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嘶嘶~”
四翼裂天蟒发出声音,几个考生这才发现它的存在。
“蛇!是蛇!”
“云落,这是你的灵宠吗?你未免也太狠毒了一点吧!不过就是吃你一口灵兽肉而已,至于放你的灵宠咬人吗!”
“就是,真是太自私了!”
几个考生见四翼裂天蟒缠绕在云落的手腕上,于是便想当然地将它当成了云落的灵宠。
毕竟此时的四翼裂天蟒看起来实在太弱小了,弱小到他们随便一脚都能踩扁它。
他们见楚依依被咬伤,当下皆是气愤不已。
“云落,你必须给依依道歉!”
“对啊,赶紧道歉,别以为你修为高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
云落有些无语。
他妈的这些人是不是脑子有病,老虎不发威当她是病猫是不是。
她当即站起身来,朝着几人走去。
几个考生见状,下意识往后退去。
“你、你要干什么?”
云落冷笑:“怎么,你们很怕我?”
“少、少胡说八道了,谁怕你啊!”
“既然如此,那你们抖什么?”
几个考生:“……”
云落摇了摇头,顿觉有些无趣。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楚依依,冷笑着道:“你想吃烤灵兽肉是吧,给,拿去吃去。”
说着,就将手中的烤灵兽肉递给楚依依。
楚依依被她这波操作搞得有些懵逼,她咬了咬嘴唇道:“你想让我吃我就吃吗,凭什么?!”
“怎么,你不敢吃?”云落有些似笑非笑。
“笑话,我有什么不敢吃的!”楚依依倔强道,眼神却有些闪躲,不敢与云落对视。
“既然如此,那你吃啊,怎么,难不成是这烤肉上有东西?”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这烤肉上怎么会有东西,难不成还有人下毒不成!”楚依依想也没想便脱口而出。
但随即,她便猛然咬住了自己舌头。
云落冷笑。
还真是个蠢货,没想到被她轻轻一诈就诈出来了。
其他几个考生闻言,不由有些面面相觑。
“什么意思,这烤肉上有毒?”
“不可能吧,烤肉上怎么会有毒。”
“可依依刚才明明说……”
话到这里,几人忽然都有些明白过来,当下纷纷将狐疑的目光看向楚依依。
“你们看我干嘛,我又没有做什么!”楚依依气呼呼道。
可她不说还好,一说便更加破绽百出。
云落已经失去了耐心,她可没有那么多的闲工夫在这陪她磨嘴皮子。
她当即撕下一块刚刚被楚依依触碰过的烤肉,直接塞进了她的嘴里。
“唔,唔唔唔……”,楚依依想要将灵兽肉吐出来,但云落又岂会给她机会。
她捏紧楚依依的下颌,确定楚依依已经将肉咽下去之后,这才松开她。
“咳咳,咳咳咳……”
楚依依连忙用手去抠嗓子眼,可却什么也没有抠出来。
几个考生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一时间他们的神色都有些不悦。
可恶,他们居然被楚依依给当枪使了。
“说吧,谁指使你的?”云落冷声问道。
楚依依眼中满是怨毒,恶狠狠地瞪着云落:“贱人!你给我等着,就算你通过了考核又如何,你在圣学院的日子不会好过的,哼!”
她放下一句狠话,随即满是不甘地捏碎了手中玉牌。
霎时间,身影便消失在了原地。
云落琢磨着她话中的含义,挑了挑眉。
她与楚依依素不相识,楚依依应该没有无缘无故害她的理由,所以,必定是受人指使。
但这个人是谁,她目前还不得而知。
不过有一点她可以确定,以后在圣学院的日子应该不会无聊了。
“云落,对不起,刚才我们也是被楚依依给蒙骗了,我向你道歉。”
“还有我,刚才我骂了你,要不你骂回来吧,不然我心里不好受。”
“是啊,那个楚依依也太可恶了,居然将我们骗得团团转!”
“……”
几个考生满是愧色,主动向云落道歉。
他们也是临时与楚依依结伴组队的,根本就不知道她居然会是那样的人。
云落也不是个小肚鸡肠之人,况且他们都主动道歉了,她也没有必要揪着不放。
见云落没有跟他们计较,几个考生心里反而更加不是滋味了。
他们觉得跟云落比起来,自己真是又蠢又无地自容。
当下也没有脸再呆下去,纷纷告辞离开了。
云落看了眼手中的烤灵兽肉,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
看来她今晚想吃上一口肉还真是不容易啊。
另一边。
楚依依一回到学院,立刻就去找严林导师哭诉。
“严导师,您可要替我做主啊,那云落太过分了,她因为一己之私就放蛇咬我,想要置我于死地!”
楚依依说着,抬起手将被四翼裂天蟒咬到的地方呈给严林看。
严林看了眼那伤口,确实是被蛇咬伤无疑。
他眼眸微眯:“你是说云落放蛇咬你?”
“是,是她的灵宠,一条小青蛇,它咬了我……”
楚依依说着说着,唇角便有黑色的血流了下来。
严林见状,眸光顿时沉了些许。
抬手将门口的侍卫招来道:“去,将陆长老请过来。”
“是!”那侍卫立刻快步而去。
“严导师……”,楚依依脸色微微一白,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说出来。
她故意在中毒后没有立刻服下解药,目的就是想要栽赃陷害云落,却没想到严林居然会直接让人去请学院的陆长老。
这下遭了,那陆长老可是一名王级炼丹师,若是被他发现自己中的其实并不是蛇毒,那她一定会吃不了兜着走的。
“严林导师,要不还是算了吧,何必麻烦陆长老……”
“不麻烦,学院对每一位学子都是态度一致的,如果云落真的故意纵蛇咬你,那本导师也会公平处置,但若事实并非如此,我想你应该知道后果。”
楚依依:“……”
她心底一骇,暗道严林导师莫不是看出了什么,否则又怎会如此说?
她忽然有些后悔,想要打退堂鼓,但却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不出一会,一名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男子便负手走了进来。