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收到洪齐的电话，他人到了羊城，张涛想起过两天要投15米大泥水盾构的标。
    到天河重工时，洪齐正在谢承志的陪同下很有兴趣的参观盾构生产车间，身后还跟着两男一女三个年轻人。
    这里正在做三个刀盘，山里那台，完工后继续使用，盾壳和刀盘却是要废弃在井里的。
    “这个厂房，组装不了15米机器吧？”
    “会有一个专用的棚子。”
    “那就好。我这次过来，把今年的三个研究生也带来了，你给安排一下！”
    “有师兄们来帮忙，挺好！”
    “我专门招了三个这边本地的！”洪齐迷之微笑！“你们来见过张总！”
    “张总好”
    “师兄师姐好！”
    “不敢当！”
    一番客气。
    “谢经理，我们去会议室过一下投标方案！”
    来到会议室，阿萍和谢晓晓正在布置投影。
    两个小年轻师兄见到二女，明显眼睛都亮了，引得师姐不开心。
    “呀，老公，你来了！”
    谢晓晓见到张涛，立刻狐狸笑，喊老公。
    “晓晓姐，你又来！”
    “得，终究是错付了！”谢晓晓一点都不尴尬，把尴尬留给别人。
    “谢助理，也是谢总经理的三女儿，谢承志经理的亲妹妹！”张涛向洪齐解释道。
    “所以，你们？”
    “朋友之间开个玩笑！”
    寒暄着，介绍了阿萍，得知阿萍是从粤建出来的后，洪齐等都神色奇怪。你把业主爸爸的人都拉过来高薪上班了，投标还能不稳？
    谢承志接触盾构后，开启了他理工打工祖传体质，对机械制造天赋很高，由他亲自介绍了盾构机的设计方案。
    因为张涛提供了成套的设计图，方案可优化性已经很小。甚至还特别为作业工人提供了休息的房间，没办法，五层楼，空间就是这么豪横。
    确认无误，才把法码通的驻厂负责人叫过来，听取他的意见，方案成型。
    不同于社会招标，这次投标是邀请招标，方案是以技术汇报和报价的方式进行，投标汇报组由洪齐，谢承志和法国代表一起。
    张涛回了一趟设计院，靠祖传手艺探查李玲的口风。
    得知投标答辩由五名社会专家和两名非专业专家担任，鞠长龙，张泰来和姜有为都赫然在列，另外两名机械专家，一个叫段二海，一个叫周赛城。张涛倒是知道段二海其人，早些年在海雷克，后来上岸进了地铁公司设备科！
    两位社会专家张涛暂时不知道，但作为协调部的经理，他有权限进到招标服务后台！
    很快到了开标时刻，张涛又看到了熟悉的名字“易高波！”就是代领导的小跟班！
    “那不妥了吗！”
    只是，晚上不久，张涛收到易高波信息，约他见面。
    “好久不见！”
    “说正事，盾构机有变数！”
    “说来听听！”
    “海雷克的报价比他们的习惯报价低很多，比你们低两千万，而且，方案与你们大同小异！”
    “我们的底价和方案泄露了？”
    “多半，你查一下！”
    “不用，我们直接降价三千万，他们要打价格战，我就陪他们！”
    “你可是新厂，折腾得起？”
    “底价搞死对手，资本的惯用伎俩，只是，没想到一向严谨的德鬼子也开始这么玩！”
    “其实，你们可以搞点不一样的东西出来，也不用降价！”
    “不一样的东西？”张涛就头大了，他可是拿出了最佳的方案，还被人偷了！
    这事若是放在别的厂，或许只是普通商业活动，但放在天河重工，那就是行走的50万。
    张涛拿不出更好的方案，但他能拿出到看很美孙英姐姐！
    “姐姐，想我没！”
    “谁是你姐，不好好工作，整天到处跑！”
    “吴三叔没告诉你，那边只是我的副业吗。不凭了，我的盾构方案被人透露给竞争对手了，厂里不干净！”
    “这么大事，怎么不早说！”
    张涛挂完电话，这虎妞也不是那么真难出嘛，估计是后面搞清楚了张涛的身份，也或许是妈狠狠的一吻让她记忆深刻！
    回到厂里，整个厂能接触到设计方案的人已经全部被隔离审查。
    孙英把张涛拉到一边。“我觉得这事很蹊跷，但又说不上来哪里蹊跷！”
    张涛凝神望孙英，忽然大声道“你说，我养你们这些安全部的有什么用，抓个贼都抓不到，你知道我们损失多大吗？滚！”
    “你！”孙英莫名其妙被骂一顿，转身去把所有自己人撤走了。
    不久后，二人在后面的船坞工地办公室见面。
    “你有发现？”
    “只是猜测。我们去后面说！”张涛指了指后面，那里是孙英的卧室！
    孙英立刻警惕！
    “放心，我不找九姨太！”
    “？？”
    张涛已经把人拉进了房间关了门，一屁股坐在床上。
    “被子叠挺板正！”
    “说，你发现了什么？”
    “我怀疑，上面大规模生产洞两两的计划泄密了。”
    “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那人偷盾构资料有破绽……”
    孙英听张涛说完，点头道“的确，以德三的性子，他们只需要得到你们报价就行，没必要抄你们方案！”
    “所以，他们算准技术资料被泄露，我会找人调查，开标在即，要迅速找到内鬼，就必须动用特殊手段，他们的目标是钓出你们！”
    孙英大惊，张涛一开始没有想到这一层，自己怎么能也没想到呢？
    现在张涛做了挽救，也不敢保证对方没有因此推断出蛛丝马迹！
    “回去，我会把一个骨干调走，大家会觉得是他的问题，这事就这么先行应付过去！”
    “那他不是很冤枉？”
    “这事你不用管了！”
    回到盾构厂，张涛召集接触过方案的人，除了谢承志兄妹，还有老外和几个机电工工程师。
    “方案泄露，我有主要责任，刚才让安保的人直接调查大家，是我考虑不周。为了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也给大家一个洗清嫌疑的机会，我要对大家做出人事调动！”
    “巴顿，你回总部休假两个月，让总部安排人来接替！”
    “不行，张，你怀疑我？我怎么会出卖公司，是你们龙国人自己出卖的！”
    “对不起，我的朋友，你也想想自己有没有对别人提起过我们的方案，说起来，看过全套方案的，在场的只有你，我和谢经理！”
    “那，谢经理也有嫌疑！”
    “那是。谢承志经理，你去洋迪公司，负责外委加工的事！”
    “哼，你算什么东西，能安排我？”
    “去，还是不去？”张涛站起来，一字一顿的道。
    谢承志秒怂“我去！”
    “罗人郏，你去山河石化，配合收购谈判，后期负责环保整改。”
    “好！”这人是个闷葫芦，张涛看来，嫌疑不大。
    见张涛在没有安排其他人，大家松了一口气，洋迪和山河石化都是快倒闭的企业，去了肯定没这里舒服。
    “不要忘了，一年前，这里也快破产了，那边有我注资，待遇不会比这边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