼制特别多。
在得知宗门大比的时候,她特意空出来些时间炼制丹药。
最后丹药多到空间内的契约兽都将它们当成糖豆吃。
她随手拿出的丹药箱子,她自己也并未在意是何种类的丹药。
如今也恰好是灵魂力类的丹药,才让她更简单快速的操作这一切。
空间内如今已经不止噬魂蚁一个,噬魂蚁在秘境中找寻到了和它一样的族群,只是它们都是小小的,当下都在噬魂蚁的统筹管理之下。
这次终于发挥了大作用。
小小的噬魂蚁直接透过瓶口钻了进去,吭哧吭哧啃光了。
那些表达不满的,坐在大堂内的人,此刻手上的痛苦已经从手掌慢慢的朝着胳膊、肩膀渗透。
一直等噬魂蚁啃噬完,只剩下空瓶子骨碌骨碌转,君南卿才收回了那些人面魔蛛。
“我的东西我收回了,这个礼物你们还满意吗?”
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至他们耳中。
那些试图讨价还价的人,此刻格外愤怒:“你简直恶毒!”
“恶吗?”君南卿淡淡的笑了,“毒倒是真的,所以你们要当心你们的胳膊,不及时治疗,小命玩完!”
“给我们解药——!”
一群人又开始闹。
“情绪越激动,这毒素会散得更快!”君南卿冷眼瞧着下面的一幕。
有个激愤的人,也是最开始带头叫嚣的人,他此刻已经愤怒的跑到了拍卖台上,手指着六楼。
“有本事我们单挑,你用毒算什么!”
“我们不过是为自己争取一点利益,你也太狠毒了吧!”
他怒瞪着六楼:“你要不给我们解药,你休想走出这里!”
拍卖师站在一旁啧啧摇头:“都已经这个时候了,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站在这里放大话呢,我要是你,就赶紧住嘴,想办法解毒,最快的办法就是舍了中毒的胳膊,而不是在这里说大话!”
拍卖师示意他看向自己的胳膊:“胳膊都快废了,你还在这叭叭叭,还真是嫌自己活得长。”
毒素涌动的非常快。
那男人不仅不听拍卖师的,甚至跳起来咒骂六楼的那位。
即便是疼的龇牙咧嘴,也得奋力骂。
更甚至,他还带动了一群刚刚被利欲熏心的人。
结果没过几息的时间,他蹦着蹦着忽然倒在地上了。
场上无论是跟着他叫嚣的人,还是看热闹的旁人,都震惊了。
只见下一秒,躺在地上的那道身体瞬间肿胀。
他的身体内好似有什么在蛄蛹着动。
这一幕看着着实有点儿可怕。
场上不少人都没敢说话,他们没见过这一幕。
那些叫嚣着、表达不满的人,此刻也不敢动了。
眼前这一幕,极大的刺激着他们的眼球。
那人身体内蛄蛹着的东西,好似越来越多,越来越大。
好似要破体而出。
拍卖师直接脚尖点地,快速的朝着三楼的位置飞去。
她就扒着三楼的窗,就立在了那里。
这一幕,直接让坐在大堂内的人感到了某种不好的猜测。
只见下一秒。
倒在拍卖台上的那个男人,他的嘴-巴里竟然爬出了数个身体肿胀的蜘蛛。
这个蜘蛛和刚刚的人面魔蛛不一样。
“是嗜血蜘!”
红色的蜘蛛成群结队的从他嘴巴里钻出来。
有些嗜血蜘好似等不及,直接从他胳膊上、胸膛处破开。
拍卖台上,这一幕,直接让所有人的头皮都麻了。
不少人差点儿吐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叫嚣的人,心里忽然有某种猜测。
他们的眼神默默的看向了六楼。
他们再也没有最初那种气势嚣张的模样,反而透着一种颓和怕。
“怎、怎么办?”
拍卖台上,那个男人的身体如今只剩下干枯一片。
嗜血蜘已经全部长大,他们并未在人群中穿行,反而极其有规律有组织的朝着六楼爬去。
场上头皮发麻的,又何止坐在大堂内的人。
所有包间的人,在看见眼前这一幕时,都安静的不像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