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云松从书记办公室出来,径直来到笔杆子训练营,王美琪、马祟芳在谈论刚才会上大家的发言,张浩然却阴沉着脸、闷闷不乐。
看到何云松回来了,马祟芳无比兴奋,说道:“师傅,你也太了不起了嘛,得到陈书记的亲自召见!书记给你说了什么?”
“书记也没说什么,就是问了我的一些基本情况,然后叫我谈谈忠诚干净担当的认识。”何云松如实回答,他也不想隐瞒什么。
马祟芳睁大眼睛,古灵精怪地说:“哇,陈书记了解你的情况呀,还让你谈体会,书记肯定要选你做他的秘书!”
“小芳,你想点别的吧!书记秘书是何等的存在,是我一个乡巴姥能当的吗?”何云松用手指点了点马祟芳的脑袋说道。
在一旁的张浩然,自从会上发言之后就一直郁闷,他的发言书记为什么不喜欢?他想不通怎么是何云松出彩,他却成了笑料?
听到马祟芳与何云松的对话,张浩然瞬间爆发:“何云松,你得意失什么?算你运气好,你的那些文章狗屁不如,他们居然喜欢。”
“是的,是的,我那八股文,哪能跟你的美文相比,这全得益我的运气!”何云松依然保持谦虚的本性。
“何云松,算你有自知之明,你一个乡巴佬,拿什么跟张浩然比,要是没你在其中捣乱,张浩然早就出人头地了。”唐仕勇借机煽风点火。
这话马祟芳可听不下去了,她指着唐仕勇说:
“你会说人话吗?我师傅怎么捣乱了?张浩然文章写不好、发言发不好,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去怪别人,你还是人吗?”
没想到唐仕勇竟然拍着胸脯说:“我怎么不是人了,如果没有何云松,我们在座的,谁能比得过张浩然?”
“哈哈”马祟芳开心地笑着:“你怎么不说,如果这个世界只有你,你就是天下第一呢?唐仕勇,你不知道没有如果吗?”
“你,你”唐仕勇被马祟芳怼得说不出话来。
王美琪却跳了出来,说道:“写一篇文稿、发一次言论,只能是运气好,下一次,再一次,他的运气还这么好吗?”
王美琪拉着一张苦脸的张浩然继续说:“师兄那是京大的高材生,从来不靠运气,比拼的是真才实学,下一次他一定能赢回来!”
“你们忘记了吗,昨天你们写的文稿是谁给你救场的?过河拆桥,现在不好意思来挤怼云松。”马祟芳实在见不得这几人的嘴脸。
王美琪为了挽回张浩然的面子,给他一点可怜的安慰,她像泼妇般与马祟芳较劲起来:
“你还好意思说,要是昨天下午何云松不与我们扯皮,耽误了我们的时间,我们的文稿会写成那样吗?”
“你们把文稿写废了,还怪起我师傅来呀?我师傅一个人一个上午不写好了,你们三个人一天都写不好,只能怪你们技不如人。”马祟芳根本不给王美琪的面子。
“怎么技不如人了,何云松写的是八股文,我师兄写的是美文,你知道什么是美文吗?肯定不知道吧!”王美琪露出高傲的神情。
“确实不知道什么狗屁美文,我只知道你们写的文稿一个字都没采用,最后是我师傅帮忙你们写的。”马祟芳斗起嘴来也不差王美琪。
“文稿没有采用,并不说明我师兄写的稿子不好。”王美琪受张浩然的影响,也养成了自以为是的烂脾气。
“好稿子?怎么没有被采用呢,一人看不上情有可缘,这么多人都看不上,那就说明是狗屎一坨。”马祟芳也说得出口。
见王美琪斗嘴不是马祟芳的对手,唐仕勇马上接过话,转移话题:“几个领导看不上,都怪何云松搞什么投影审稿。”
“投影审稿,你们的稿子一审就废,就经不住审了吗?”王美琪反问道。
“马祟芳,这个你就不懂了,你已被何云松蒙蔽了,你知道昨天为什么先审他起草的稿子吗?”唐仕勇故意卖关子。
“范科长叫先审我师傅起草的啊,这跟你们的稿子写不好有关系吗?你的大脑不正常吗?”马祟芳简直怀疑唐仕勇是个东二。
“何云松花钱收买了范科长,肯定也收买了两个秘书长,先审他的八股文,然后联手打压张浩然,这种伎俩你还看不出来吗?”
“唐仕勇,你乱说,范科长、秘书长是你想收买就能收买的吗?”马祟芳咬了咬牙说道。
“你不了解何云松,我还不了解他吗,他别的本事不得,干歪门邪道是他的强项,他就是收买了科长和秘书长。”唐仕勇坚定地说。
何云松走到唐仕勇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你再说一遍!”
“说就说,我怕谁呀,范春宇、蒋宏飞和沈长江就是收受了你的钱,才会处处关照你,你敢说不是。”
唐仕勇直起脖子说道,按照他的行事风格,事得到领导关照,就得行贿送钱,何云松肯定也是这样。
“啪!”何云松猛抽了唐仕勇一耳光,眼露凶光,说道:“跪下,给我认错,我就放你一马,否则,叫你立即滚回清隆。”
唐仕勇突然被何云松一耳光抽得六神无主,看到何云松那气势,他根本不敢还手。
张浩然看到唐仕勇为了他被何云松抽耳光,挥起拳头朝着何云松冲了上来。
何云松指着张浩然大声吼道:“你敢动,我今天废了你。”
张浩然也被吓住了,挥起的拳头突然停了下来。
见张浩然也不敢动手,唐仕勇焉焉地说:“何云松,我就不认错,你能把我怎么样?”
“唐仕勇,你如果不跪下给你认错,你知道栽污抹黑领导会是什么结果吗?”何云松轻言细语地说。
唐仕勇头一扭,说道:“我刚才没有说什么,马祟芳和你是一伙的,她说的话谁会相信。”
“你怎么还学不聪明,我会傻到一点证据都没有吗?你听听吧,你说了什么?”
何云松轻轻地拍了拍唐仕勇的脸蛋说着,然后播放了手机的录音:“听清楚了没有,这是你说的吧?”
唐仕勇听着,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云松,对不起,我错了,你放我一马,好吗?”
“唐仕勇,你真是贱啊,叫你做人你不做,你要当周家的舔狗,再执迷不悟,你会死得很惨。”何云松说着,走出了笔杆子训练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